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兩個人知道他們麵前的這個年輕教士不僅是農神教會教士,還正好是長麥村的駐村教士的話,估計這兩人哪怕是拚著戰死,都不會投降了。
因為前者意味著他們還有活命坐牢的機會,而後者,則代表著他們將會受到一場看不到儘頭的漫長折磨。
不要以為性格良善的巴塔爾教士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仇恨。
是最容易改變一個人的事情了。
“我問你們,你們叫什麼名字?老實回答就行了,不要重複讓我饒了你們。你們會不會被饒恕,有很大可能,是取決於你們配不配合我所決定的。”
巴塔爾教士目光不善的盯著前方扭頭討好的兩個敗軍士兵,說話的口氣也逐漸不耐煩起來。
在隊伍中巡邏檢查的奧尼走了過來,直接咧開嘴大聲說道:“教士!你這樣不行,想要問話,得凶狠起來才行,得讓他們怕你,說話前先扇他們兩個幾巴掌,然後再讓他們回答!”
兩個敗軍士兵立即怒視奧尼這個多嘴的旁人,但奧尼可不慣著這兩個俘虜,上去就用帶著手套的拳頭給兩人胃部各自來了一拳。
“嗚……”
兩個敗軍士兵立即痛的縮起了身子,渾身發抖,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疼的。
像是奧尼這種一看就是農夫出身的家夥,這兩個敗軍士兵以前哪裡會在意,不說其他的,就昨天的時候,在礦洞裡多的是像是這樣的農夫,想要用各種方式巴結他們,就為了多討要一點口糧。
一些農戶家庭為了能活下去,甚至不惜廉恥,讓家裡的女兒和妻子主動討好他們,被他們這些負責口糧方麵的士兵帶走反複蹂躪糟蹋。
而為了能多獲得一些吃的,這些女性還不敢顯露一點不情願的表情動作,以免惹惱他們,不僅要不來更多的食物,還會將原本交上礦石可以換取的口糧給克扣下來。
但隻一天時間的區彆,他們兩個就被剝個精光,像是牲口一樣被捆著,還得時不時挨上這種臭農夫的毆打。
他們還要發作,但一看到旁邊牛車上滿滿的同伴屍體,他們就又安靜了下來。
雖然會受到屈辱,但總比死去的同伴要好吧?
畢竟他們可還活著呢,而他們的小隊長,那個在礦洞裡每天都得強行睡幾個年輕女村民的家夥,此時早就變為了一具斷臂屍體,張著滿是血的嘴巴,閉不了眼睛,望著天空呢。
看這兩人似乎想明白了事情,巴塔爾教士再一次重複道:“告訴我你們的名字,我不想再重複一次問話了。如果你們什麼話都不想說,那留著你們的舌頭似乎也是多餘的。”
看到兩個敗軍士兵臉上驚愕的表情,巴塔爾教士補充道:“放心,把舌頭割掉,我可以用治愈的祈禱來治療你們呢。雖然不會重新長出舌頭,但至少不會讓你們失血死掉。”
兩人咽了口吐沫,趕緊開口:“教士大人,教士大人,我是杜斯努巴。”
“我是克裡斯勞。”
巴塔爾教士將兩人的名字記錄在手中的紙上,他隨後問道:“你們來自哪裡?”
這個問題讓兩人為難,顯然哪怕是沒有任何道德可言的他們敗軍士兵,在心中也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來自哪裡的,從而未來將這些事情傳遍家鄉地區。那樣的話,他們家鄉的家人們可就在當地待不下去了。
他們的妻子孩子,家中的父母都會受到大量的譴責。
是的,哪怕是這樣做出各種壞事的敗軍士兵,他們其實也是有家人朋友的,可戰爭就是這樣,暴力就是這樣,會輕易的異化一些人,讓他們以為不在跟自己有關的家鄉,就可以輕易的暴露出自己的陰暗麵,從而不得到任何懲罰。
“你們來自哪裡?這是最後一次詢問了。”
巴塔爾教士的語氣已經沒有了情緒,顯然這不是他沒有情緒,反倒是情緒即將爆發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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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點後,兩個敗軍士兵立即喊道:“教士大人,我說,我們說!”
“我來自行省北部的貝利爾斯男爵所治下的康比裡斯郡,我家在郡的東邊一個村子裡,村子叫爛鞋村。因為最初村子是從一個修鞋匠的鋪子發展出來的,所以就叫這個爛名字了。”
一個敗軍士兵嘟嘟囔囔的不情不願的說出了他的家鄉。
另一個敗軍士兵則咧了咧嘴,著急的說道:“大人,大人。我們都是來自貝利爾斯男爵所治下的康比裡斯郡,我家也在東邊,但不是一個村子,而是一個路邊的小聚居地,那裡隻有幾戶人家,都是服務聚居地旁邊商路維生的。求您不要將我們在這裡做下的事情傳遞回去,您哪怕讓我做苦力,去挖石頭都行。”
要知道,去采石場挖石頭,可是犯下重罪的囚犯們才會受到的處罰,基本上進入各地采石場強行工作的囚犯,都活不過數年時間。
一來是采石場工作強度大,吃的東西少,普通人的身體很難撐住這種高強度的工作。
二來,哪怕是在采石場內部工作的囚犯,也是有組織幫派的,沒有幫派罩著的普通人,幾乎保不住自己每天發下來的少量食物。基本上在第一個月就身體崩潰或者饑餓而死。
而采石場是個處罰性的地方,又不是真的靠開采石頭掙錢,所以采石場裡的囚犯死了也就死了,開采的石塊多了少了,采石場的負責人也不在意。
隻要各地送來的囚犯到他們的采石場裡麵彆逃跑了,哪怕是在裡麵依靠幫派內部欺壓其他囚犯作威作福也好,早早死掉也好,沒人在意。
巴塔爾教士聽了這人的哀求,根本不為所動,他隻是將兩人的家鄉記錄上去,隨後問出新的問題:“說一說,你們去年戰場上發生的事情吧?還有後麵怎麼又跑到這裡的事情。”
這個倒是沒什麼不好說的,兩個敗軍士兵一股腦的就將他們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了。
但跟之前負責偵察的士兵精銳不一樣,這兩個士兵隻是普通的一員罷了,在混亂的戰場上,幾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被人推著逃走,然後就一路聽從上麵的命令,讓乾什麼就乾什麼。
他們也不是中間沒抱怨過為何要冒著巨大的風險穿過南部山脈,但他們兩個普通士兵,既無法向更上層的軍官發問,也沒人理會他們。
兩人好運的在穿行山脈的過程中隻病過幾次,但吃了其他士兵擊殺怪物弄來的怪物肉後,他們的病很快就好了。
再然後,就是發現礦洞,並在士兵大隊長的命令下,襲擊長麥村的事情了。
巴塔爾教士忍住情緒,用儘量平穩的話,問出他此時關心的問題:“之後呢?俘虜了那麼多村民,你們又是怎麼讓村民去挖礦,並且管理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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