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成年慶典……
地脈節點開啟……
原來如此。
所有的碎片瞬間在王守庸心中拚接完整。
之前黑風巡邏隊逼迫岩山他們上繳的貢品獵物,就是為了這場慶典。
而按照這名侍衛所說,七日後他就可以進入地脈節點了?
王守庸的目光一閃。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嗬……”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從他的喉間溢出。
侍衛長身體猛地一顫,幾乎要癱軟在地。
“知道了。”王守庸終於再次開口,聲音恢複了之前的慵懶淡漠,仿佛剛才那危險的試探從未發生。
他揮了揮手,仿佛驅散某種煩人的思緒,“你退下吧。”
他頓了頓,目光隨意地掃過依舊呆立的岩山和阿蠻,補充道:“這兩個廢物守衛還有點用,留下。”
“本聖子乏了,要歇息片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是!是!屬下告退!謝聖子寬宥!”侍衛長如蒙大赦,幾乎是連滾爬爬地退了出去。
關上石門後,才敢大口喘氣,後背的冷汗早已濕透內衫。
石門再次緊閉。
屋內隻剩下王守庸、岩山和阿蠻。
阿蠻再也忍不住,幾步衝到王守庸麵前,壓低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慮:“王大哥!現在怎麼辦?我們……我們真的要繼續待在這裡?太危險了!”
她一想到剛才侍衛長就在咫尺之遙,就感覺頭皮發麻。
岩山也憂心忡忡地點頭:“是啊,那侍衛長雖然暫時被唬住,但七日期限太長,變數太多,一旦被發現……”
端坐床榻的王守庸緩緩抬眼,深邃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兩人。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沉穩,“此刻無人能想到,他們敬畏的聖子已死,更無人能想到,凶手就端坐在這聖子的寶座上。”
“隻要瞞過這七日,等到慶典過後,我便可以正大光明地進入地脈節點。”
“待我汲取地脈節點本源修複身體,實力多少能恢複一些,到時候底氣也能更大些。”
他看向緊閉的石門,目光仿佛穿透了阻隔,落在了黑風部深處某個方向。
在他的感知中,這座部族深處,有幾道蟄伏的氣息如同沉睡的火山。
其中一道,尤其磅礴而古老,帶著一種蠻荒凶戾的壓迫感,讓他後頸的汗毛都微微倒豎。
王守庸不知道那是誰。
但他知道,以他此刻仙脈破碎的狀態,若此時與那等存在硬撼,或許能自保脫身,但想要同時護住岩山和阿蠻周全……
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七日。”王守庸收回目光,看向岩山和阿蠻,認真道,“隻需瞞過這七日。待那慶典開啟。”
“隻要汲取到足夠的本源之力,我的傷勢便能恢複幾分。”
“隻要實力恢複些許,這黑風部,便再無人能威脅到我們。”
“主動權,將徹底掌握在我們手中。”
“所以,不必驚慌。”
王守庸道:“這七日,你們便安心待在此處,扮演好守衛的角色,有我在,無人能窺破虛實。”
岩山和阿蠻看著王守庸平靜而篤定的眼神,感受著他話語中那股強大的自信,心中的恐慌和疑慮終於被強行壓下。
岩山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道:“行,那就聽你的。”
“這七日,你可千萬彆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