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的挑釁著他的底線。
她絕望中尋找出路。
傅九洲,我選不了,那你給我指條路。尹唯一絕望中帶著倔強怒喊。
上官域懵了,眼底驚詫。
傅九洲愣了,不可置信。
兩人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麵前這個女人,和他們心中那個身影重疊了。
這才是她,真正的尹唯一。
尹唯一本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她的狼狽不堪,她的臉高高腫起,頭發淩亂,嘴角強裝著微笑,她明明痛的要命。
她的笑容,牽動著她的下巴,痛意傳遍全身,她眼神堅定目視著傅九洲,毫無畏懼,那莫名其妙的傲骨高高舉起。
傅九洲眼底冰冷刺骨,微眯著眼睛。
嗬,即使坐牢,也要逃離。
他周身寒意肆意,怒不可遏的,陰惻惻的嗬斥道:“上官域,出去。”
上官域一個嚇得激靈,他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什麼。
傅九洲淩厲的眸子掃向他,上官域心中一抖,乖乖的退了出去。
尹唯一外強中乾,上官域走後,隻剩下她和傅九洲,心裡有些慌。
傅九洲看著病床上,叛逆倔強的女人,磁性的聲音,冷漠的響起:“你錯哪了?”
什麼,他竟然問她,錯哪了!
憑什麼每次,都是她錯了。
什麼是對?
什麼是錯?
什麼是好?
什麼是壞?
參照物不同所映射出來的也不同,所以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好人壞人之分吧!
比如我傷害了你,你覺得我是壞人,可我幫助了他,對於他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人,所以好人與壞人的界限在哪裡呢?
“我沒有錯。”她倔強的反駁。
她仰著頭,嘴角的微笑,晃了他的眼睛,他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尹唯一。
傅九爺,你說我錯了,那我必然就是錯的,你問我,錯哪了。
“我沒錯,我不知道到底哪錯了。”
“恨意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憑什麼她就要守著那可悲的善良,憑什麼要背負那麼多的惡意活著,又憑什麼不能恨那些傷害過她的人。
她早該……瘋癲了!
“放我走,放我自由。”
該死的女人,就這麼想離開。
就這麼想從自己身邊逃走。
放她走,去和彆人男人雙宿雙飛,嗬,做夢。
他隻要想到她心裡有了彆的男人,他火氣從心底扭曲散開:“你做夢呢?你和我之間,隻有我才能說結束。”
“實話告訴你,就算柳若清醒了,你也休想那麼容易離開。”
尹唯一瞳孔驟然收縮,渾身因為生氣發抖,她驕傲的揚起下巴,眼含笑意。
她眼底閃過恨意,無比認真,嚴肅的說:“我知道錯哪了!”
傅九洲漠然的看向尹唯一,神情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