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不吃飯了?我看早飯已經做好了的樣子。”
血牙斯特跟著基爾,看基爾帶著兩人路過營地正中,走過了正冒出香味的大鍋,所以開口問道。
吐出一口氣,基爾快步趕到毛毛們的馬車跟前,他這才對同伴說道:“稍等一下,我得確認一件事情。”
“勇氣?勇氣毛毛?在不在,聽到請出來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基爾用手指輕叩木箱,發出邦邦的響聲,隨後對著一個個箱子開口喊道。
巴塔爾教士和血牙斯特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基爾為何要找這個異族小首領,這位跟聖器的丟失有任何關係嗎?
在血牙斯特看來,想要進出基爾的營帳,並避開守夜放哨人的視線,並不需要這些小毛球。一個個子小點的人類孩子就可以做到了。並且昨夜因為到達大樹村後環境安全,基爾還給了大夥兒一筆錢去吃東西喝酒,許多人半夜回來都醉醺醺的,真正不喝酒並且擔任放哨的人不多,這就更容易避開視線溜進基爾的營帳之中。
而巴塔爾教士這邊卻有些恍然,也對,哪怕菲力娜教士眼紅他得到農神賜予的聖器,想要將其偷走藏匿起來,怎麼將東西偷走也是一個攔在跟前的問題。
菲力娜教士雖然身為女性,但她身材高大,比巴塔爾他自己都要高半個頭,就算是在自己非常熟悉的教堂裡偷竊,這般顯眼的身形,沒有相應豐富的偷竊經驗,也很難保證成功。
畢竟夜間放哨的人也不是瞎的,不會那麼大個人進出基爾的營帳而看不到。
所以如果他是菲力娜教士的話,應該怎麼辦呢?
顯然基爾勇士此時來找隊伍裡的毛毛,並且直接找唯一會說通用語的勇氣毛毛,就是來求證昨夜是不是收了菲力娜教士的錢幣雇傭,偷偷將基爾身上的農神教會聖器給偷走了。
並且考慮到傍晚時,那些毛毛就是收到了一些廢舊金屬作為酬勞的雇傭,這才幫著帶孩子的。他估計,就是那時候菲力娜教士看到了雇傭這些費用便宜,並且動作靈活的矮小異族毛毛們,非常適合進行偷盜行動。
這全都說得通,巴塔爾教士右拳輕砸在左手手心裡,覺得事情大概就是他想的那樣沒跑了。
“勇氣毛毛在嗎?請出來一下!”
基爾又叫了一次,這才有一個睡眼迷蒙的毛毛從木箱中鑽出,它打了一個哈欠,看向外麵叫嚷不讓毛毛睡覺的,究竟是哪個壞家夥。
它們昨夜被勇氣毛毛給使喚的累慘了,這時候正是又累又困的時候呢。
“基爾!基爾基爾!”這個毛毛一見是基爾在開口發問,眼睛一亮,它會叫基爾的人類通用語名字,此時就興高采烈的不斷重複基爾的名字起來。
“啊,對對對,我是基爾,你知道勇氣在哪個箱子裡嗎?我找它有事情。”基爾勉強笑了一下,不知道這個毛毛為何如此高興的不斷重複他的名字。
基爾卻是不知道,之前某次晚上狩獵之神的獵人窺探難民隊伍,這個衝在前麵的毛毛就是當時被基爾給救了一命。長毛山貓獸人彆看文明水平不高,它們戰士身上的道德水平卻不低,至少以人類社會的標準來看,毛毛們都是一個個道德楷模了。
當然,這是純天然生活在大山裡,部落出身的毛毛才行。而長時間跟人類混熟了,它們還是會被人類社會所‘熏陶’變樣的。
“勇氣,基爾,找,勇氣。”這個毛毛嘴裡磕磕絆絆的說著話,但它顯然是明白基爾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它從木箱中竄出,跳到馬車最高的一個木箱上,用尾巴拍打木箱表麵,嘴裡喵喵叫著什麼。
嘎吱,木箱掀開,一臉疲憊的勇氣毛毛無精打采的探出半個頭來,它看向基爾,開口說道:“白天,休息!不能,接受,雇傭。除非,錢幣,多多,非常,多多。”
基爾看到勇氣毛毛,眉頭倒是一挑,勇氣毛毛沒有失蹤或者死亡,反倒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啊,呃,不是雇傭,不是雇傭。”基爾連忙說道,巴塔爾教士則看著疲憊的毛毛們,覺得它們這麼累,昨晚不知道乾什麼去了?從基爾營帳中,昏睡的基爾身上取走一個農神聖器,不是多費事的事情吧?
而且今早也沒聽說毛毛們有跑出院子,到大樹村怎麼怎麼樣了。
它們乾了什麼一個個都這麼疲憊的?
“不要,雇傭,不要,來找,我們,毛毛,說話。昨天,晚上,努力,冶煉,金屬,毛毛們,非常,辛苦。”
勇氣毛毛說完,也不理會基爾他們,縮回木箱中,再也叫不出來了。
“啊?我有沒有聽錯?它剛才說了什麼冶煉的事情了嘛?”基爾一臉怪異,看向他的兩個同伴。
血牙斯特點點頭:“我的確聽到了冶煉這個詞彙,我去找人問問,看昨夜值守的人知不知道,這些小毛球都乾了什麼。”
說完他就走向正吃飯的大夥兒,留下基爾和巴塔爾教士。當然,還有一個強打精神的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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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有些心煩意亂,勇氣毛毛完好無損,並且自稱昨夜帶領其他毛毛搞什麼冶煉,忙活了一晚上,那它到底是不是被大樹比奧指使,悄悄偷走聖器的家夥呢?
而巴塔爾教士則有些遺憾,這些毛毛從不會撒謊,既然毛毛們的頭領說了它們昨晚在忙其他的事情,那有時間在半夜偷走基爾營帳裡的聖器嗎?
如果不是毛毛們乾的,那菲力娜教士怎麼潛入偷走東西的?
巴塔爾教士思考起來。
血牙斯特很快走了回來,他一邊過來一邊笑,指著基爾身後不斷蹦跳的那個一臉高興的毛毛說道:“哈哈,你們肯定不知道這些毛毛們昨晚乾了什麼蠢事。”
聽到這個,基爾身後一臉高興的毛毛立馬不高興了。
但顯然血牙斯特不會看一群貓咪的臉色:“我聽夥計們說,這幫家夥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金屬的冶煉要依靠火焰加熱。昨夜就央求著菲力娜教士給它們提供了一些木柴,自己在這個院子角落升了一個小火堆,哈,把它們那些寶貝的金屬扔進去加熱。”
說到這裡,血牙斯特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基爾身後的那個毛毛氣的縮回了它自己的木箱,羞愧的溜走了。
基爾抱著雙臂看血牙斯特笑夠了,這才問道:“然後呢?”
“它們,它們一下子就把火堆給壓滅了。哈哈,這些毛毛們怕火,隻能圍在火堆邊等火堆降溫後,才能將那些黑乎乎的金屬重新拿出來。嘿,它們又升了一次火,這一回它們聰明一些,知道把金屬放在火堆邊上。可問題沒人教過它們嗎?隻靠火堆的餘溫,烤個肉還行,想把金屬燒融,還遠遠不夠啊。”
血牙斯特歎息道。
“所以它們就因此忙活了一整晚?”基爾倒是昨夜喝酒的時候沒有注意,那些毛毛們還在院子的偏僻地方搞出了這種事情。
“守夜的說它們搞了一整晚,後半夜的時候還自覺金屬溫度合適了,在那裡敲敲打打了好一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