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橫市,有桐路h街。
霓虹夜彩,華燈初上。
終於結束一天加班的牛馬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家,目光逡巡後街緘默的店麵。
他掏出手機摁亮。
02點45分。
這破班上的……
罵罵咧咧關掉屏幕再次看向漆黑一片的道路,終於還是不得不點開手電。
刺目的光亮率先在視野前投下亮斑,怒氣深重的牛馬一邊罵著無良資本家,一邊嚷著街道辦連壞掉的路燈都不修。
淩晨靜默的街道隻有他獨自行動留下的腳步聲以及眼下晃動的光斑。
“救命——”
冷不丁的,一道撕裂的呼救聲猛而灌入他耳腔。
他腳步不頓,繼續朝前走。
淩晨遇險,他是什麼超人嗎?
萬一是殺人犯呢?
他個常年累坐辦公室連狗都跑不過的是瘋了才去和殺人犯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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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跟他拚了!
逐漸遠去的腳步聲驀然急促起來,他到底還是跑了回去。
後街的某處深巷。
自牆陌傾泄的光點映出男人佝僂的影。他咬牙,當即就是一拳上去。
電光火石間,他看到了摔倒在地的女人,來不及多扛,連忙吼了一句:
“跑啊——”
說完他不敢耽擱,又是拳頭又是腿的,想著牽製會兒對麵,讓人好報警。
奈何他這辦公室坐的還是太權威了。
才剛剛揮了兩下拳就力不從心。
不敢多想,他趕忙抄起手機照著人的頭就砸!
本預備著砸完人他就跑,但逞凶者到底不是吃素的。硬是扛著頭暈眼花,扭身和他纏鬥起來。
濃濃的夜色下,精神與身體的疲累成為壓迫神經的根源。
他力有不逮,餘光瞥見一抹冷光,關鍵時刻大腦發出信號,可身體來不及反應。
回過神來,隻覺肚腹一麻!
死死箍住手的他咬牙,麻痹與寒意上湧。
“老子也算見義勇為了……她、她還不知……老子的名字啊……”
逢年過節,怎麼給他燒紙啊……
意識陷入黑沉前,他隻看見天旋地轉的黑夜。
我叫謝尋。
如你所見,這並非我前世的名字。
硬要說的話,是我那貌美的便宜娘取的。
她說她不想帶娃,於是留我野蠻生長。
她說我爹姓謝,於是我便叫謝尋。
說到我爹,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他是有點牛逼在的。
靈魂鑽入所謂的靈胎前,我驚鴻一瞥我爹的模樣。
長相嘛我不贅述。
反正我蠻帥的。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你見過五歲的娃修為金丹圓滿的嗎?
據便宜娘說,我爹修為隻有入門的築基,偏非我作為他灌注修為拉出的,修為嘎嘎漲。
與此同時我早在半年前就發現,我體內的靈力與修真界的相似但又不同。
硬要說的話,我體內的靈力要比同階的強很多。
這點在我越階乾了一隻元嬰初期的妖獸後,感受更為明顯。
當時的便宜娘瞅了半晌,表示非常欣慰。並且揉我腦袋,告訴我其實我的神魂比一般的家夥也更凝實。
這點我並不意外。好歹作為活了兩世的家夥,神魂凝實什麼的不是基操嗎?
不過便宜娘也沒多說,隻道我不會留在此界太久。
此界?
這話是說我還可以有機會回到我的世界嗎?
她沒有多說。
我也沒有多問。
老實說,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娘。
當時撿我的時候她在睡覺。
說是她睡的好好的結果我從樹下掉下來,硬生生砸到她養的羊。給她氣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