“明白。”阿福乾脆地應道。
“還有一件事。”林晚秋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著什麼,“日記裡提到,‘玉華說,若孩子長大問起母親,就說‘對不起’不是道歉,是約定——我們曾約好一起活著走出黑夜。’”
阿福沉默了片刻,輕聲問道:“還有嗎?”
“還有……”林晚秋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你母親沒逃,她是被押走的。趙文山帶人把她綁上車時,她還在喊‘讓我再見辰兒一麵!’”
說完,林晚秋迅速掛斷了電話,將手中的電話卡掰成兩截,扔進了垃圾桶。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夜幕的掩護下,飛速行駛在郊外的公路上。
車內,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襟危坐,他的目光銳利而冰冷,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
“目標車輛已鎖定,正在接近中。”耳麥裡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按計劃執行。”黑衣保鏢冷冷地說道。
“明白。”
幾分鐘後,兩輛車一前一後地行駛在一段偏僻的公路上。
黑衣保鏢透過瞄準鏡,鎖定了前方車輛的輪胎。
他屏住呼吸,扣動了扳機。
一聲沉悶的槍響劃破夜空,子彈精準地擊穿了目標車輛的輪胎。
車身猛地一震,失去了控製,搖搖晃晃地停在了路邊。
然而,黑衣保鏢並沒有繼續射擊,而是迅速收起了狙擊槍,駕車離開了現場。
在撤離的途中,他故意繞道至一處荒廢的郵筒,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塞了進去。
信封上,收件人的地址赫然寫著“徐少爺”。
信中僅有一句話:你娘跪的地方,地板第三塊鬆板下,有她掉的紐扣。
徐墨辰並不知道,一張無形的巨網正在向他緩緩收攏。
他隻是如同一個盲人,在黑暗中摸索著,試圖找到那盞指引他方向的明燈。
按照信中的提示,徐墨辰再次回到了那間位於西廂房的房間。
他顫抖著手,撬開了地板的縫隙,摸索著,摸索著……
指尖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他摸到了一顆紐扣,一顆烏木紐扣。
他將紐扣拿在手中,仔細端詳著。
在紐扣的背麵,他發現了一行細小的刻字:“辰光勿忘”。
“辰光勿忘……”徐墨辰喃喃自語,他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這四個字,與他一直珍藏的那枚發卡上的刻字一模一樣。
他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悲痛,崩潰地跪倒在地,雙手緊緊地抱著頭,發出絕望的嘶吼。
他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徐少,我是韓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韓越?有什麼事?”徐墨辰的聲音沙啞而疲憊。
“我剛剛收到消息,沈曼卿的專機降落在沿海的一家私人療養院。”韓越的聲音有些急促,“那家療養院的安保級彆極高,進出人員都經過嚴格的檢查,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人攜帶武器。”
徐墨辰聞言,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他緩緩站起身,目光中充滿了決絕。
“她不怕我去找她……”他低聲喃喃自語,“因為她覺得,我會跪著求她認我。”
他掛斷了電話,徑直向門外走去。夜色如墨,將他的身影吞噬。
療養院,他要去看看。
引擎的轟鳴聲撕裂了寂靜的夜空,那是徐墨辰複仇的戰歌。
午夜時分,療養院如同蟄伏的巨獸,靜謐得令人窒息。
徐墨辰身形如鬼魅,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巧妙地避開監控死角,潛入最深處的禁區。
房間內,複古的陳設映入眼簾,仿佛時間倒流,回到了某個被塵封的舊時代。
他徑直走向衣櫃,刺鼻的樟腦丸味道撲麵而來。
撥開層層疊疊的衣物,一件藏藍色的旗袍映入眼簾,袖口的磨損痕跡清晰可見,領口處,一絲淡淡的梔子花香氣若有若無,瞬間擊中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那是他童年記憶深處,母親的味道!
他顫抖著手,拉開一旁的抽屜。
“啪嗒”,一張老照片猝不及防地滑落,掉在冰冷的地板上。
徐墨辰拾起照片,昏暗的燈光下,年輕的趙文山摟著一名麵容姣好的女子,笑靨如花。
而在他們身後,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穿著一套明顯不合身的“徐氏義務救援隊”製服,稚嫩的眉眼間,依稀可見今日黑衣保鏢的影子。
照片背麵,一行娟秀的鋼筆字跡刺痛了他的雙眼:“阿錚隨母姓,此生不得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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