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還以為看到了熟人。”葉晚吟心知繼續僵持也不會得到什麼結果,微笑著要把此事揭過。
手底下沒人可用真是太不方便了……換了以前,她多少可以讓其他人監視著這位所謂的羅素少爺,現在就隻能這樣了。
“熟人?”
葉晚吟不知道,這句話引起了陸望潛對她的懷疑。
葉晚吟也許天生具有宅鬥本能,但她忽略了,家族和外部之間的關係也是很複雜的。
她這句話,陸望潛聽起來就等於在說,她和陸家其他流派的合作者有往來。
但這懷疑也幾乎馬上消除了,隻是留下了微不可察的種子。
“陸太太誤會了,我這還是第一次來內地呢。”
穆子默十分坦蕩地笑道。
陸望潛凝視了他一會兒,也不知道信沒信,姑且點了個頭。
穆子默心說,你最好彆把我當成假想情敵,我知道你是個瘋子。
真要那樣,就也隻能開戰了。
他可不想為了這種破理由和陸望潛宣戰……
“我也是第一次來內地。”愛德蒙又插話道。
幾人不由得向這個一點兒都不懂讀空氣的家夥看去。
他倒是恍然不覺似的,朝陸望潛笑了笑,“對了,我聽說……在雨季的時候,沼澤底部的鱷魚都會張開大口,是不是真的?”
他這句話倒是換回了英文,但誰也不知道他無端端說這一句話是要做什麼。
“……你是在關懷鱷魚嗎?歡迎你去南美遊玩,我可以接待你。”陸望潛被問得莫名其妙。
的確南美洲是有很多鱷魚,陸望潛自己也養了幾條,但誰會在意鱷魚的習性啊!
但海因裡希這人,不是黑道人士卻坐在這兒,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手上的權力比黑道還大。
畢竟,有貴族稱號的人,在現代比起真正的貴族,更多的是在這個名號之下乾其他事情的人。
所以陸望潛還勉強維持著客氣的態度。
倒不如說他對外國人比對本國人要客氣多了,畢竟他可不想一出國就被放冷槍啊。
“雨季就要來了……我沒有時間。”
愛德蒙朝他舉起酒杯,笑了笑。
陸望潛愈發覺得這個人的思維很奇怪,不打算和他多說了,索性和他喝了一杯了事。
“露卡向你問好,陸太太。”
莫娜在陸望潛正要離開的時候出聲道。
露卡是誰啊?
葉晚吟正要問,陸望潛忽然捏緊了她的手腕,衝莫娜說,“彆提這個名字!”
“那怎麼行呢?”莫娜輕笑道。
她的笑容雖然不大,但眼神很具有攻擊性。
“陸先生,你不會忘了,當年在南美是怎麼發家的吧?”
“你閉嘴!女人……”
陸望潛知道莫娜,但這女人隻是個小黑幫的頭目啊,她又怎麼會和露卡認識?
愛德蒙不是很讚同地拍了拍莫娜的手臂,“陸先生的大喜之日,怎麼說這些?抱歉,我替她向你道歉。”
“海因裡希爵士,請你管好自己的女人。”
陸望潛中氣不足地威脅道,然後快速帶著葉晚吟離開了。
葉晚吟回頭望去,莫娜衝她比劃了一個瞄準開槍的手勢,還吹了吹手指頭上方莫須有的硝煙。
這女人!
搶我的捧花就不說了,居然還威脅我?
葉晚吟忽然就惱怒起來。
陸望潛,你是不是有很多秘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