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葉流雲這樣的大宗師肯定不是一般人能驅使的動的,他明顯早就知道慶帝是大宗師,甚至是很早的時候就知道。
他這次在牆外待了一盞茶的功夫,顯然不是吃飽了沒事乾跑來吹風的。
旻科估計葉流雲應該得到了一個錯誤的判斷,用修真一點的說法做比,若大宗師屬於築基期的話,他仍然屬於練氣期。
那天他給範閒撕開血淋淋的現實之後,範閒情緒低落了幾天,之後又如沒事人一樣繼續上班。
旻科很少去華園的前院,那裡是範閒辦公的地方。
這一天,正陪著若若閒聊呢,後院又來了兩個人,“桑文見過旻大家。”
“範閒怎麼把你也弄來了,”旻科打趣說:“他這院子裡脂粉氣已經夠濃烈了,偌大個院子,隻有三個男性,鶯鶯燕燕的姑娘倒是有十幾個。”
桑文雖是有名的唱曲家,但是這點兒身份在華園根本不算什麼,如今又是範閒的下屬,自然不敢跟著調侃,乾乾一笑,“旻大家說笑了,桑文哪裡能入小範大人的眼,隻是給小範大人來送人的。”
跟著桑文一道來的,除了範閒的大舅哥大寶,還有一個高鼻子綠眼睛的異國女人,儘管旻科一向沒什麼異族審美觀,卻也承認這女人相貌上佳。
範閒小聲對旻科說道:“老大在西域惹的情債,你也知道,他如今與北齊大公主已然完婚……”
“明白了,送你這兒來避禍的。”
範閒默默地點頭。
“你這院子裡人的女人越來越多,看來我和若若得搬出去了。”旻科有點不爽,“幫你照顧林婉兒也就罷了,怎麼什麼人都往這兒送。”
範閒苦笑,他也沒辦法。“若若與婉兒許久不見,你怎忍心分開她們。”
“那就再找個院子,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見旻科確實心煩,範閒隻好又在旁邊找了個院子,把一杆子不相乾的女人全部送走了,見此情形,連李承平都跟著離開了。
這讓旻科心情好了不少,“這小屁孩還算有點眼力。”
這一天閒來無事,旻科往前院裡去溜達,見到正堂裡擱著一個大箱子,十三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兩銀子,就這樣整整齊齊地碼在箱子裡,“你這些東西怎麼還在這裡?你有炫富癖好?”
範閒得意地笑笑,“這就好比有人抬著棺材辦差一樣,我這一招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我不缺錢,不要妄想用錢收買我。”
“嗬嗬,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
範閒一愣,皺著眉,“這話怎麼說的,我好像沒得罪你吧,放心,你那一萬兩,我會還給你的。”
旻科不屑一笑,隨手扔給他十萬兩銀票,“我是在乎錢的人嗎?”
範閒被甩銀票,一點兒沒有被砸錢的憤怒,嘻嘻哈哈的收起來,“多謝大佬賞賜……大佬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請大佬解惑。”
旻科輕飄飄地問他,“若是某個人的箱子裡本來應該裝的是十四萬兩,但是卻沒有那麼重,你說這是為了什麼?”
範閒臉色大變,立馬明白旻科為什麼罵他愚蠢,緊張地說道:“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安了,慶幸你沒有遇到其他好奇心像我這麼重的,”旻科比劃一個提東西的動作,“也就是其他人不專業,也拿不動,有些人隻是隨便提一下,就能準確知道夠不夠數。”
“那可是十幾萬兩!”範閒無語,“你得多閒啊,端起來試試輕重,再說了,你能拿起來?”
旻科聳一下肩沒說話,心說直接用手拿是沒試過,在我念動力跟前就是小菜一碟。“你還得練,指著那東西殺大宗師,是不成的。”
“你知道了?”範閒木然,“這東西都殺不了大宗師?”
“得看在誰手上,”旻科搖搖頭說:“距離得足夠遠,近了不行,所以我說你還得練,不能舍不得子彈,空端著是練不出手的。”
範閒揉揉僵硬的臉,“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倉上的時候。”
“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早說,”範閒苦笑著說:“害得我每天還得找偷偷藏起來。”
“你不說,顯然是不想被人知道,隻好配合你了。”
“我發現在你麵前我好像沒有任何秘密。”
“嘿嘿,誰讓你實力不行呢~”旻科笑笑,“搞這搞那的,不如……”
“我知道,不如把武功練好,”範閒死魚一樣吐槽,“你以為我不想的,我是不願意嗎?”
鹹魚了一會兒,範閒開口問道:“你剛才說需要離得夠遠,你覺得需要多遠?”
“最少一千米以上吧,更遠一點更好,”旻科輕聲說:“還得打好提前量,做好預判,一槍肯定不行,還有……”
“還有什麼?”
“當前世界的這些武者沒有麵對火器的經驗,這一碰上肯定吃虧,但是不代表一定就能成功,你都有危機感應,何況大宗師,所以最關鍵的是要隱藏自己的殺意,這一點兒尤其重要。”
範閒認同地點頭,如何高估大宗師都不為過,這些人確實仍然是肉體凡胎不假,被大狙狙到要害照樣咬死,前提是能打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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