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君王的指責,那人氣定神閒地望著天空,眼神堅定似太陽。片刻後開口說道:“魏王,您的時代已經過去,抬頭看看如今由誰掌權吧。”
隨著他的手勢,君王抬起頭,侍衛也跟隨他的目光注視蒼穹。
可一看之後,他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無數神秘飛艇飄懸在空中,漸漸遮掩破曉之光。刹那間,這些飛艇如同末世景象般鋪天蓋地。
城內瞬間變得漆黑寂靜,仿如被死亡籠罩。君王驚恐萬分,雙眼睜大到極點,滿臉都是震撼與恐懼。
曾經聽聞關於這些飛艇的傳說——宛城上空的那一箭;俯瞰下的全麵偵查能力;樊城戰場化為火海地獄的情景。而今日真正目睹這一切時,君王才明白什麼叫絕望無助。
這種感覺幾乎讓他崩潰,雙腿顫抖不已。最終,他不由自主地倒下了。身旁的護衛試圖扶起,卻也顯得手足無措,失去平時的堅定與力量。
場麵太震撼了,君王感到無比絕望,仿佛置身於一個無力改變的世界。
諸葛恪冷淡的聲音傳來:“難道魏王不再提嚴懲了嗎?”
君王勉強回應,但聲音已是嘶啞,不知該說什麼。這種情況下怎敢繼續追究?
同歸於儘?拿自己一條命換取一城百姓的安全?
傳出去說是君王因刁難荊州使者招來此劫,這樣的理由雖然牽強卻能說通!
“是這漫天飛艇讓您害怕了吧?”諸葛恪追問道,“否則為何站立不穩,甚至倒在地上?難道虎侯無力扶起魏王?”
君王答非所問,顯然心不在焉。“你要做什麼?”
對方提出的條件包括:十天撤離許都、魏軍攻擊淮南支援東吳、欺騙吳國使者並送諸葛氏族人回荊州等。
聽到這些苛刻條件,君王陷入深深的沉思。此刻他已經心力交瘁,在恐懼和茫然後難以思考應對策略。
最終,諸葛恪補充道:“若魏王能在十日內履行這三項要求,則保證三萬魏軍和徐晃安全釋放,並確保許都不受戰火洗禮。反之……不僅司隸將遭受滅頂之災。”
君王沉默,既沒有拒絕也未曾承諾。此時侍衛忍不住發怒威脅要動粗,卻被君王製止。
在這漫天飛艇下,他的心裡防線徹底崩潰,妥協成了唯一的出路。
“李使者,你厲害,而你的那位公子更是了不得。”劉主聲音沉重,甚至略顯沉痛,“這次的經曆教會了我許多,尤其是你們和那位張麟所做的一切……”
“什麼意思?”李恪好奇問道。
劉主拚儘全力吼出:“落後就要挨打。我大魏之所以落後,便隻能任由張麟的軍隊為所欲為。”
……
沈昱再次提到那段“望田台”上的記憶,使劉主重又感到痛徹心扉的悲傷與憤怒。那段時間仿佛成了一個無法抹去的陰影。
劉主命令許褚將這一切講述給沈昱聽,隨著聽到更多細節,沈昱的心情變得異常沉重。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張麟的飛艇已經公然飛臨建鄴城上空,並且他居然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完全活在他人的掌控之中。
“沈公,您剛才說……我的光芒如何,但若天空被飛艇所遮,連陽光都被阻擋,我又怎能散發自己的光芒呢?唉,如今連建鄴城也難保,多少人也無法守住!”
此言已儘,劉主打了個手勢,長袖拂袖後帶著一絲蕭索離開了。
向外走時他不斷下達指令給許褚:讓文遠接手倚天劍並傳達命令,讓張遼統管所有淮南兵馬……
此舉意味深長,顯然是因為擔心曹真的立場會妨礙到局勢的掌控。
劉主旨著眼前的難題,額頭上的壓力如刀劍高懸。他不能冒任何風險,必須妥善安全部署至少能熬過這段艱難時期。
在原地站定不動的沈昱,感受著他身後的龐大宮殿變得渺小而脆弱,似乎即將崩塌,不勝一擊。
站在一旁的陸詡說道:“當時陛下從望田台歸來,帶我去看馬鈞,談到了曹嬰的婚禮和他最關心的事情——什麼時候我們也能擁有那樣的飛艇,在天空對抗張麟……然而,馬鈞一如既往地失望了皇帝。”
沈昱深知這點,感歎道:“這不僅是飛行的問題,而是征服天空的藝術,並非兒戲……就算馬鈞天賦異稟,也要時間。兩個月,恐怕是極限了。”
“確實兩個月……但張麟不會給我們兩個月的時間……現在皇帝唯有采取退縮之策,用一切代價換取這短暫的時間。”
他們之間的對話讓沈昱深刻理解到當前嚴峻的局麵以及劉主意圖通過割地求和的方式拖延時間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