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這麼一喊,幾個長老臉色都變了,有2個有點不相信大祭司的話,疑惑地望著大祭司,另外3個卻明顯帶著不善的眼睛看著彭成龍和楊六郎這2撥漢人,楊六郎和4名護衛還有呂世明留下的駐寨人員甚至阿麥都握緊了兵器,陳五郎和伍氏道也一左一右地擋在了彭成龍旁邊,一時間大廳裡劍拔弩張。
彭成龍卻轉過身看了看天色,忽然哈哈大笑,廳裡眾人不明所以,隻見彭成龍推開陳五郎和伍氏道,緩步走到院外,一個長老使了個臉色,外麵也同時圍上了一群寨兵,彭成龍毫不以為意,站在院外幾米處,迎著風低下頭念念有詞,忽然向天一指“開”須臾,雲開霧散,天空又變得晴朗起來了。
頓時,外麵的寨兵如見神隻,一個個都跪拜了下來,廳裡幾個長老也是目瞪口呆,隻有一個長老,阿麥的父親若有所思,大祭司也露出了驚奇的神情,忽然用不太流利的漢話喊道“大護法、大護法出世了”寨中黎人都向彭成龍拜了下去。
生意很快就都談好了,而且決定第二天出動寨裡的上百人去山裡采藥,當晚,楊六郎來到彭成龍住處,“這事有蹊蹺”楊六郎開門見山:
“我們來這裡不是一次兩次了,呂爺過來的時候也碰到過這種天氣,但大祭司從來不說有什麼災孽,最多說是交易或路上有風險”,“很簡單,寨裡已經有人知道你們的利潤了,賺得太狠,他們已經不滿了”彭成龍緩緩道。
楊六郎點了點頭“是從哪裡知道消息的,這寨裡人跟外界很少接觸啊,莫非是第一寨”,彭成龍點了點頭“不跟第一寨做生意了,第一寨肯定有想法,這很正常,消息傳過來不難,但是寨裡也要有人相信並且能左右事情才行”;
“你是說,有長老”楊六郎道,彭成龍點了點頭,問道“那阿麥的父親是不是就是長老”,“阿麥,不可能吧,呂爺待他不薄啊,一直視他為親信”楊六郎有點不敢置信。
“嗬嗬,可他終究是這黎寨中人”彭成龍不置可否,又說道“這也隻是猜測,不要隨意聲張”“那是自然,不過”楊六郎有點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直說,我這人向來喜歡直來直去”彭成龍擺了下手,楊六郎終於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疑惑“彭爺今天是怎麼知道天會放晴的,以前這種天氣,大多都是馬上狂風暴雨,少數時候會突然放晴,可是彭爺如何未卜先知呢”。
“哈哈”彭成龍眼珠轉了轉“我說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可信否”,“彭爺是乾大事的人,呂爺早就說您老不凡,小的如何不相信”楊六郎恭敬的一拱手,“不過這未卜先知嘛,易經中也早有記載,我隻是懂點皮毛而已,雕蟲小技,不足掛齒,不可隨意道與外人知道啊”彭成龍拱了下手。
“那是當然,唉,此次生意,總算有驚無險,不過這黎人既已懂得算計,這生意”楊六郎歎了口氣,“糧食官府馬上就要嚴管了,生意會越來越難做,呂爺既然誌不在此,還是儘早撤出為妙”彭成龍考慮了一下說道。
楊六郎一拱手“彭爺說的事,這次來之前呂爺也說糧食生意不太好做了,我明天裝完糧食,就跟駐寨的人說,願意留下的留下,不願意的這次一並撤走”彭成龍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座由青石和岩塊壘成的神廟裡,大廳中,阿麥、阿麥的父親、大祭司以及大祭司的2個女弟子五個人坐在一起,“這彭成龍彭玄風莫非真有什麼法力不成”大祭司發問道“阿麥在那個呂世明那裡待過那麼長時間,據說此人一直與呂世明交好,可知道此人的消息”。
阿麥想了想,說道“那呂爺哦不,呂世明對此人一直讚賞有加,說他是成大事之人,此人原是宋軍中一個夥頭,據說原姓曹,崖山宋室覆滅後輾轉來到雷州,一起來的還有原來宋軍中的幾個潰卒,但據說都是些讀書人,所以很快都在這雷州衙門裡謀了職位;
有個姓高的兄弟還是這雷州路州衙裡的紅人,不過不知為何原因,這姓彭的和一個姓吳的卻沒待在海康,而是跑到了徐聞,那姓吳的在縣衙學正大人手下作個文案,這姓彭的卻跑起了行商,因而與呂世明相識並成為好友”。
“是這樣,可是他的法力從何而來”大祭司又問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據說他能點海水為鹽,他們運來山寨的鹽便是他點海水而成,呂世明隻聽說此人幼時曾隨一道長學藝,固有此法,但學藝不精,每次行法後都要修整頗長時間,其實呂世明也有過疑惑;
但是我們用海水煮鹽怎麼弄也弄不出他那樣的精鹽,加上他行法時多在夜間,而且也並未見他用什麼作法的法器,甚至人都不在,但次日天明卻一定可以看到析出精鹽,所以呂世明雖有疑惑,卻也隻能相信”阿麥老老實實的回複。
“這點海水為精鹽作法之事,官府就不管麼”大祭司又問道,“此人每次作法所得據說不過數斤精鹽,並未對官鹽造成衝擊,且呂世明又為他多方掩飾,上下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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