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內,火堆裡的火焰劈啪作響,紅色的火光映照在張順誌剛毅的臉龐上,忽明忽暗,更顯他的神色陰沉不定。他高大的身影在火堆旁來回踱步,腳步沉重而緩慢,仿佛每一步都踏在眾人的心頭,壓得人喘不過氣。
十萬人之多的軍隊…………如同兩座巍峨的大山,橫亙在他的心頭,壓得他幾乎窒息。立州,大乾王朝的重兵之地,竟然駐紮著如此恐怖的力量!趙領隊他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張順誌猛的停下腳步,緊緊的抿著嘴唇,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胸膛劇烈起伏。他知道,事情大條了,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原本以為隻是瓦剌士兵作亂,沒想到背後竟然牽扯出大乾王朝的軍隊。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商隊被劫,而是赤裸裸的挑釁,是對安陽縣,是對爵爺的蔑視!
營帳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郭雙和一眾軍官們如同雕塑般站立著,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張順誌,等待著他的命令。他們身上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在這寒冷的夜裡,都讓人感到一陣陣燥熱。
人,一定要救!張順誌猛然抬起頭,斬釘截鐵的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瞬間打破了山寨內的沉寂。他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但卻又帶著一絲冷靜和睿智的光芒。他知道憤怒解決不了問題,魯莽隻會讓他們陷入更大的危機。
可是營長……郭雙向前一步,虎目圓睜,聲音低沉嘶啞,帶著一絲明顯的擔憂,立州十萬大軍,我們這點人……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安陽縣軍部雖然精銳,但滿打滿算也就三個營的兵力,加一個炮兵連,滿配狀態也不過千餘人。用這點人去對抗十萬大軍,無異於以卵擊石。
張順誌猛的轉過身,目光如同刀鋒般銳利,直刺郭雙的雙眼,郭雙!你忘了爵爺是怎麼教導我們的嗎?!他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絲怒吼,我們安陽縣的人,什麼時候怕過事?!什麼時候退縮過?!瓦剌大軍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大乾王朝的軍隊又如何?!難道他們是三頭六臂不成?!
郭雙被張順誌的氣勢震懾住了,魁梧的身軀微微一震,如同被一柄無形的重錘擊中,原本洶湧的怒火,在張順誌這如同雷霆般的質問下,也稍稍????息了下來。他低下頭,粗聲說道,屬下……屬下沒有忘……
沒有忘就好!張順誌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著胸腔中翻騰的怒火,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十萬人,大宗師,聽起來確實嚇人。
但是……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將士,如同雄鷹巡視領地,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但是,我們安陽縣軍部,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況……張順誌的聲音再次變得冰冷,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霜,我們現在還不確定趙領隊他們是死是活,是被關押在什麼位置也不知道。如果我們連人都沒找到,就自己先嚇破了膽,那還談什麼營救?!哪還配做安陽縣的兵?!
營長說得對!郭雙猛的抬起頭,虎目中再次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我們不能自己嚇自己!先找到人再說!就算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闖一闖!
對!闖一闖!找到人!救回來!大乾王朝又怎麼樣?!乾他娘的”營帳內,將士們齊聲怒吼,壓抑已久的怒火徹底爆發,如同火山噴發般,震耳欲聾,氣勢如虹。
他們都是安陽縣軍部的精銳,百萬瓦剌大軍瘋狂的攻城,都沒有怕過,更何況立州才駐紮十萬多人,骨子裡就帶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大乾王朝又如何?!在他們眼中,隻要敢動安陽縣的人,那就是敵人!對待敵人,他們隻有一個字——殺!
張順誌看著眼前群情激奮的將士們,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充滿殺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的就是這股氣勢!安陽縣的兵,就應該有這樣的血性!
好!張順誌猛地一揮手,聲音如同戰鼓擂動,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傳令下去,所有人立刻準備!明日一大早,我們就出發,前往商隊被攔截的位置!先找到人再說!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趙領隊他們給我找出來!
是!遵命!營長!營帳內,將士們齊聲應諾,聲音震天動地,仿佛要將這黑夜撕裂。他們眼中充滿了嗜血的光芒,如同出籠的猛虎,迫不及待的想要衝出去,將膽敢挑釁安陽縣的人,撕成碎片!
此時的城牆之外卻被衝天火光映照得如同白晝。巨大的火坑一個接著一個,炙熱的火焰貪婪地舔舐著堆積如山的瓦剌士兵屍體,焦臭的氣味混雜著油脂燃燒的劈啪聲,在夜空中彌漫開來。白日裡還喧囂震天的戰場,此刻隻剩下火焰的咆哮和偶爾響起的木柴爆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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