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有若若看著,範思轍沒有機會開青樓,更沒機會逼死人,也就用不著逃亡北齊了。沒了這些狗屁倒灶的事,範閒的路子能更加順一點。
既然範家公子回來了,旻科這位範家女婿,就可以活動活動了。
“當真要走?”老範聽說女兒女婿要出遊,很是詫異。
“回稟嶽父,郊遊天下是若若的心願,婚後沒走是因為範閒不在,如今他已然返京,伺候在您身前……”
言下之意非常明確,你兒子回來了,你們身前有人了,我們好開始自己的生活了。
“既然是早就有的打算,”老範沉吟一下,“出去走走也好,你需要多少人,讓孫博文去族裡挑。”
“隻有我們兩個。”
旻科拜謝了老範的好意,表示帶太多人隻能拖累自己二人,一點兒都不自由。
“簡直是胡鬨,你自小一人來去慣了,自然不覺得辛苦,但是你得考慮若若,她自幼身子嬌弱,豈能受的跋涉之苦。”
他好說歹說,老範就是不同意,還是與若若一起相勸,這才勉強達成了一個折中條件。
兩人領一一隊人馬出去,往東去儋州見見過祖母,一路上隻要能忍住不讓人照顧,便允了他們的請求,否則就老老實實的帶著下人。
敲定了方案,剩下的就好辦了。
招來孫博文讓他準備帶給祖母的禮物,一應事項備齊,時間已經來到了十月。
城門外,送行的林婉兒既感慨又羨慕,“猶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我們在蒼山隱居,轉眼已經一年了,你們終於開始遊曆世界了,若非身子不行,真想與你們一道去,成婚之後還不曾拜過祖母呢。”
若若拉著嫂子打趣地說:“哥哥剛回來,你怎麼就想著往外跑,成婚之後,你二人聚少離多,還不把他看緊了。”
林婉兒被她調笑地臉上飛霞,笑罵一聲,“早怎地沒發現你也是個不正經的。”
那邊女生巧笑倩兮地告彆,這邊範閒說話就直接多了,“你們倆是真不要臉啊,我累死累活的忙前忙後,你們倒好,直接扔下家裡這一大攤,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旻科嗬嗬一笑,“說的喪氣,你倒是去辭官啊,無事一身輕,要不我等你一周,咱一塊兒走?”
範閒摸摸鼻子,尷尬一笑,“明知道不現實。”
旻科已經懶得說他了,這家夥就是太貪心。
“對了,跟你說一聲,小心李弘成。”
“什麼意思,”範閒吃驚地問道,“他怎麼了?”
“不要誤會,不是說他要對你怎麼樣,”旻科給他簡單說了一遍這範思轍要開青樓被若若攪黃的事,“這件事透著怪異,便是這小胖子有這個想法,他哪裡有人手。”
範閒陰沉著臉說道:“李弘成借給他的?”
“就是那個袁夢,”旻科說道:“他或許是想賣你個麵子,拐著彎給你送點兒錢,但是,嘿嘿……事情恐怕沒那麼單純。”
“你是說,是老二,他想拉我下水?”
“是不是的,無所謂,這種事情說不得就不那麼能對人言,中間要是再出點兒出格的事……”
“他就有了拿捏我的把柄。”範閒眼中寒光閃過,“你覺得李弘成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你知道我對這個靖王世子沒什麼好感,不過見他與你相交時的樣子,倒不像是憋著心思想要害你的樣子,畢竟範家和他們交情不錯,搞這麼一手沒什麼必要。”
範閒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也不知道老二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這樣舍著給他賣命。”
“誰知道呢,或許是同病相憐吧。”
範閒怪異地看了一眼旻科,“你似乎對他們有點兒同情?”
“同情個屁,”旻科不屑地說:“我就是怕他們把自己作死的時候,連累你們。”
範閒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我會注意與他保持距離,你們都要走了,就不要操心這個了。”
“就是提醒你一句,他們或許拿你沒辦法,很可能從其他人身上下手,你也是看過電視劇的,想想那些故事裡,有多少堅定的革命者是被家人給拉下馬的。”
範閒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對了,”旻科又想起來一樁事情,“你那個什麼真氣的,還好吧?”
範閒臉色陰鬱,“你看出來了。”
“我給你的療傷真氣練了沒有?”
“練了,很有幫助,”範閒小聲說:“就是一邊破裂一邊修複,有點兒不太好受。”
“那是因為兩相不抵,等你療傷真氣水平上來了,就好了。”
“我知道,”範閒不甘心地說:“我聽五竹說以前有人練成過了,就是不記得是誰了。”
“有人練成過不代表你就一定能練成,內功這種東西,很多時候與精神意誌有牽扯,你也看過天龍八部,當知道蕭遠山和慕容博的下場,你自己問問自己,你的內心符合霸道的要求嗎?”
範閒一愣,似乎剛剛發現這個問題,旻科搖頭,“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兒,那麼多小說那麼多電視電影的,都是白讀白看的嗎?這種問題怎麼就想不到呢?敢情就顧著和小丫鬟調情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