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遠處押送趙文山的黑衣衛隊突然停下了腳步,整齊劃一,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其中一人舉起對講機,冰冷的電子音在空曠的靶場上顯得格外刺耳:“指令變更——原地待命。”
眾人愕然,麵麵相覷,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毫無準備。
唯有趙文山,原本佝僂的身軀似乎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一絲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滴落在胸前,如同盛開的血色花朵。
“她終於……等不及了。”他低聲說道,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卻帶著一種解脫般的釋然。
徐墨辰沒有舉槍,深邃的眼眸如同古井般平靜,不起一絲波瀾。
他沒有靠近趙錚,反而緩緩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地仿佛在撫摸一件珍貴的寶物。
他從靴筒中抽出一把鏽跡斑斑的消防斧,斧刃在昏暗的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
這把斧頭,正是當年“徐氏義務救援隊”的舊物,阿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老檔案室的角落裡翻出來的。
“你說你替我死過一次?”徐墨辰抬起頭,目光如同刀鋒般銳利,直直地刺向趙錚的眼睛。
他緩緩說道,“可你知道嗎?我媽跪著求見我最後一麵時,是你爹親手把她拖走的。”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趙錚的心頭,震得他頭暈目眩。
徐墨辰將斧刃輕輕地插進地麵那塊焦黑印記的中央,仿佛要將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徹底釘死,讓它永遠無法翻身。
“今天我不殺你,也不饒你。”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低沉而堅定,“我要你親眼看著,她怎麼把我們也燒成灰。”
趙錚的瞳孔驟然收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呼吸變得異常困難。
塵封已久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瞬間將他淹沒。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陰暗潮濕的童年。
他躲在雜物間的縫隙裡,透過狹小的空間,戰戰兢兢地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他看見趙文山拖拽著一名女子出門,女子的頭發散亂,衣衫不整,臉上滿是絕望。
“阿錚!救我!”,女子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淒厲而絕望。
趙錚想要衝出去,想要救下那個可憐的女人。
然而,就在這時,趙文山突然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如同毒蛇般陰冷。
“閉嘴!你想讓她真死嗎!”,趙文山厲聲喝道,聲音充滿了威脅。
那一刻,趙錚明白了,所謂的“犧牲”,是用親人的命,去換取另一條命苟延殘喘的機會。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被拖走,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緩緩地將槍收回槍套,仿佛卸下了一個沉重的枷鎖。
他摘下麵罩,露出了整張臉。
那是一張飽經風霜,卻依舊棱角分明的臉龐。
隻是,眉骨上有一道猙獰的裂痕,右耳也缺失了一小塊,那是當年他作為實驗體逃亡時,留下的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痕。
“我知道怎麼進地下控製室。”他對徐墨辰說道,聲音平靜得讓人感到一絲絕望,“但你得答應我——讓我見她一麵。”
與此同時,城市另一端,葉雨馨正帶領著阿福小組,展開一場秘密行動。
她們的目標,是位於城市邊緣的基金會外圍通信基站。
為了躲避沈曼卿的耳目,她們沒有選擇傳統的通信方式,而是利用環衛二維碼鏈,傳遞著加密指令。
這種方式極其隱蔽,幾乎無法被追蹤。
她們誘使市政係統誤判為“暴雨應急響應”,自動開啟了地下管網檢修通道。
這個通道,是通往基金會通信基站的秘密入口。
與此同時,遠在公海的一艘貨輪上,周正正全神貫注地操作著複雜的儀器,遠程激活聲波預載程序,測試著頻率波動。
突然,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基站,紅色的警示燈瘋狂地閃爍著,讓人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
“峰會主會場提前兩小時啟動電磁屏蔽,所有外部信號中斷。”阿福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
葉雨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她在怕《月兒明》響起。”她緩緩說道,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隨即,她果斷地命令道:“改用手動觸發,找最近的老廣播站。”
“城西廢棄郵局,設備還能用。”韓越迅速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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