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至最後,沈昱突然問起當天天空中數百架飛艇的事情……
“看到了如何,沒有看到又有何影響?”
陸詡故作深沉的回答勾起了沈昱更大的興趣:“我隻是想問當你看到那些飛艇的第一眼,是否會如陛下的描述那樣感到恐懼、慌張……”
這問題使得一向鎮定的陸詡陷入了沉默,低下頭並未作答。
見狀,沈昱不再追問,並告彆離去。
即使一隻腳已越過門檻,但陸詡終於開腔了。“仲德,你是想知道當我看到這些飛艇的感受吧?”
“是。”沈禹停下腳步。
陸詡繼續道:“那天滿天飛艇的畫麵讓我隻想儘快逃離這裡,回涼州老家探視母親……再不見恐她先一步離去。銀發白發相送啊!”
感歎的話語更讓沈昱心情更加沉重,仿佛映射出今日的大魏國境線同樣承受巨大的陰霾。
夜幕籠罩下,整座建鄴城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光亮與活力……
孫吳營內,建業城,孫主憂鬱地看著軍用沙盤。
身旁的大將顧雍說:“主公不必過於憂愁,據報關羽正調遣荊州水師布防於柴桑一帶。看來暫時不會有戰事發生。”
聽此言,孫權歎息道:“這也是難得的機會讓我們可以稍歇一陣子,想來曹操應該也有一樣的感覺。”
“說到休息時間”,顧雍補充道:“早先曹丕前來拜訪按計劃我會麵了。”
孫主反問:“莫不是談及吳王冊封的事情?”
顧雍如實彙報:“不是封王之事,曹丕也是收到風聲及新指示來談休戰協定的具體內容,請求我們將諸葛亮氏族押送到許昌,並獻上一張安全路線圖,表明他的父王已安排妥當,希望儘快簽訂合約。”
皇宮內,兩人的心思不同
李岩心想此事的同時,劉明的心境卻和他的考量頗為相似。不過劉明嘴硬地表示:“李老您彆忘記了,現在我們與曹操的對手同為荊州,而韓文將軍是對荊州最深惡痛絕的將領。由他護送這些人,我更放心些。”
話音剛落,韓文已邁入殿門,看到劉明後輕輕拱手,問:“主公,關羽不日將向東進攻,前線形勢危急。此刻召我回來所為何事?”
劉明迎上前去,握住韓文的手,鄭重地說:“孤有件比抵禦關羽更要緊的事需要你去做。在這東吳境內,孤隻能信得過你一人。”
淮南的援軍五天內火速抵達許都,然而隻過了兩天,張烈就把這支隊伍帶回了淮南。這主要是先頭部隊,即五千名精銳騎兵及張烈原八百親兵。曹真和他的近衛也在隊中,而大部隊還在路上急速行進。因此小部隊回歸容易隱蔽。
“兩位將軍,”斥候向曹真和張烈稟報,“據說孫權派遣韓文帶著五千士兵護送諸葛亮一家從淮南往徐州方向經過。”
曹真看了看隨行地圖上的線路。“目前淮南守備空虛,這五千兵馬是最後一批可動用的兵力……若劫掠倒不困難,但是馬上要與東吳攤開來打何必扮做荊州將士呢?”張烈解釋說這可能出自諸葛瑾的要求。“唉,”曹真感歎著擔憂在戰局中的局勢。
這時一位來自許都的騎士來到張烈和曹真身邊。沒有直接宣旨而是從袖口取出象征大王權威的倚天劍高舉過頂。“大王下令:此劍現暫交由張將軍保管,見劍如見王本人;在此期間所有淮南兵力皆歸其統率——”
這一變故讓曹真震驚不小。此前張烈因某次請戰未被授權指揮,而今這無疑表明了重新信任他的決定。
張烈接過寶劍並宣布集結軍隊,換上荊州裝束跟隨襲擊。“新仇舊恨,今日算清!”,張烈激動地傳達。
反觀曹真,一臉愕然詢問是否應該自己去完成此任務,張烈以朱治對其畏服作回應。“子丹將軍…他們確實對我敬畏三分。”
張烈進一步安排剩餘士兵準備迎接更大規模行動。“待我歸來之際,我們將奪回曾經失去的領土。”
士兵群聲響應。“誅滅敵人,定國安邦!”
隨著喊叫聲響徹雲霄,眾將士激情高昂,場麵激昂澎湃。
在荊州襄陽官署,第四子薑麟正在接見匆忙趕來的弟弟關索,以及鮑三娘、王桃和王悅幾位女子陪同。薑麟注意到弟弟與眾女子一同到來感到驚訝。關索說明父親關武的來函指出廬江方麵有東吳水軍四百餘艘戰船嚴陣以待。“爹爹的意思是我們是不是不要繼續攻打廬江?怕東吳的水上力量強大。”
“你是說……父親竟然膽怯?”薑麟有些不解,“麵對這樣的情形怎能退縮?開弓豈能回頭。”隨後安慰弟弟,開玩笑說自己是在試探,並透露已經有了自己的布置。“至於廬江……古人有雲‘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嘛。”
關索等幾人雖不明具體計劃,但似乎已被薑麟的信心暫時說服。
薑麟的話讓大家心情逐漸平穩下來,儘管對於未來的挑戰依然充滿了疑慮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