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封匿名郵件。
隻是與之前在翰林齋收到的那封不同。
那次好像是故意給她透露信息的,而這次完全是幕後想害她的人發來威脅恐嚇的。
裴梨眯眸,纖長濃密的睫毛微顫,冷漠回複:【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你最好祈禱自己能繼續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彆被我找到!】
她拿著手機站在臥室落地窗邊,盯著屏幕看了很久對方都沒有再發來消息。
裴梨輕嘲:“不知死活的東西,這麼快就被嚇跑了?”
她剛轉過身準備去補眠,薄宴辭突然打電話進來。
“老婆,起床了嗎?”
電話另一端,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緩緩流瀉而出。
“嗯,起了。”裴梨應聲。
薄宴辭的聲音裡含著幾分笑意:“張姨都跟你說了吧,下午我會派人給你送車,晚上想吃什麼口味的小蛋糕,下班了給你帶回去?”
“不想吃。”
裴梨想起鎖骨處的吻痕,氣不打一處來:“我問你,你昨晚趁我睡著對我做什麼了?”
“我做什麼了?”
男人坐在辦公室沙發裡,低頭攏住火點煙,煙霧嫋繞間,他的表情諱莫如深,漫不經心反問。
他這語氣,顯然是在裝傻。
裴梨暗暗咬牙,凶巴巴的口吻:“你少跟我裝蒜!我鎖骨上的吻痕是不是你乾的?”
薄宴辭慢條斯理吐出煙圈,挑高尾音:“噢~你鎖骨上的那個啊,不應該啊,昨晚我明明吻得很輕,怎麼會留下痕跡呢?”
“”
裴梨怒極反笑:“禽獸,我怕打雷怕的要死本來就睡不好,你還偷偷占我便宜?”
薄宴辭一聽,憋不住笑出了聲,語氣十足的無辜:“我也不想的,可是老婆香香軟軟的,我忍不住想親。”
要不是考慮到她昨晚遇襲受到驚嚇,他也不用忍得那麼辛苦,大半夜爬起來衝冷水澡。
“滾,大色狼!!!”
裴梨氣急敗壞,沒等他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白疼了,都學會掛我電話了。”
薄宴辭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屏幕,唇畔漾起一抹笑容,隨即起身撥通了內線。
“薄總,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