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凡話音剛落，宴會廳六張圓桌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穿中山裝的老者捋著胡須頷首，武俠位麵的劍客們按劍起身，連角落裡幾個桀驁的異能者都忍不住吹了聲口哨——"變強"二字，精準戳中了每個穿越者的心臟。
"聊天群能走到今天，靠的是在座各位的血與汗。"趙小凡雙手按在鎏金演講台上，指節因用力泛白，"這次百人穿越隻是開始，"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每張緊繃的臉，"未來，這樣的機會隻會更多。"
人群裡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
穿黑西裝的特工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槍，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穿越時被恐龍追得丟盔棄甲的狼狽；而武俠位麵的道姑則撚著拂塵輕笑，眼底閃過對更高位麵的向往。
"赤犬大人的四級位麵，"趙小凡話鋒一轉，指尖在下巴下摸索著幾根胡須，"說實話，和咱們群裡多數人的實力...也就伯仲之間。"
這話讓不少人挺直了腰板。唯有角落裡穿和服的武士皺眉——他曾在那次穿越裡見過赤犬揮拳碎山的威勢，實在不覺得"伯仲之間"是句實話。
"不過接下來要說的是，"趙小凡忽然後退半步，聚光燈在他肩頭投下片晃動的陰影，"可能有點傷自尊。"
宴會廳的空氣驟然凝固。穿校服的少年攥緊了拳頭，他剛靠群任務賺夠學費，最恨彆人說他弱小；而穿鎧甲的將軍則摩挲著劍柄，戰場廝殺多年，早已不信什麼"傷自尊"的話術。
"互動一下吧，"趙小凡忽然笑了，打破了凝重，"誰知道咱們成員的實力是怎麼劃分的？"
六十多號人鴉雀無聲。穿白大褂的博士推了推眼鏡，他能解析位麵法則，卻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武俠桌的雄霸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他隻知道打不過就是弱，且聊天群上的標注也有提示？
真不知道趙小凡為何會說如此問題！？
"彆這麼冷淡啊。"趙小凡朗聲大笑，忽然雙目一閉，右手五指猛地收成虎爪狀。
"嗡——"
赤金色的劍氣陡然從他掌心炸開！宴會廳的水晶燈劇烈搖晃，灑下的光斑像被無形的劍刃切割成碎片。穿旗袍的女子驚呼著捂住嘴，她腕間的玉鐲竟在劍氣中泛起裂紋；而朱無視猛地拍案而起，杯中美酒潑了滿桌都渾然不覺。
"這劍氣..."朱無視的聲音發顫，他能感覺到那股力量正順著地板縫隙鑽進四肢百骸，仿佛要把他的金剛不壞神功都攪碎重組。
雄霸眯起眼，留到胸口的長須被劍氣催動。他的聖靈劍典在丹田內瘋狂震顫，像是遇到了天生的克星。"比老夫的劍典霸道三分，"他轉頭低聲對朱無視說，"但更精妙，像是...天地法則凝結的。"
"若是我的金剛不壞神功對上這萬丈天虹劍法..."朱無視喉結滾動，眼前仿佛出現了金鐵交鳴的幻象，"全力防禦的話..."
"你能撐幾招？"雄霸追問，酒杯在指間轉得飛快。
"三招。"朱無視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沙啞，右手伸出三根手指，說："最多三招之內，必被洞穿金身。"
這話像顆炸雷在廳裡炸開。穿運動服的異能者"哐當"撞翻了椅子，他引以為傲的鋼鐵皮膚，在朱無視麵前連一招都撐不過；而穿道袍的道士則掐著法訣喃喃自語，他忽然明白自己上次任務失敗，不是運氣差，是實力根本不夠看。
趙小凡掌心的劍氣愈發熾烈，赤金色的光流在他指間流轉，映得半張臉都泛著霞光。穿校服的少年看得眼睛發直，他仿佛看到自己握著這股力量，一拳打碎了欺負妹妹的惡霸的門牙。
"鏘！"
劍鳴如龍吟，震得窗欞嗡嗡作響。趙小凡猛地睜眼，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踉蹌著後退半步，扶著演講台才站穩。"這套劍法，好費神啊。"喘著氣說，"小仙童大人賜的，修煉法門剛傳去群公告了。"
"嗖——嗖——"
聊天群的提示音像暴雨般密集。穿西裝的經理盯著手機屏幕，手指在"公告"二字上戳得飛快；連最沉穩的博士都掏出了備用機，生怕網絡卡頓錯過半個字。
“老幾位老幾位，不至於！”
"彆費勁了。"趙小凡哭笑不得地擺手，"五級功法，你們現在看了也練不了。"
他頓了頓，忽然提高聲音："說白了就是——不要誤會，我不知特意針對某個人。隻是說在座的各位......現階段都是垃圾。"
死寂三秒後，爆發出哄堂大笑。穿校服的少年笑得直拍桌子，他知道這不是侮辱，是實話；雄霸也笑了，端起新斟的酒一飲而儘——能說破這層窗戶紙的人，要麼是蠢貨，要麼是真有底氣。
唯有第五桌穿中山裝的大師兄挑眉。他指尖在茶杯沿輕輕劃圈，杯底的茶葉竟順著無形的軌跡結成劍形。
"五級功法確實練不了。"雄霸放下酒杯，他剛試過運轉內力，丹田像是被無形的牆堵住，"就像三歲孩童舉不動千斤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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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凡這關子賣得蹊蹺。"朱無視摸著下巴，"他從不做無用功，他要做什麼。"
果然，趙小凡清了清嗓子，聚光燈重新聚焦在他臉上："慶功宴嘛，總得有點彩頭。"他舉起右手，掌心殘留的劍氣在燈光下流轉，"剛才那個問題，誰能答上來——"
"這萬丈天虹劍法五級位麵的功力，就歸誰！"
"嘩！"
穿鎧甲的將軍猛地站起，鐵靴踩在地板上發出悶響；穿校服的少年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胡亂點著，想翻出所有群文件找答案；連一直沉默的和服武士都握緊了腰間的刀，他想起家鄉被焚毀的神社，那是他必須變強才能複仇的理由。
"五級位麵的戰鬥力啊..."有人喃喃自語，聲音裡帶著顫抖。
有如此想法的大都是一些一、二、三級位麵的都市少年或無修煉法門的成員。而知道力量如何珍貴的三、四、五級的成員們，心中也是詫異著，“這趙小凡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嘿嘿，上鉤了....”
趙小凡看著沸騰的人群，忽然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知道，真正的試煉從不是穿越位麵，而是認清自己——就像此刻，這些眼裡冒著火的人，終於開始思考那個最該問的問題。
雄霸和朱無視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了然。這哪是送功法，分明是逼著所有人直視自己的無知，還是說隻是單純的給慶功宴增添氣氛。
穿白大褂的博士忽然拍了下額頭，等等所有的成員....宴會廳的喧囂漸漸平息，一百多道目光重新聚焦在台上。趙小凡的指尖在虛空劃過，仿佛有無數把無形的劍在他身後展開，織成張通往更高處的網。
"那麼，"他的聲音清亮如劍鳴，"誰來回答第一個問題？"
“誰站起來誰就回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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