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眼前的攝像機,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與憤怒都傾訴出來。
“還有三十秒接入全球信號。”一旁的周正低聲提醒道,他的
葉雨馨堅定地點點頭
而在南太平洋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上,牢房沉重的鐵門緩緩開啟。
一個滿頭銀發的女人,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
她的目光穿過鐵絲網,落在了監控屏幕上徐墨辰的身影上,渾濁的淚水奪眶而出:“阿辰……媽媽等你二十年了……”
雷鳴炸響,映照著茶林深處,徐墨辰的身影顯得更加孤獨和決絕……
雨更大了,像是要把這世間所有的汙穢都衝刷乾淨。
徐墨辰跪在林昭陽的新墳前,泥水浸透了他的褲腿,但他渾然不覺。
消防斧就插在他麵前的泥土裡,斧刃上還沾著點點血跡,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彆的什麼。
他小心翼翼地用防水布一層又一層地包裹著從祠堂搶救出來的腐棺殘片,這些碎木頭,是他父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他像捧著什麼稀世珍寶,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弄丟了。
他從貼身的口袋裡掏出那枚被燒得不成樣子的記者證,那是林昭陽的遺物,也是他身份的證明。
他一遍又一遍地用衣袖擦拭著上麵的汙泥,試圖看清上麵的每一個字。
突然,他注意到證件邊緣有一些細微的劃痕,像是被人刻意折疊過。
他心裡一動,小心地撕開內襯的塑料膜,從裡麵抖出一張燒去大半邊的照片。
照片上,隻能看到一隻小小的手,緊緊地牽著一個成年人的衣角。
背景是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鐵門上隱約可見“星……家”兩個字。
徐墨辰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畫麵,那些被塵封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
他猛然抬頭,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他一把抓起地上的手機,撥通了周正的電話,聲音低沉而急促:“立刻給我查一個叫‘星辰之家’的孤兒院,查1998年前後注冊的。”
與此同時,在市中心的一間安全屋內,葉雨馨正一絲不苟地核對著全球直播的流程。
她穿著一身乾練的黑色西裝,冷豔的麵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肅穆。
阿福傳來了一串新加坡服務器的銘牌信息。
周正迅速進行比對,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葉小姐,這台設備曾經被用於加密傳輸一份叫做‘替身檔案’的文件。”
“替身檔案?”葉雨馨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是的,而且……ip跳轉的終點竟然是國內某軍方合作的實驗室。”周正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葉雨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們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用國家項目做人口清洗的遮羞布。”
她果斷調整了發布策略,決定先放出蘇家資金流向的視頻,製造輿論爆點,為後續揭露跨國犯罪鏈條鋪平道路。
“這一次,我要讓他們在全世界麵前脫光。”她低聲自語道,語氣中充滿了決絕。
就在這時,醫院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趙文山心跳驟停。
徐墨辰接到消息後,立刻驅車趕往醫院。
他衝進病房,看到趙文山已經被摘除了呼吸機,隻有靠鎮痛泵來維持著最後的意識。
趙文山睜開眼睛,目光渾濁卻又帶著一絲執拗。
他艱難地抬起右手,在床單上畫了一個“井”字,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一旁的護士連忙遞來寫字板。趙文山顫抖著寫下三行字:
“我不是狗……是鎖鏈的環。”
“你娘叫我守你十年。”
“可第九年,我就把鑰匙吞進了胃裡……”
話音未落,監護儀上心電圖突然拉成了一條直線。
徐墨辰握緊了拳頭,強忍住心中的悲痛。
他知道,趙文山帶走了太多的秘密,但他留下的線索,卻足以讓他繼續追查下去。
他回到老宅西廂房,這裡是他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充滿了他和母親的回憶。
他記得小時候,趙文山經常會以“電路檢修”為借口,偷偷摸摸地進出這間房間。
他走到房間中央,掀開一塊鋪在地上的老舊地毯,找到了第三塊鬆動的地板。
他費力地撬開地板,一個黑漆漆的暗格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伸手摸索著,從暗格裡摸出一個冰冷的金屬盒子。
打開盒子,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枚鏽跡斑斑的銅鑰匙。
他拿著鑰匙,腦海中浮現出趙文山的身影,以及他當年“電路檢修”的借口。
他立刻帶人潛入彆墅的配電房。
配電房裡充滿了刺鼻的電線味道,徐墨辰在昏暗的燈光下仔細地搜索著。
終於,他在高壓箱背麵的夾層裡,找到了一個用強力磁鐵吸附住的保險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