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旻科與若若回門拜見了嶽父和柳姨娘。
恭恭敬敬地給兩位大人敬了茶。
老範撚著頜下一寸長的胡須,平素嚴肅的臉上掛滿笑容,“你二人已經成人,從此後要相互扶持,家和才能萬事順遂。”
旻科真誠地說道:“請嶽父大人放心,我定會全心全意善待若若。”
若若恭敬地說:“爹,女兒雖然成婚,仍是範家人,仍是您的女兒,請爹爹放心,我二人定會如往常一般孝順爹娘。”
老範老懷大慰。
旻科和若若問了柳姨娘好。
柳如玉微笑著說:“我雖不是若若的親生母親,卻從來把若若視作己出,如今你覓得良人,我心中同樣高興,姨娘借你哥一句話,盼你二人日後的生活甜如蜜。”
拜見了高堂,轉過後院,兩人來到範閒府上拜見嫂嫂。
一句嫂子叫的林婉兒笑的前仰後合,“我們幾個這稱呼也真是混亂,你們兩個叫我嫂子,我卻一個喊姐姐,一個喊大哥,當真有趣。”
聽她說有趣,旁邊伺候的四祺和思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思思笑著說:“少爺知道了肯定不依。”
林婉兒調皮地吐吐舌頭,“就想著你家少爺,什麼事都向著他。”
思思也不害怕,憨直地說:“少爺出門兩個月,好奶奶不知道有多思念呢。”
林婉兒大羞,笑罵道:“死丫頭,看我不……四祺,幫我擰爛她的嘴。”
“是,小姐。”四祺得了令,笑嘻嘻地說道:“你不要跑。”
“不跑才傻嘞。”思思做個鬼臉就跑,四祺哇呀呀地地在後麵追趕,給早夏的明媚陽光中平添了幾分春天的氣息。
林婉兒怔怔地看著丫鬟打鬨,感慨地說道:“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與旻大哥認識也有一年了,你和若若終於也走到了一起。”
旻科得意地說:“我這一輩子就是專門來找若若的,如今感覺人生已經圓滿了。”
若若含情脈脈地看他一眼,“我同樣覺得人生圓滿了。”
林婉兒被他倆旁若無人的狗糧噎的難受,笑罵道:“要說情話請找個沒人的地方。”
若若嘻嘻一笑,“偏不,哥哥離京的時候讓我好好照顧你,不在你跟前怎麼照顧。”
林婉兒氣惱,“好姐姐,果然是有了靠山了,說話可比以前強勢多了。”
旻科淺笑一聲,“你們姑嫂扯皮可不要帶著我,我不敢摻和進去。”
林婉兒得意地說:“還是旻大哥知趣。”
聽林婉兒對自己的稱呼,旻科覺得彆扭非常,“嫂嫂還是不要這樣叫我吧。”
林婉兒苦惱,“可是直接叫名字的話,總覺得很怪,叫了一年了,早習慣了。”
旻科一想也是,換做自己,也會覺得怪異,“要不這樣吧,直接叫名字不順口的話,不如也如嶽父一般叫我禾鬥吧。”
“禾鬥?”林婉兒在嘴裡咂摸一下,“這樣確實順嘴不少。”
若若也說道:“私下裡怎麼稱呼都無所謂,有人在的時候,嫂嫂也稱呼我若若吧,畢竟已經成婚了,不同在家的時候。”
林婉兒點點頭,感慨不已,“這世間的規矩就是如此讓人無奈。”
此後的日子旻科與若若兩人在自己的院子裡過起了沒羞沒臊的日子,當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
親熱膩歪之餘,自然還是要做一點兒正事的。
距離年初已經過去了七八個月,若若已然進入了四品境界。
練功用的梅花樁也從最初的矮樁換成了一丈高的高樁。
旻科癡迷地看著姑娘在高柱之上輾轉騰挪,一手避水劍已經很有火候了。
得虧這官宅在修建的時候牆壁就夠高,在一丈高的樁子上練功,自家娘子嬌美的身段就被牆外的家夥看去。
同樣的劍法不同人使來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避水劍法,當初細雨使來綿密冷靜,森寒之中透著無邊殺氣,後來細雨成了曾靜,再用起來,同樣綿密,但是森寒的殺氣少了很多。
避水劍法在細雨手中是一個樣,落在心狠手辣的葉綻青手中又是另一個樣,或許是知道自己功力不行,葉綻青使來就給人一種凶狠有餘殺氣不足的急躁感。
如今若若使來又是另一番景象,她毫無緊迫,並且充滿了甜蜜,避水劍法在她手中同樣綿密,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毫無殺氣,仿佛這套功夫從一種進攻性招式變成了純防禦劍法。
結合姑娘臉上的認真,和眼中隱藏不住的幸福,一套劍法練下來,格外的美觀。
旻科心裡想著,劍畢竟是殺人的利器,他卻能看出來美觀,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姑娘收拾站定,旻科在下麵招呼,“累了吧,累了就下來休息一下,我給你榨了果汁。”
若若笑笑,身形一擺,好似一片青翠的樹葉,輕飄飄的從高樁上下來。
“阿科,我的輕功使的怎麼樣?”
嘴上說的問句,其中想要得到表揚的意思不要太明顯,旻科一把摟過來,狠狠地香一個,“我家娘子最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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