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個零件安放妥當,“呂公車”的總高度超過了城牆,足以容納數千士兵進行移動攻城,成為一支流動的堡壘。
不管怎樣,趙雲決定等待半個時辰,以完成這些新裝備的最後組裝過程,儘管按照他平日裡的急襲風格不會給予敵人任何喘息機會。
——『讓這群敵人有時間準備,又何妨?』
衡州,作為江東的重要港口所在。這裡的守將是朱氏一族之一朱均。他失去了自己的弟弟朱治,並承受著家族中最優秀的兩個年輕成員朱榮與朱義四個月前死於吳將甘寧手上的痛苦。
現年四十有餘的朱均麵容枯槁,顯露出極度疲憊的狀態。
今年注定不順遂。他的獨子離世使他常常神情恍惚,每日在宗祠中徘徊哀悼,不知是對逝去
林家並沒有出色的軍事人才,蘇家已經逃離,而張氏家中,張禮舉止文雅、口才出眾,是一位優秀的談判者,但缺乏指揮軍隊的才能。因此,孫權隻能依賴朱家處理此事。
可是,朱烈因為失去了兒子,悲憤難當,堅持要進攻荊州。
無奈之下,孫權隻能將重任交給朱恒。
然而,在孫權限為他餞行之際,朱恒卻舉杯道:“臣即將遠離主公,若能觸摸主公的胡須,臣此生無憾。”
這一要求令孫權限感意外。雖然心中不願意,但他還是俯身讓朱恒觸摸自己的紫色胡須。沒想到朱恒用力拔下一根,笑道:“這是不是就算是捋虎須了?”
儘管心存不滿,孫權也隻有付之一笑。這段插曲使得“拔虎須”的說法在江東廣為流傳,成為一時談資。
孫權明白這背後蘊含的意義——朱家因喪子之痛對他的不滿,也是一種含蓄的懲罰。但考慮到朱家的實力與地位,孫權限隻能選擇妥協。
對於江東豪門,除非像陸家那樣公然叛逆,否則孫權限無法對待其他勢力一般鐵血無情。
此時的朱恒正在忙於一件要事。一名族人押著一位婢女前來,稱她為落頭氏,並確認她是解煩營的人。麵對這一情況,朱恒冷冷地說:“既是解煩營的人,本將軍也不能隨便處置。但是你們解煩營連甘寧逃跑都無法阻止,害死了我兒和侄子。”
“來人,把她送入大海自生自滅吧。”朱恒補充道,“如果她在東吳再出現,不要怪我不客氣。”
族人問:“這樣如何向主公交差?”
朱恒答道:“我家人的死又如何交代給孫權?告訴他一個怪異的理由好了,說這女子晚上睡著頭會飛出體外,昨夜脖子被同伴不小心遮住了,導致她的頭回不來。為了不吉利,已經把她們都放逐到海外了。”
與此同時,探馬報來了新的消息:關雲長帶領關羽軍正逼近益陽城,並使用前所未見的強大攻城器械。
朱恒聞訊大驚失色。他原本以為敵人應該是在江陵、長沙作戰,沒想到關公居然率部來襲。而且情報表明,洞庭湖防線已經失守,關羽軍神速突襲。朱恒意識到關家人訓練有素,速度極快,能夠在斥候尚未到達前就先發製敵,這種奇襲戰術非同小可。
很快,城牆告急的消息接踵而至,益陽城的守軍與關羽軍展開了激戰,局勢岌岌可危。
事實上,正是憑借獨特的攻城器械如雙鉤車和呂公車,關羽軍才能如此迅速地登上城頭。這些新型兵器大大提高了攻擊效果,徹底打亂了防禦方的陣腳。
麵對此情此景,朱恒臉色愈加蒼白,局勢似乎已失控,整個事件的走向讓他難以招架。
城牆內外,關家人展現出壓倒性的戰鬥力。無論是雙鉤車搭建橋梁,使士卒快速攀爬,或是呂公車內藏匿的精銳戰士居高臨下的攻勢,都是朱家軍從未見過的新式武器和戰術。這一係列變化不僅迅速瓦解了城牆防線,更預示了未來的戰鬥中將會有更大的變數等待著江東諸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攻勢,守軍毫無招架之力,隻能被動地進行城頭抵抗,準確來說是垂死掙紮。這支擁有海陸雙重戰鬥能力的李家部隊實力太強大了,張家軍隊完全不是對手。曾經依靠的堅固厚實的城牆如今已成虛有。
城樓上,李勝與李雪早已奮勇殺敵,由於如此順利登上城樓,李家軍士氣高漲,而張家部曲則顯得驚慌失措,士氣急劇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