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在西瓜炸開的一瞬間,王守庸似乎聽到了一道蒼老的聲音似乎在風中飄散而過。
但聲音很不真切,當王守庸抬起頭的時候,便已消失不見。
“司徒老祖……?”王守庸若有所思。
正想著的時候,遠處司徒烈的聲音終究還是響了起來,如雷霆滾滾而來,裹挾了一身鎮玄氣勢。
但王守庸卻起身,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遠方。
早不跟來晚不跟來,偏偏等到他將人殺了才趕來,這時機把握,也有幾分意味啊。
司徒烈趕到,高懸於後山前,麵色陰晴不定。
“現在你已殺了我兩名司徒子弟,可還有要殺之人?”司徒烈怒發衝冠,大聲問道。
“沒有了,多有叨擾之處,請多包涵。”王守庸搖了搖頭道。
司徒烈鐵青著一張臉,麵色難看到了極點,沉聲道:“今日之事,我定將儘數寫於訴狀之中,呈到陛下麵前,你王守庸……!”
“好啊。”
“什麼?”
“我說好啊,你告吧,屆時陛下問起來,我必不會找任何借口。”王守庸騰空而起,似笑非笑地踏空而行,“人,是我殺的……就這樣,再會。”
說罷,便緩步踏空離去。
徒留下司徒烈在後山前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離開司徒家,便有無數雙眼睛直勾勾地看過來。
其中,鎮玄境界的那些視線中,都蘊含著幾分凝重和忌憚。
更有些強者看向王守庸的視線,頗有些看人自投羅網的諷意。
“不在西北好好待著,偏回到京都發瘋,這下,恐怕陛下都難護住他了吧。”有人在人群中暗暗道。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聲音並沒有用法力束住,以至於王守庸都能清晰地聽見聲音。
但王守庸卻毫不在乎,沒有人知道,在他的腰側香爐中,還躺著一顆悟道境界的頭顱,那才是整個天啟朝最大的拳頭。
遠處,宋半槐從地上飛起來,一身氣勢已然到達了巔峰,虎目圓睜,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地直衝王守庸而來。
身體上的傷勢倒在其次,滿口的牙齒被打碎了,僅僅也隻能算是輕傷而已。
但精神上的屈辱,卻幾乎如同潮水一般將宋半槐淹沒。
不知道多少平民百姓親眼目睹了他宋半槐被王守庸打碎了滿口的牙齒,這才是最令宋半槐難以接受的。
“王守庸!”
一字一頓,宋半槐從口中憋出了王守庸的名字,似乎要將其牢牢刻在腦海中似的,充滿了恨意。
但王守庸卻隻是看了他一眼,道:“不服的話,現在再對我出手試試。”
此話一出,宋半槐的麵色瞬間變換,卻一動也不動。
王守庸張目一望,京都百姓的視線都很簡單了。
震驚,興奮,快意……
卻幾乎沒什麼人對王守庸露出敵視的神情。
這一遭再怎麼鬨翻天,打的也是京都權貴的臉麵,和他們平頭百姓有什麼關係?
倒不如說,像司徒天元那樣囂張跋扈的公子哥伏誅,不知道多少人在暗中拍手叫好。
王守庸低頭一看,司徒問風和司徒亦雲兩人還在和應半青說些什麼,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相當震驚的神情。
但王守庸卻也沒有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