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書從青河回來後,發現容長洲在大理寺等他。
容北書最近確實比較忙,幾乎每一晚都是在大理寺過夜。
容長洲隻能在每次早朝時見到自己的親弟弟,久而久之,容長洲忍無可忍,趁今日休沐,他一大早就過來找容北書了。
容北書邊走邊和和容長洲簡單彙報了一下他最近忙碌的緣由。
回到房間後,容北書打算洗個手,剛斂起袖子,他才想起來手腕還有痕跡,急忙藏住。
“彆藏了”
容長洲一直緊跟著他,所以當然也瞧見了。
容北書怕他擔心,解釋道:“兄長,我沒事”
容長洲卻絲毫不驚訝,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你沒事”
以往,容北書擦破皮都會被容長洲發一頓牢騷。
這時候怎麼不關心了?
容北書心裡產生了些許的落差,“兄長不擔心我嗎?”
“除了那個人,誰還能傷你啊,尤其是這個位置,明顯是綁”
“兄長吃點心嗎?”
在容長洲說穿之前,容北書連忙打斷了他,然後邁腿就走向書案,躲避的意圖十分明顯。
看著容北書如此蹩腳的偽裝,容長洲眯著眼搖了搖頭,故作感慨道:“嘖嘖嘖,年輕就是好啊”
容北書的耳根悄無聲息地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可他麵上維持住了原本的淡定,給容長洲遞了他愛吃的點心。
“兄長沒比我大多少”
容長洲接過點心,食指左右擺動:“我比你大很多”
這一點上,容長洲並沒有說謊。
雖說身體年齡差不多,但容長洲之前畢竟活過二十年,來到這個世界又從十歲開始長大。
他的靈魂已過而立之年了。
容北書輕輕一笑,無奈搖了搖頭,“兄長怎麼這早過來?是出什麼事了嘛?”
“我隻是過來看看你,你都多長時間沒回家了?還記得回家的路嗎?”
容北書乖乖受著,然後溫聲解釋:“記得,不過最近還是有點忙”
容長洲眼神裡的埋怨瞬間被陣陣心疼取代,他上下觀察容北書,“你看看,都瘦了,我有什麼能幫上你嗎?我都快閒得發黴了,咱們三個人是一個團體還記得嗎?不能什麼活都由你們兩個人乾吧?起碼讓我做點什麼啊”
容北書輕輕一笑,“現在還沒到兄長發揮的時間,如果兄長無聊的話,找悅焉玩兒?”
容長洲睜大了眼,搖頭拒絕:“那丫頭還不折騰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