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崔遠揚的話,鄭寫意一臉驚詫:“真的?”
崔遠揚眉頭微挑:“真的。但不知道是誰打的,現在這事,已經鬨到陛下那裡去了。”
“這種事情,陛下怎會管?”鄭寫意隨口嘟囔了一句,“他最近這麼閒嗎?”
落霜落月在旁邊聽見了,瞪大了眼睛,拚命朝鄭寫意使眼色,讓她說話注意點,這還有外人呢,小心被參一本。
崔遠揚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笑了笑解釋道:“本來陛下應該也沒這麼閒,但今日薛俊偉告了假,不參加兩日後的秋日宴,陛下多關心了兩句,這就知道了。”
落霜落月怔了怔,互相看了眼對方,行吧,她們怎麼忽然忘了,這位也是嘴上沒個把門,不怕被人抓住把柄的主。
“這薛俊偉,是被誰打的?”鄭寫意一臉八卦。
“不知道。”崔遠揚聳聳肩,說道,“薛尚書替他告假的時候,隻是說被歹人襲擊,打得傷勢頗重,下不了床了。”
崔遠揚輕輕一笑:“他可不敢說,薛俊偉被打之前才跟忠勤伯魏家的魏海,在醉紅樓爭風呷醋,在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把魏海打得爬不起來。”
“薛俊偉是被魏海打的?”鄭寫意略有些驚疑道。
對不起,不熟悉的魏海同誌,她不是故意要把這件事嫁禍給你的,雖然昨晚見到魏海被打,她猜到了魏海少說也得背點鍋的事情走向。但她都打了人了,幫他報仇了,他魏海背點懷疑也正常嘛。
“可能性不大。”崔遠揚搖頭,“畢竟魏海也傷得不輕。不過,不排除這種可能。”
“那陛下知道這件事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崔遠揚意有所指,“我也隻知道薛尚書在陛下麵前替薛俊偉告了假。”
鄭寫意點點頭,明白,而且這個時間,也是剛剛才下朝的時間,崔遠揚也沒辦法知道太多。
崔遠揚:“好了,事情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落月,送送侯爺。”
“是。侯爺這邊請。”落月趕緊上前引路。
崔遠揚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看著崔遠揚離開的背影,鄭寫意覺得有些奇怪,他特地跟她提起薛俊偉被打,還已經被皇帝關注到了這件事,該不會他已經知道打人的是她了吧?
按理說應該不會啊,即便是最後真的通過什麼她不小心留下的蛛絲馬跡查了過來,也不會這麼快。鄭寫意眉頭微皺,除非,他昨夜派人跟蹤了她。可若真的有人跟蹤,落秋昨天第一時間就應該發現才對。
“讓落秋進來。”想到這裡,她立刻吩咐道。
“是。”
落秋迅速出現在鄭寫意眼前。
鄭寫意吩咐其他人道:“你們都退下。”
丫鬟們猶豫了半秒鐘留鄭寫意一個人跟男子在一個房間是否不妥,儘管這個人是她的貼身護衛,但主子命令不能違抗,便迅速退下了。
“落秋,昨夜我們去辦事的時候,是否有人跟蹤?”
在人都離開之後,鄭寫意直接開門見山。
落秋搖頭,回稟道:“屬下沒有察覺到有人。”
落秋頓了頓,還是問出來:“殿下發現有人跟蹤?”
“沒有,我就問問看。”鄭寫意再次重複,“你確定沒有人跟蹤吧?”
鄭寫意的一再詢問給落秋問得有點沒底氣了,難不成郡主真的發現了什麼,但這種疑惑還是被他對自己專業能力的信任所戰勝,肯定道:“確定沒有。”
“好。”鄭寫意點信任臉,“你去吧。”
落秋行了一禮,繼續到屋外守著去了。
鄭寫意看著從門口閃出去的落秋,陷入沉思。
之前落霞說王府裡能跟落秋一較高下的人,隻有三人了,落春、落夏和落冬,可落春一直跟在老爹身邊,落夏和落冬在封地辦事,換言之,隻要王府的戰力,鄭衛廷沒有藏著掖著,真的隻有這幾個人,那麼現在整個府裡戰力最強的,便隻有落秋一人。
而據她這幾天觀察,落秋的戰力應該跟聞蕭差不多,若崔遠揚真的要派人跟蹤她,而不被落秋發現,除非是派比聞蕭更勝一籌的人,除非是他自己親自來。可懸鏡司諸案纏身,他才是沒這麼閒吧,跟蹤她沒有任何意義啊。
想到這裡鄭寫意心中稍定,那他應該隻是偶然提起,並不是知道人是她打的。
看到門外落秋孤零零的身影,鄭寫意又驀地歎了口氣,這便宜老爹也不說給她多留點人,至少能跟落秋替換一下吧。落秋這每日每夜的任務重大,要是哪天她在外麵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終於精神不濟了,那才麻煩大了。
不過易地而處,若她是長平王,要示人以弱,也不會在皇城的府中藏著掖著太多的人,特彆是能人。
看著再次進到屋子裡的丫鬟們,鄭寫意就更愁了,雖然鄭衛廷沒有什麼側妃寵妾,後宅相對清靜了許多,沒什麼後宅爭鬥,原主身邊的這些丫鬟沒有其他房安插進來的人,可是最大的危險不是來自於後宅,而是來自於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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