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裡,赫然傳來一段極輕微、幾乎不可聞的旋律。
那旋律,熟悉得令人發指,是《月亮船》的變調,正是“晚安語音”的原始母版!
這幫混蛋,竟然用這種方式循環播放,這根本就是一種精神折磨!
葉雨馨的臉色瞬間煞白,指尖緊緊攥成了拳頭,眼睛裡燃燒著熊熊怒火。
與此同時,趙文山在殯儀館的值班室裡,徹夜未眠。
那半張燒焦的記錄,被他小心翼翼地平鋪在桌上,旁邊是李浩傑給他補充的新情報,他幾乎要用尺子去比對每一行數據。
他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但精神卻異常亢奮,如同一個被線操控的木偶,隻剩下機械的動作。
“不對勁……不對勁啊!”他喃喃自語,指尖在記錄上反複摩挲。
當年所有被監聽通話的時間點,都集中在淩晨117到123之間。
這個時間,五年前,五年前……他腦子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敲了一下,瞬間清醒。
117到123!
這不就是每次城市電網自動切換備用線路的瞬間嗎?!
電網波動!
他猛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那椅子被撞得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媽的,原來是這樣!他們不是靠竊聽設備,他們是借著電力係統本身的脈衝波動,傳導聲波信號!”趙文山的聲音帶著一種發現驚天秘密的顫抖,又帶著對這幕後黑手的極致憤怒。
這哪裡是竊聽,這根本就是把整座城市當成了他們的麥克風!
他顧不得其他,顫抖著手撥通了陳默的電話,聲音裡帶著他自己都未曾聽過的絕望:“他們用整座城市的電做麥克風……陳默,我們一直以為是漏洞,以為是bug,其實,其實那是他們設計好的‘耳朵’!”
陳默接到趙文山這帶著哭腔的電話時,正坐在電腦前,屏幕上是一堆堆跳動的數據。
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趙文山的意思。
這個家夥,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帶來最嚇人的消息。
他寡言,但敏銳度遠超常人。
他沒有絲毫遲疑,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舞動,立刻調取了全市近七日夜間電網波動數據。
結合李浩傑早前提供的秘密監禁點地圖,一個驚人的發現浮現出來:老發電廠!
它竟是唯一一個在這些時段內,顯示出“共振頻率異常”的節點!
這絕對不是巧合!
陳默的心臟猛地一沉,這信息讓他感到窒息。
但他沒有貿然報警,更沒有直接通知徐墨辰。
他知道,這件事遠比表麵看起來複雜。
他立刻聯係了周醫生,請她協助調閱近三年所有因“睡眠障礙”而接受神經調控治療的患者檔案。
他記得周醫生曾為特工提供心理評估,手頭應該有最準確的資料。
周醫生效率很高,很快就回傳了一份數據。
陳默打開文件,當他看到屏幕上那一行行觸目驚心的編碼序列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超過八十名患者,他們腦部植入芯片的編碼序列,竟然與王沉舟腦波監測儀的傳輸協議,完全一致!
真相,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陳默淹沒。
他呼吸急促,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這根本不是什麼簡單的“晚安語音”安撫,這完全是一套隱形而殘酷的控製係統!
那些被蒙在鼓裡的人,以為自己隻是在享受甜美的催眠,卻不知,他們的思維,他們的心跳,甚至他們的夢境,都在被無聲無息地監控、甚至……操控!
他猛地將椅子推開,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雙眼死死地盯著屏幕上那份令人毛骨悚然的數據。
“原來……”他低聲呢喃著,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原來,我們都錯了……”陳默的大腦轟然炸響,他看著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數據,感覺自己一直以來所追尋的真相,原來是如此扭曲而可怕。
他立刻聯係周醫生,確認了這份數據並非是他的錯覺。
另一邊,徐墨辰小心翼翼地順著布滿青苔的斜坡滑了下去,冰冷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帶著一股陳腐的黴味,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黑暗如同實質般將他包裹,隻剩下回聲和濕滑的觸感。
腳下是軟膩的淤泥,每一步都發出“噗嗤”的聲響。
他摸索著前進,眼睛適應了黑暗,辨彆著那些模糊的輪廓和滴水聲。
終於,他停在了通風井的正下方。
牆壁冰冷粗糙,他掏出那枚刻著“聽得到嗎”的舊懷表,輕輕敲擊了三下。
上方傳來三聲微弱的回應,讓他心臟猛地一縮,王沉舟,他還活著!
徐墨辰順著記憶中的方向,找到一個狹窄的觀察窗,冰冷的玻璃貼上臉頰,他屏住呼吸,望向裡麵。
紅光,如同死神的低語,在狹小的房間裡蔓延。
他看到了。
王沉舟,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卻被粗大的金屬線束縛在椅子上,無數根細密的導線如同藤蔓般纏繞著他的額頭,直抵腦海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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