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考慮,有不少侍君權衡利弊後還是決定離開王府。
聞言謝衍沒有猶豫,自掏腰包便是放人安全出府。
自然,還有兩個異常倔強的釘子戶死活不走。
一問,要不就是再考慮考慮,要不就是眼淚汪汪扮無辜扮可憐賴著不走。
考慮的自然是伊少君,前世的死亡尚還曆曆在目。他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離開王府。
慣愛扮無辜可憐的後者無疑是沈熠,在發現虞初油鹽不進,自己媚眼拋給瞎子看後。他就更堅定自己要留下來的想法了,自己要是如此就走了那可不行。
對此謝衍煩惱了一天便是沒煩惱了。
因為還有更煩惱的在後頭。
第三日,新嫁男回門之期。
若是單單回個丞相府他倒是沒意見,畢竟虞初為了名聲不可能半途而廢,自然不會駁他要她同去的要求。
惱就惱在,宮內傳來了消息。說女皇欲在皇夫處設宴,名其曰家宴小聚。他同景王虞初亦是不得不去。
彼時,丞相府。
同自家兒子叮囑了一番有的沒的,謝占英到底還是問起了他與景王。
早在謝衍來之前,謝占英便是借口將虞初遣了去。
待到屋內隻剩下母子倆,她便開始探明昨日自坊間聽聞的虛實。
“兒啊……為娘聽說,昨日裡王爺為了你遣散了後院眾諸侍君,此消息是真是假?”
謝占英不是沒有懷疑過消息的真假,畢竟坊間傳聞不可儘信,也不可不信。
想到今日正乃回門之期,她好險按捺住上門拜訪的衝動。這不,待到景王一不在視線,便馬不停蹄開始求真。
謝衍躺在椅上吃桂圓,一句“該死的真甜”想法方出,便是聽到自家老娘的問話。聞言掀了掀眼皮子,語氣淡淡:
“你這是在質疑你兒子的魅力?”
被嗆聲的謝丞相倒是沒有生氣,思索著倒了杯茶水過去,“既是如此那便好,看來王爺對你還是真心的。”
不出意料看到了兒子的姿態,她忍不住囑托:
“去了王府倒是不可如此隨意,你如今雖是初到王府,有王爺愛護便是好,但也不可大意。我朝女子享權,便不能隻有一夫……”
見謝衍不為所動,甚至還有心情悠哉遊哉喝茶。
謝占英輕歎,為父母計之深遠,“今日以前,我是不喜景王。可既然王爺有意,你也莫要胡鬨。早早誕下嫡女,便好穩固你在府內的地……”
“噗——”
正在喝茶的謝衍一個沒忍住就是噴了出來!
謝占英佯怒,“都說了叫你穩重穩重,你是一點聽不進去!”
謝衍:……
他尼瑪是差點一口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