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書嘴角泛起一抹苦澀:“陛下,微臣身體抱恙,今日怕是不能……”
“沈玉書!”
“你覺得,朕是在跟你商量嗎?”
“彆說你身體不適,就算是要你的命,那也是你該償還的!”
姬無月聲如寒冰,美眸中儘是憎惡和怨恨。
沈玉書苦笑:“陛下,當年大將軍戰死,並非臣之過錯……”
“夠了!”
姬無月冷喝,似是早已聽倦了這般說辭,“朕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救人,要麼和離,滾出大乾!”
和離……
沈玉書身軀一震,看向姬無月的目光,滿是淒楚。
這句話已經聽到過無數次了。
而她明明知道,自己會作何回答。
畢竟自從大將軍趙建安戰死後,姬無月便一直等著這一天。
在姬無月眼中,他就是害死趙建安的罪魁禍首,為了鏟除異己。
這些年無論他如何解釋,都已於事無補。
“沈大人,得罪了!”
太醫輕歎一聲,隨後便將一根粗長的銀針,猛地刺進沈玉書的胸膛。
沈玉書咬著棉布的麵容,瞬間因為疼痛而扭曲起來,短短一盞茶的取血,他卻像是經過了漫長的煎熬。
待結束後,他早已虛脫,背後的衣裳徹底被汗水浸濕。
可姬無月壓根就沒去理會他的死活。
小心翼翼的從太醫手中接過那半碗心頭血,溫柔至極地遞到了許靳的嘴邊:“快喝了,太醫說了這藥引必須趁熱,若是不夠的話,待會朕再幫你取一碗來。”
沈玉書用太醫給的金瘡藥,按著鑽心刺痛的胸膛,止住血跡。
剛勉強站起來,一抬頭便看到了,姬無月一手端著那溫熱的血碗,另一隻手托住許靳的下巴,動作輕柔的將其一點點喂了進去。
那體貼的動作,是沈玉書從未見過的模樣。
在沈玉書眼中,姬無月素來都是冷漠、孤傲、高高在上。
“現在感覺還冷嗎?”
“謝陛下,我感覺好多了……”
許靳笑了笑,紅唇染上鮮血,將其本就陰柔的臉上,更添幾分妖媚。
不得不說,這一笑。
恍惚間,就連沈玉書都不由恍惚……真的太像了。
也難怪姬無月自幼對其傾心,便是自己成為了她的夫君,這些年也念念不忘,不惜找一個模樣相似的人來。
這一刻,
沈玉書所有的失落,全部化作了悲涼的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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