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識宛如墜入深淵,無數孩童的虛幻身影,慘白而扭曲,仿佛從牆壁的縫隙中滲透而出,彙聚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幽靈之海。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她們用稚嫩卻空靈的聲音,齊聲吟唱著那首古老的童謠——《月亮船》。
歌聲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切割著她的記憶,將深埋的痛苦一層層地剝開。
監控室外,趙文山如同一隻潛伏在陰影中的獵豹,小心翼翼地避開紅外感應,悄無聲息地摸到備用電源箱旁。
他熟練地打開箱門,切斷主電源,將一根u盤,插進了鏽跡斑斑的主機。
u盤的指示燈開始瘋狂閃爍,裡麵儲存著他這些年冒著生命危險,一點一滴收集起來的所有“清洗日誌”備份。
他對著空氣,低聲喃喃自語,聲音嘶啞而決絕:“蘇小姐,您這一針不是為了讓您沉睡,而是為了讓全世界,都聽見您做噩夢的聲音!”
同一時刻,城市的脈搏開始出現異動。
公交車載屏幕原本循環播放著廣告,此刻卻突然畫麵扭曲,自動跳轉至療養院廢墟的黑白照片,背景音正是那首令人不安的《月亮船》。
便利店的收銀機,不再打印購物清單,而是吐出一張張沾著油墨香氣的歌詞小票,上麵密密麻麻地印著《月亮船》的完整歌詞。
一所重點中學的電子班牌,原本滾動顯示著“距離高考還有xx天”,此刻卻緩緩地浮現出一行血紅色的字:“蘇淩月,編號s01,今日開始回憶。”
而在深海鐘樓最深處,常年無人問津的老式錄音機,蒙塵的機身微微震動。
那盤記錄著徐母聲音的膠帶,突然加速轉動了一圈,仿佛一隻沉睡的巨獸,即將蘇醒。
“啟動最終協議,”通訊器裡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人類情感,“讓那些孩子們,回家。”
第七診療室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趙文山關掉通訊器,轉過身,看著黑暗的走廊儘頭,眼神複雜而痛苦。
他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他緩緩地舉起手中的槍,對著那片黑暗,扣動了扳機——然而,槍膛裡空空如也。
走廊儘頭,徐墨辰的身影,出現在微弱的光芒中,他平靜地看著趙文山,緩緩地說道:“她醒了,對嗎?”
徐墨辰踏入第七診療室時,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塵土混合的怪異氣味,蘇淩月像一隻破敗的玩偶,無力地癱軟在鐵床上。
她的呼吸急促而不穩,瞳孔渙散地放大,映著牆壁上斑駁的光影,顯得詭異而空洞。
她口中喃喃地重複著一句童謠的碎片,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又像是來自遙遠的回聲,帶著無儘的哀傷:“……搖啊搖,睡著的孩子……彆回頭。”
徐墨辰的腳步很輕,他沒有叫醒她,甚至沒有試圖觸碰她。
他知道,此刻的蘇淩月正行走在記憶的懸崖邊,任何激烈的刺激都可能導致她好不容易拚湊起來的記憶鏈條徹底斷裂,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緩緩地走到床邊,搬來一張鏽跡斑斑的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下。
從外套的內側口袋裡,他掏出一個精致的八音盒複刻件——那是他請工匠按照母親留下的那隻,一模一樣地製作出來的。
他輕輕地將八音盒放在床頭櫃上,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他伸出手,想要拂去蘇淩月額前淩亂的碎發,但最終還是停在了半空中。
他不是來報仇的,至少不僅僅是。
他想要知道真相,想要了解蘇淩月,也想要…救贖。
“我知道你聽得見。”他俯下身,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溫和,像小時候母親哄他睡覺時那樣。
“我不是來報仇的。我是來告訴你,我媽唱這首歌時,眼睛一直是睜著的——她從來不想讓我們真的睡過去。”他的聲音很輕,但卻充滿了力量,仿佛一道微弱的光芒,試圖穿透籠罩在蘇淩月身上的黑暗。
與此同時,在療養院外圍的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廂型車裡,葉雨馨正緊盯著眼前全息屏幕。
無數的數據流像瀑布般傾瀉而下,彙聚成一張複雜而精密的信息網絡。
她用無線耳機聽著徐墨辰的每一句話,眼神專注而冷靜。
她要趕在Φ組織之前,徹底掌控這裡。
葉雨馨知道,蘇淩月是關鍵。
她的大腦,是進入Φ中央數據庫的唯一通道。
利用蘇淩月腦波信號作為跳板,葉雨馨指揮著阿福和李浩傑,有條不紊地反向滲透Φ中央數據庫。
但隨著滲透的深入,她發現事情遠比她想象的更加複雜。
係統核心並非冰冷的代碼,而是一套名為“情感共鳴模型”的複雜程序——它通過采集千萬人的悲傷、恐懼與孤獨來維持運轉。
那些被Φ組織控製的人,他們的痛苦和絕望,成為了維持這個龐大係統的燃料。
“這根本不是一個數據庫,這是一個情感熔爐。”葉雨馨的聲音冰冷而憤怒。
她無法想象,竟然有人會如此喪心病狂地利用人類的情感。
喜歡港片:紮職洪興,開局推蔣家請大家收藏:()港片:紮職洪興,開局推蔣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