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懷民舉著電話被這位車老兄搞得是啼笑皆非,他都能夠想到電話那一側的車玉山此時通紅的老臉。
說實話,能讓這位行事果決,胸有丘壑的車家掌舵人陷入如此尷尬場景的機會,真的不多。
車玉山眼見對方不回話,竟然膽敢晾著自己,立即佯裝惱怒的開腔揭老底:“袁懷民!你可彆忘了,你當初顛顛跑到我家裡的時候....”
袁書記一聽這話,腦袋又大了一圈,立即表示投降。他總算明白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句話的含義了。
“得得得...不提了行不,這事就按蘇銘和李鴻信他們自己的賭約辦!”袁書記揉著眉頭,無奈的說道:“我可不跟你扯了,我手裡一堆事要處理,沒事先掛了哈!”
聽見袁書記要掛電話,車玉山連聲說道:“先等等...我這還有個事....”
“啥事!?說!”
“那啥,就是我想問一下,你剛剛說的要是蘇銘能把三個案子全破了,你們省委給秀水公安局撥款兩千萬這事...”車玉山有些臊眉耷眼的問道。
袁懷民被其無恥的話險些氣笑了。
不是!
這不是你車大書記,義正言辭的說什麼公是公,私是私啦?
哈基車...你這家夥!
此時攻守易型,袁懷民自然是懶得再理會這個厚臉皮的老友,直接喂喂兩聲,便自言自語兩句‘什麼破信號,怎麼突然沒聲了’便徑直掛斷了電話。
根本不理會電話那頭車玉山‘惡狠狠’的咒罵。
而掛斷電話後,袁書記接過自己秘書遞來的案件報告,大致千餘字的案件簡述,將整個投毒滅門案的大致來龍去脈講的極為清楚。
短短幾分鐘,這封僅有一張紙的說明,便成功的將袁書記原本大好的心情弄得一團糟。
案件之離奇,之詭譎。
令這位宦海沉浮幾十載做到封疆大吏級彆的袁懷民,都忍不住皺眉歎息。
如果說前不久破獲長溪縣囚禁婦女的案件,就足夠令人唏噓,那麼發生在這名年僅十四歲的女孩身上的事,就讓人感覺三觀都被震碎了。
誰能夠想到,會有人變態到將魔爪伸向這麼小的孩子,而剩下發生的事...
袁書記看著案件簡述,也是連連咂舌不已。
這種曲折的案件,要不是他厚著臉皮從車玉山那把蘇銘請過來,恐怕就是再調查十年。
恐怕都無法偵破。
袁懷民忍不住發出一聲長歎,老車啊!老車!
你還真是找了個好女婿啊!
...
而遠在千裡之外的車玉山,雖然被‘未寢兄’以極為蹩腳的借口掛斷了電話。
但是他在得知蘇銘與呂家女婿打下對賭的壞心情,卻是被一掃而空。
心中的擔憂不僅全然不見,甚至心情好到嘴角都忍不住的往上翹。
不錯!不錯!
蘇銘果然是我的好女婿!
不枉我時時牽掛,更未弱了我車家的門庭。
一出手就輕鬆秒了兩起重大刑事案件,這讓他這個未來嶽父的腰杆是越發挺的直了。
自己也是頗有伯樂之姿,慧眼視人才!
心情大好的車書記,甚至親自為自己泡了一杯上好的紅茶,端著茶杯便美滋滋的抿了起來。
完全忘了當初第一次看到自己女兒車白桃和蘇銘合影的時候,心痛到險些要吃急效救心丸的場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