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氏將門世家,是開國功將之後,旗下的十五萬神武軍常年在南北邊塞鎮守邊疆。
七年前,烏氏男丁全部前往邊塞,獨留下最小的兒子烏靖蕭和一眾女眷。
盛元帝念在烏氏勞苦功高,再加上烏靖蕭文采斐然,文武雙全,便將他從軍營調了出來。
他也爭氣,刻苦奮進,一路升到了兵部侍郎之位。
兵部有兩個侍郎,一位是他,另一位是柏崇。
烏靖蕭與柏崇是忘年交,然而柏屠是柏崇的親弟弟,所以在外人看來,烏靖蕭替柏屠開脫再正常不過了。
可墨玖安看得明白,烏靖蕭此舉隻是因為看穿了她的意圖,暗戳戳地破壞她的計劃罷了。
墨玖安眼睫半垂,始終沒有抬眸瞧他一眼,隻是靜靜聽著,廣袖下的手卻漸漸卷縮。
“烏侍郎有兩點說錯了”
左青玄昂頭挺胸,斜睨了烏靖蕭一眼,冷冷道:“一,刑部受天下刑名,將士也不例外。二,如何處置不是由軍正,而是由律法說了算”
盛元帝畢竟是一國之君,倒不至於聽幾人言便下決定,他將目光投向跪著的蒙摯,沉了眉目。
眾官員又自顧自地討論了起來,許久後才得以平息,齊齊望向高位,將最終的決定權交給了盛元帝。
墨玖安見盛元帝神色沉凝,抓準時機溫聲開口:“律法之內應有天理人情,他天生神力,習武天才,這樣的人不該因一點缺陷就被全盤否定,就算他不會說話,也不影響他為國儘忠,建功立業。父皇,兒臣以為,柏將軍明知故犯確實該罰,可他初心無錯,作為將帥,他不顧自身前途為我大鄿收編武才,就憑這份忠心,也可以小懲大戒”
容長洲本就是辯論反方,支持網開一麵,忽而聽她如此通情達理,驚訝地拉了拉容北書的衣袖,小聲道:“沒想到這個跋扈公主還挺明事理的”
容北書眉頭微挑,轉頭看向容長洲,極輕地歎了口氣。
“怎麼了?我又說錯啦?”
容長洲一雙星眸睜得大大的,疑惑地望著他,同時也不忘往嘴裡塞東西。
容北書忍俊不禁,給他添了杯酒,寵溺道:“兄長彆噎著”
沒有他,這麼單純的兄長可怎麼辦呐?
公主明事理?不過是因為蒙梓嶽可利用罷了。
墨玖安向柏屠提出的問題看似無意,實際上是間接引導太子問出了柏屠真正的意圖,最終導致了眾臣對蒙梓嶽和柏屠的討伐。
在眾人討論如何懲罰二人之時,她再開口替蒙梓嶽求情,這位不諳世事的少年郎定會心存感恩,墨玖安又多了一個替她做事的人。
收買人心這一點上,她還真是有點手段。
容北書緩緩轉眸,望向一身紅衣的絕美少女,眼神裡泛起了波瀾,閃過一縷瀲灩光澤。
他一側唇角微揚,帶著一絲侵略性,夾雜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興奮。
丹陛之下,那位身著灰色勁衣的少年郎,也正用那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凝望著這位傾國傾城的玖安公主。
不同於容北書,蒙梓嶽的雙眸不含一絲陰霾汙垢,乾淨的隻剩怔愣與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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