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上踩著一層沾染了人體血肉的乾土,光是踩在這東西上,就對他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而當血牙斯特走過去一看,發現更離譜的是,敵人整個人炸了開來,但對方身上的衣物與護甲,竟然完好的撂在地上,不僅如此,他射中敵人身體,穿過護甲的幾支弩箭,此刻也完好的插在護甲上。
就好像隻是對方屬於人類身體的部分炸開了,不屬於人體的其他東西,都動都沒動,還在原地。
血牙斯特腦子糊塗了,他用腳尖踢了踢敵人士兵的一雙臟靴子,發現靴子空空如也,甚至靴子裡還能看到更臟的裹腳布,但唯獨對方的一雙腳不在裡麵。
“怎麼回事?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血牙斯特喃喃自語,想不明白。
但畢竟敵人已經死了,哪怕離奇死亡,血牙斯特召集馭手們趕緊離開這裡,他們甚至都不敢去收拾敵人離奇死亡後遺留在原地的武器裝備,急匆匆的往馬車方向跑去。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隻顧著將身上沾染到的人體血肉組織清理乾淨。但哪裡有那麼容易啊,他們五個人渾身臟兮兮的,武器上帶著血肉,看起來好像經過了一番艱難的血戰,實際上並非如此。
當所有人回到馬車這裡時,那些拉車的馬兒們狀態已經好多了,雖然剛才不遠處發生了那樣怪異的一件事,但這些馬兒卻遠不如之前的悶雷聲響反應大。
“這個敵人渾身都是怪事,我剛才踢了一腳對方背著的大包裹,結果裡麵全都是一些破破爛爛的東西,像是被家鼠咬爛的一樣。”一個馭手臉色怪異的說著他的發現。
血牙斯特擺擺手說道:“彆管這個家夥了,這人簡直像是中了什麼詛咒一樣,說話沒有邏輯,而且還藐視諸神。他會不會是因為咒罵諸神才這樣的啊?”
立即有人搖頭反對:“怎麼可能,誰私下裡沒抱怨過神明?也沒見誰跟那人一樣了?”
“也對啊,我們村子曾有一個人對教會和農神怨氣很大,說了很多壞話,但也沒見變成這樣。”
但這時候一個離得對方最近的馭手開口說道:“但他不僅僅隻辱罵了農神吧?我聽見他把好多個神明都給罵了,而且罵的很難聽……”
血牙斯特從車上找了個乾淨麻布,使勁擦著自己的臉,他吐槽道:“說不定,那些被辱罵的神明裡,正好就有一位在剛才經過?”
隨後他無聲的做了一個伸手點出的動作,意思不言自明,就是說那個邋遢士兵,說不定是被路過的神明給懲罰處死了。
沒人知道具體原因是不是這個,但這個結論反倒是能讓在場所有人能夠接受。
而有了這個結論後,大家這才鬆口氣,一個個哪怕身上還沾染著倒黴鬼的血肉組織,但表情不再僵硬,一個個放鬆了起來。
有血牙斯特特意的活躍氣氛,重新跑起來的馬車上,馭手們紛紛放下剛才的事情,轉而吹噓起了自己之前的戰鬥表現。
他們沒過多久就望見了基爾騎士,於是紛紛朝著基爾揮舞各自的武器,反倒是讓基爾覺得他們剛才是不是經過一場苦戰,要不然怎麼會搞成這副模樣。
村子東側的大門外,巴塔爾教士此時帶領著手下的戰士們,身後跟著匆匆趕來的勇氣毛毛們,與早已等候在此的奧尼他們進行彙合。
兩方簡單的寒暄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戰鬥情況後,基爾便騎著戰馬匆匆趕來。
在基爾趕過來的時候,巴塔爾教士他們已經按捺不住,朝著緊閉大門的東側大門崗哨發起了一輪攻勢。
戰士們從敵人身上繳獲了許多性能更好的士兵盾,這讓盾牌手們鳥槍換炮,有了更好的盾牌,他們能提供的防護效果就會更好。
有著盾牌手們的幫助,以及三個弓箭手的支援,數名近戰戰士跨過敵人箭矢射擊的區域,摸到了大門崗哨的圍牆底下。這裡是大門崗哨上方平台的射擊死角,上麵的敵人士兵攻擊不到這裡,除非他們冒險將自己的上半身探出平台的保護,但這樣非常不智,沒人會這麼做的。
正當靠近圍牆的戰士們準備撞開大門,或者從旁邊一點的地方翻進去,從內側打開東側大門,基爾來了。
他一來就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不由得喊道:“哈,你們的動作太快了,我如果來晚一點的話,這裡估計也會被你們拿下。看來我的計劃還是有些保守啊。”
聽到基爾騎士的這話,戰士們紛紛發出笑聲:“那您要不要就這麼看著?我們馬上拿下敵人的據點!”
基爾哈哈一笑,騎馬快速靠近。
大門崗哨上的敵人士兵看到騎馬靠近過來的基爾,立即朝他射箭。
但箭矢要麼被基爾揮動長槍撥開,要麼射中他身上的盔甲後,勉強讓箭頭鑽進甲片上,但並不能射穿甲片,更不用說再射穿甲片下麵的硬牛皮盔甲了。
基爾隻是微微晃了晃,就沒有更多反應了,當他騎馬靠近東側大門時,左手從身後的武器架上拿出之前繳獲不久的一把投槍,不用怎麼瞄準,左手朝著崗哨上方平台一丟,就命中了一個敵人士兵。
這個士兵胸前被投槍命中,直接被投槍貫穿身體,整個人更是被投槍上帶著的力道給擊飛,直接落到了村子內側的地上。
“怎麼會?”
“這是?”
剩下的兩個敗軍士兵也是吃過見過的,他們這支隊伍本來就由一位騎士領主帶領,自然也是見過他們那位騎士領主是怎麼作戰的。
而基爾此時的表現,就跟他們的騎士領主差不太多。
都騎著披掛護甲的戰馬,隻是基爾的戰馬看起來稍微小了一些,護甲也是沒見過的樣式。
身上都穿著厚重的盔甲,不懼一般人射出的箭矢,隻是他們眼尖,覺得來者身上的盔甲,似乎跟他們這些士兵穿的金屬甲片護甲有些類似?而不是正規騎士們穿著的厚重金屬板甲。
而且來者的盔甲太過樸素,沒有騎士們的盔甲那麼花哨,除了身後的披風有那麼點意思,其他都太過簡樸了一些。
至於武器方麵,他們看不出來什麼,隻能說矮人士兵長槍雖然質量高,但形象上比較內斂,哪怕殺了人見了血後,激活了內部的強化能力,表現出來的也沒有太過離譜。
“這人是不是一位騎士?”僅剩的兩個敗軍士兵,一人向另一人問道。
另一人搖搖頭:“不太像,不好說。但這裡不安全,咱們還是退回崗哨裡麵吧。”
說完,就先一步順著上下的木梯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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