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機會說完,一個力道極重的巴掌甩在她的臉頰。
她的半邊臉被打偏,嘴角沁出殷紅血跡,嘴巴裡滿是腥甜味兒,眼冒金星的視野裡出現一雙黑光鋥亮的皮鞋。
接著,一道滿含戾氣的身影自頭頂投射下來。
裴世桉咬牙切齒,眼球充血,掐住她的脖子將赤裸半身的她粗魯地從地上提起來。
“你這個賤人,裴家供你衣食無憂,我媽更是待你不薄,你他媽竟然敢背叛我,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你!”
那一巴掌的角度不偏不倚,打得秦雅嫻頭昏腦漲,耳朵嗡嗡作響,嘴裡血沫湧出,喉嚨被他緊緊掐著,喘不過來氣。
“咳咳咳你放手”
她拚命掙紮,可越是掙紮,裴世桉便掐得越緊,目光陰沉駭人:“賤貨,你他娘的騙了老子這麼多年,居然有臉求饒?”
話音未落,又是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力道之大,五指印清晰可見。
秦雅嫻嘴裡的血液再次溢出,雙手使勁抓撓裴世桉的肩膀,可她那點力氣在裴世桉看來就像搔癢癢,一點也不足夠威脅。
她仿佛感受到瀕死的窒息,瞳孔驟縮,絕望地哭著求饒:“世桉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是被人陷害的”
鬨出這麼大動靜,餐廳其他包間的客人也紛紛跑出來圍觀。
“世風日下真是什麼奇葩事情都能遇見,吃飯的地方都有人跑來偷情,開房的錢都沒有嘛?”
“就是,想想以後在這個包間用餐的客人,嘖嘖嘖,真是倒胃口!”
“沒想到這裴家二夫人平常看起來目中無人的,私底下乾起齷齪的勾當也如此得心應手。”
周圍嘲諷聲議論聲不斷,秦雅嫻身上裹著一塊金燦燦的桌布,頭發散亂,臉龐高高腫起,被羞恥和屈辱感折磨的險些昏厥,雙眸通紅,掩著麵,像極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此時,透過微型攝像頭實時傳遞至電腦屏幕上的聲音和畫麵裡仿佛正上演著一出《原配丈夫捉奸當場》的精彩好戲。
裴梨托著腮看得津津有味,唇畔噙著譏笑,偶爾張嘴吃著某人投喂的抹茶小蛋糕,心情愉悅。
“秦雅嫻也有今天,以前我還覺得二叔是個戀愛腦,不管秦雅嫻在外頭惹了多少麻煩,他都心甘情願給她擦屁股,沒想到這動起手來,一點不含糊。”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林素看著包間裡從頭到尾發生的一切,屬實令她大開眼界。
秦雅嫻平日裡仗著有老太太撐腰,在家沒少拿話擠兌她,現在遭了報應,落到這番人人唾棄的下場,簡直活該。
“按照秦忠明所說,他和秦雅嫻早就狼狽為奸,明明就是親姐弟卻有了夫妻之實,裴燃那孩子該不會”
全程熱鬨看下來,林素對秦忠明懷疑裴燃是他的種這句話尤其深刻,因為她感覺秦忠明說得篤定,不像撒謊。
“不會。”
她的質疑剛問出口,裴梨就出聲辯駁:“燃燃那小子一米八三的身高,眉眼跟二叔那麼像,怎麼可能會是秦忠明那個土倭瓜的孩子?”
林素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可她聽老太太說過,秦雅嫻當時是大著肚子嫁進裴家的,生產當天還因為回了娘家動了胎氣。
這才導致裴燃那孩子比預產期提前了兩個月被剖腹產抱出來。
眼見裴梨臉色微變,極力維護裴燃,林素也不好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這其中的頗多疑點隻能她私下慢慢花費點時間去證實了。
“說得也是,燃燃完全遺傳了老二的基因,若真是彆人家的孩子,這麼多年,估計是瞞不過老太太的眼睛。”
林素輕歎了口氣,感覺話裡有話:“唉,裴家出了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蕩婦,怕是要淪為整個淮京的笑柄了。”
裴梨不以為意,低頭喝了一口酸奶,語調漫不經心卻沒有一絲溫度:“那正好,我倒要看看,鐵證如山擺在眼前,奶奶這次還想怎麼包庇她。”
林素接話:“都被當場抓到現形,老太太也不會再傻乎乎的跟自己兒子站在對立麵,護著秦雅嫻吧?”
老太太偏袒二房,那是因為裴世桉自幼就受她的疼愛,以至於愛屋及烏對秦雅嫻這幾年做過的醃臟事,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都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隻要能用錢擺平的事,都不算什麼大事。
可這並不代表老太太就不介意秦雅嫻和秦忠明婚內偷情,更何況還牽涉到她的寶貝孫子是否是裴家血脈的問題。
薄宴辭沒說話,一勺接一勺的蛋糕喂到親親老婆嘴裡,偶爾拿紙巾幫她擦擦蹭到奶油的嘴角,神態溫柔細膩,舉止優雅。
見他遲遲不搭話,裴梨扭頭瞥他:“薄先生,你怎麼突然這麼安靜?”
薄宴辭把蛋糕擱到桌上,挑起眉梢,嗓音慵懶:“老婆想怎麼做,隻需你一聲令下,秦家就會從此在淮京消失。”
他停頓一會兒,繼續道:“但是你絕對不會白送他們這麼便宜的下場,你要讓他們把你媽媽和哥哥六年前經曆過的痛苦都千百遍體驗一遍,才甘心對嗎?”
裴梨一愣,仿佛被戳中了心事,抿了抿唇瓣,垂下眼簾小聲嘀咕:“你怎麼知道?”
他好像一直都很了解自己,甚至連她想做什麼都一清二楚。
“老婆大人向來有仇必報,吃不了半點虧,我還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薄宴辭唇邊漾著一絲淺淡的笑意,起身拿過外套披在她身上,彎腰朝她伸手:“走。”
“去哪兒?”
裴梨雖不解,但還是把手放到他寬大溫熱的掌心。
男人握住她的手十指緊緊相扣,深邃眸中瀲灩著無儘寵溺,聲線低醇:“跟你回裴家,做你這六年來一直想做的,就算很出格也沒關係,一切有我為你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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