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家聽得後背寒毛直豎:“你說得對,莫讓這邪祟害了孩子。”隨即吩咐人將大門關緊,眾人圍攏準備施救趙銘。
趙銘慌忙後退兩步,“你們到底想乾什麼?”話音未落已被幾人合力製服。無論他如何解釋均被忽視,最終被捆起來用米和香灰驅邪。
“爹啊!你們聽我說,這事比想象中複雜多了。”
麵對兒子近乎無厘頭的話,老趙家人半信半疑,但為了保平安寧可謹慎為上,直到他們聽到熟悉的“朕”字。
趙銘言辭確鑿地描述自己在茶樓裡的發現,指出雷老爺及其故友很可能分彆對應著當世隱遁已久的秦國太上皇和平帝太上皇。此語一出震驚四座,老東家麵色慘白如紙。
這一刻,所有人終於意識到眼前的年輕人並非胡言亂語,而是一語中的揭開了塵封多年的曆史,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古老曆史深處的大門。
“父親,這不是鬨劇,也不是撞邪。”趙銘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兩位陛下在民間閒雲野鶴地生活,並用普通人的方式相處交流,卻不知道因此牽扯了多少人心懸起……”說完長歎一聲,拍打著桌麵狂笑不止。
神戶港夕陽紅
日落扶桑,餘輝灑滿大地,遠處波濤連綿,在金色霞光照耀下美得令人陶醉。
海鳥盤旋在港口上空,偶爾俯衝搶食,歡聲啼叫。
扶桑郡神戶港迎來了又一天寧靜而美麗的黃昏……
“雄偉帝國!”
“鋼鐵戰艦,無人能敵!”
“大周艦隊橫掃四方,威震四海,誰敢前來一戰?”
遼闊的海灣中,一艘白色船體、桅杆上紅旗飄揚的巨型戰艦噴吐著滾滾黑煙,率領著兩艘輔助艦艇縱橫馳騁。海風凜冽,浪濤洶湧,卻絲毫不能撼動它們巨大的身軀。無論順逆,它們靈活地調整航向,在廣闊的海麵上來回巡弋,組成一道堅固的防護線。
相距三十海裡之外,燕國東海艦隊浩浩蕩蕩,大小船隻密布如織,嚴密防守,監視著對麵的一舉一動。
“將軍,倭人送來情報。”
副將站在指揮艙外,畢恭畢敬行禮稟告。
“念。”
狹小的艙室內,煙霧繚繞。副官拆開信封,朗聲誦讀:“來犯大周旗艦名為『海洋霸者』,全長五十四丈,排水量約一萬四千噸,鋼鐵製造,裝備四門重型主炮與十門副炮,由蒸汽動力驅動,速度未知。隨行還有兩艘戰列艦為『君主』和『英豪』。”
副將的話尚未讀完,便引來將軍一聲苦笑:“你們總說那地方心懷二意,私通漢國,我看他們倒是挺用心啊!不到一日就把對手的情況查得一清二楚。”
艙室裡寂靜無聲,眾將士無言以對。情報雖詳儘但令人啼笑皆非:對方的情報工作如此高效,簡直就是官方文書的複刻!
不久之前,燕國有名的鐵甲艦「君主」和「英豪」加入到東海隊列,它們與遠征歸來擊敗羅馬的同型號戰艦並稱威名,戰鬥力自然無可質疑。此刻,這兩艘巨艦也甘願退居次位,拱手讓出旗艦的位置給新到來的「海洋霸者」號,足見其囂張之勢。
將軍揮去幾口煙鬥中的殘渣,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鋼鐵戰艦如何?”他問,“蒸汽機又算什麼?隻要集我東海水師及盟友之力,未必不能有一戰之力。”
然而當前問題棘手的是——漢國太平洋艦隊總計擁有近十六艘主力戰艦,並隨時可能派出至少八到十艘參戰,單槍匹馬出擊顯然存在被伏擊的風險。為此必須動員國內三大艦隊聯合一擊。要麼勝則直搗其巢,敗也是共赴國難罷了。燕國人從來不懼苦不畏艱難,更是無懼死!
將領們凝神注視著前方說話的人——那是一位臉形方正的漢子,眉如劍峰,眼神冷厲堅定。“既然決定迎戰就無需過多憂慮。”
“好!我們就共同麵對這次挑戰!”一位將領附和道。
此時,兩股強大的艦隊正在大洋彼端形成僵持。而在千裡之外的大周僑居區中,則充斥著歌舞升平的氣息,商人們沉浸在酒食之中,毫不在意外界的戰爭風雲:
「看看這扶桑島,真是個不錯的所在啊!」一位客人醉吟高唱,
「靠窗飲酒,麵向大海放歌,誰能不服我周國之富饒強盛!」
當太平洋艦隊抵達的消息傳來後,居住在這兒的華夏商人感到安全無憂。他們知道,現在即便是整支秦隊也無法動搖自己的力量。而過去一段時間的緊張也隨之消散了。
隨著緊張局勢不斷升級,各類消息通過各種媒體快速傳播,引起民眾關注;十日後一艘不起眼的小帆船從港口出發前往扶桑...
“唉...”一人對著蒼茫天際長籲短歎。他的身邊坐著一名手持筆紙的青年公子問道
“閣下,為何發出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