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主持陣眼的七位族老,包括最強的鐵刑族老在內,同時如遭重錘轟擊,齊齊噴出一口心頭精血。
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所有族老的眼中充滿了極致的駭然與難以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鐵刑族老駭然咳血。
但麵對這疑惑,王守庸的腳步並未停下。
第四步,他已如鬼魅般穿過了崩潰的大陣殘餘能量,無視了那些驚駭欲絕的族老,直接出現在了煉心台上方。
第五步,他穩穩落在了淩霄和灼華的身前。
直到此刻,他先前揮出的那一劍的餘韻,才真正爆發出來。
轟——!!!!!!!
一聲仿佛開天辟地般的巨響,從遙遠的秘境邊緣傳來!
在無數昆侖族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隻見忘川秘境那永恒暮色的天穹,被一道無形卻無比清晰的劍痕,生生劈開。
劍痕蔓延,所過之處,空間如同脆弱的布帛般撕裂。
露出了外麵混沌翻滾的虛空。
大地之上,一道深不見底、寬逾千丈的巨大峽穀,從斷魂崖下一直延伸到視線的儘頭。
峽穀兩側,弱水倒灌,山巒崩塌,大地如同被一隻無形巨手狠狠撕裂!
一劍,劈開了半個忘川疆域!
……
煙塵彌漫,碎石如雨。
煉心台上,王守庸背對著那道撕裂天地的恐怖劍痕,身姿挺拔如孤峰。
他手中的長劍斜指地麵,看也沒看身後那毀天滅地般的景象,目光隻是平靜地掃過那些麵無人色、渾身顫抖、再不敢上前半步的昆侖族老和執刑者。
最終落在淩霄和灼華身上。
他抬手,劍光輕閃。
鏘!鏘!
束縛淩霄和灼華的、由弱水精金打造的沉重刑具鎖鏈,如同朽木般應聲而斷,掉落在地。
“起來。”
王守庸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淩霄和灼華重獲自由,激動與震撼交織,踉蹌站起,緊緊跟在他身後。
王守庸這才緩緩轉身,目光如萬載寒冰,掃過全場。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大地崩裂的轟鳴,響徹在每一個昆侖族人的靈魂深處。
“今日起,淩霄、灼華,我王守庸保了。”
“誰敢再動他們分毫,便是與我為敵。”
“既然是敵——”
他手中的長劍微微抬起,劍鋒所指,無人敢與之對視。
“那就莫要求在我劍下,留得性命。”
“現在,還有誰來阻我?”
話音落下。
整個斷魂崖,不,是整個被一劍劈開、陷入死寂的忘川秘境,隻剩下弱水倒灌的轟鳴與大地的呻吟。
煉心台前,一片死寂。
七位族老麵如死灰,嘴角帶血,氣息萎靡,眼中隻剩下無邊的恐懼與茫然。
所有執刑者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遠處趕來的昆侖族人,望著那道撕裂天地的劍痕,望著煉心台上那道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如同被凍結的雕像,連呼吸都已忘記。
唯有那白衣身影,帶著兩個剛剛脫困的同伴,在死寂與廢墟的背景中,一步步走下煉心台。
他的腳步很輕,卻如同踏在所有昆侖族人的心臟之上。
無一人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