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書是容氏前任家主的血脈,雖然他母親隻是商賈之女,是妾室,但他也絕不該被扔在偏院自生自滅。
更不該等到了十歲時,直到容長洲極力要求時,才給容北書配書童,才允許他聽課。
因為正室的記恨,再加上容北書一出生便沒了爹娘,他在整個容氏都遭受著排擠,甚至他兄長容長洲也曾頻繁欺辱過他。
隻是容長洲在十歲那年失足落了水,醒來後性情大變,對容北書的態度也突然變好了。
正因為後來的容長洲極力爭取和保護,容北書才慢慢得到重視,兄弟二人的關係也變得緊密。
他方才說,六歲到十歲他都是一個人。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背後,是多少個孤獨和淒慘的日子。
一個小孩子,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在偏院,被下人輕視,被同族憎恨,被母族遺忘。
方才,他急切地向她證明清白,隻是順口提過,仿若這些都隻是一件平常不過經曆。
可越是這樣,墨玖安內心越會激起波瀾。
起初,墨玖安看上容北書是因為他很強。
他有超乎常人的洞察力,敏銳度,還很會隱忍和偽裝。
他計出萬全,能在三年之內把辟鸞閣發展至如今的規模,前朝後宮乃至軍營也都被他滲透進勢力。
他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醫術比太醫還要精湛。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他的心智絕非常人能比。
然而人不是生來就強大的。
他很會審時度勢,做事麵麵俱到,除了天賦加成之外,他遇事冷靜的習慣,對潛在危險的敏銳嗅覺都是由環境磨練出來的。
一想到此,墨玖安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這種痛甚至比她身體的後遺症還要厲害幾分。
眼下,她還望見了他長睫之下隱藏的黯然。
真是個傻子。
墨玖安咽了咽苦澀的喉嚨,主動向他靠近了些,伸出手握住他藏在身後的拳頭,再牽到身前。
容北書明顯一愣,他睫羽輕顫,緩緩抬眸看向她。
隻見她嘴角勾著溫柔的笑容,一直蔓延至眉眼。
墨玖安輕輕攤開容北書的手指,然後把自己的小手放進他溫暖的掌心,再把他的手指卷上。
“這麼好看的手,能驗屍破案,能紮針治病,還能握刀殺敵,真厲害”
她柔軟的手給人無儘的安慰,嗓音輕緩溫和,語氣裡滿是欣賞。
說罷,墨玖安在容北書怔愣的目光下,把那隻手主動放到了腰肢,要他摟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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