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敵人的行為奇怪,但馬車還是在馭手的操控下朝著敵人迎麵撞來。四匹馬拉著的馬車,光是那十幾個馬蹄的反複踐踏,運氣不好的話都是致命的。
但邋遢士兵雖然瘋癲,手上的本領卻不低。嘴裡還在咒罵著神明,雙手卻絲毫不抖的抽出了長劍,並握緊了盾牌。
這個邋遢士兵沒有轉身逃跑,人怎麼可能跑得過馬車呢?哦,騎士們是可以的啊?但他顯然不行,所以這個邋遢士兵看準時機,在拉車的馬匹即將撞向他的時候,向著側麵一跳。
驚險的讓開了四匹馬的衝撞攻擊。
但讓這個邋遢士兵沒有想到的是,坐在馬車馭手位置上的另一個人,手中的弓弩卻早已瞄準了他,趁著他落地的一瞬間,瞄準他的雙腿一射。
噗!
弩箭準確的射中了撲倒在地的邋遢士兵的小腿肚子,這裡沒有士兵護甲正麵的金屬甲片防護,正好是這士兵護甲的弱點。也不能說是弱點吧,在有限的武器裝備預算中,那個哈特那騎士能給手下的士兵們基本配備了帶有金屬甲片的士兵護甲,以及成套的武器,已經是誠意十足了。
“真以為背後的大包裹能保護住你?我就傻傻的往你背後去射?”
血牙斯特嘴裡發出嘲諷的話,手上不停,立即給弓弩上弦裝箭。同時,他示意駕車馭手繞行一圈,再來一次馬匹衝撞。剛才對方驚險躲過了他們的襲擊,但這一次小腿受傷,看看他還能不能再來一次。
而且重複用馬匹衝撞踐踏,也是為了發揮馭手們作戰的強項,從而避免他們跳下馬車跟敵人近戰的弱項。
能揚長避短的話,還是這樣做比較可靠一些。
“血牙斯特大哥,讓我們下去給那人一點好看吧!”
“對,我們能行的!”
“幾個人怎麼可能打不過對方一個人嘛,快停車,我們下去殺了他!”
車廂裡的馭手們一個個興奮不已,都吵鬨的想下去大顯身手,但血牙斯特還算冷靜,嚴詞拒絕了他們的提議,並瞪著同坐的趕車馭手,大聲的說道:“我負責指揮,因此你得聽我的!咱們掉頭再來一次,用馬匹撞他,踩他就行。”
雖然身後車廂裡同伴們叫喊的聲音更大聲,但誰叫血牙斯特就坐在旁邊呢?同坐的駕車馭手還是聽了血牙斯特的話,操控馬匹們轉向,準備掉頭再來一次。
而地上的邋遢士兵此時卻哭爹喊娘的抱著自己的小腿哀嚎,他的聲音很大,讓馬車上的眾人都覺得那家夥不是腿上中了一箭,而是下身中了一箭似的。
轟隆隆馬車轉了一個大彎進行掉頭,隨後逐漸加速又殺了過來。
“你們這些膽小的跟草鼠一樣的垃圾,就知道依靠高大的馬匹來欺負我這個可憐人,諸神啊,請看看這不公的一幕,求求你們快降下一道雷霆,劈死他們!或者刮起一陣大風,吹翻他們的馬車!”
邋遢士兵剛才還在咒罵諸神,結果現在又舔著臉向諸神求取神跡,簡直不可理喻。
而當馬車愈發加速靠近,這個邋遢士兵口風又是一轉,他大罵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想我死!大隊長想我死,同伴們想我死,那些馬車上的敵人想我死,你們更是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啊!”
“我詛咒你們!”
但這個邋遢士兵剛說出這句話,少雲的天空就響起一陣雷霆震響,一下子就嚇住了這個邋遢的敗軍士兵,讓其緊緊的閉上了嘴,一臉驚恐的看向天空。
而好巧不巧的,這突發的雷霆響聲,讓拉車的四匹馬嚇了一跳,紛紛減慢速度靠攏在一起,不論馭手怎麼驅趕都是相互挨著,耳朵耷拉下來一動不動。
“哎!怎麼回事?”趕車的馭手覺得奇怪,這些馬匹又不是年紀小的幼馬,都是拉車兩三年的青年馬匹,怎麼就被一陣雷霆響聲給嚇住了?
血牙斯特則較為謹慎,他一直舉著弓弩瞄準敵人,因此敵人剛才怪異的舉動他都看到了,那個敵人明明麵對他們這些敵人,卻注意力並非放在他們身上,而是一直衝著天空又是跪拜,又是咒罵,十分可疑。
因此天空的怪異震響極有可能跟對方有關。
“小心!敵人有古怪!”
他說是這麼說,實際上手直接一扳動機關,將弩箭發射了出去。
嗖——咚!
這一箭正中敵人身體軀乾,直接將敵人撞倒在地。
“命中了,但這個距離不知道能不能射穿敵人的護甲。”血牙斯特立即重新裝填弩箭,拉扯弩弦到激發位。
敵人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後,竟然爬了起來,似乎弩箭命中身體但被護甲擋住了,受傷但不致命。對方起身後就直接轉頭就跑,
“快追!敵人跑了!”血牙斯特喊道。
但旁邊的馭手不斷甩動手裡的韁繩,甚至舉起馬鞭抽打前麵馬匹的屁股,可這些大家夥卻擠在一起,耷拉著耳朵,一動不動。
“不行,它們不聽話了!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嚇住了。明明隻是些天熱常見的天上悶雷,你們怎麼就嚇成了這樣!”
馭手也是氣憤,夏天經常會突然天上響起雷聲,隨後往往就是暴雨,或者冰雹之類的災害,有時候也單純是隻聽雷響,不見下雨。
南部行省多山,這種氣候他們作為農戶是經常見到的,不出門就行了。一般的村莊都有各個教會布設防範落雷的措施,人隻要及時跑回村子裡就行。
如果在村外,趴在地上,或者進入樹林都可以,隻要彆去高處,彆拿農具,彆跑到田邊大樹下避雨就行。
這時候,馭手座位上的兩個人還在爭論,後麵車廂裡的幾個馭手卻按捺不住了,紛紛趁機跳下馬車,拿出各自的武器就衝向了逃跑的敵人。
“喂!回來!都回來!”血牙斯特大喊,但那些想要立下功勞的馭手們根本就勸不住。
沒辦法,血牙斯特也隻好跟著下車,抱著弩弓就追了上去。
“你儘快安撫馬匹,儘量追上來!”
回頭對著駕車馭手喊了一聲,血牙斯特向前發力狂奔。
但他抱著礙事的弩弓可追不上那些十幾二十歲的馭手小子們,他們很快就追上了敵人,跟敵人交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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