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公府。
後府西苑,偌大的花園中央,一座三層的小閣聳立,便是新立的女閣所在。
女閣之中,劉思夏拿著一本書,正在看著。
身旁,獨孤如來回的走動著,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就不能消停點麼?”
劉思夏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獨孤如的牢騷便來了。
“一個月了,你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麼過得麼?”
劉思夏翻了個白眼。
“不就是那狗男人一個月沒有陪你了麼,你至於這樣麼?”
對於沒成婚的劉思夏,獨孤如很多事情說不明白。可是,她的怨氣卻沒有如此輕易消解。
“這不是陪不陪我的事,他就算去找元明月那個小狐狸精我都忍了,可他呢,陪一個男人一個月,談論兵法軍略,天文星象,古今人物,夜夜不回後府。”
說著,獨孤如臉上顯現出了幽怨之色,道:
“他對我都沒有這麼用心過。”
劉思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獨孤如推了推劉思夏的肩膀,埋怨道:
“你還笑!”
“你學學人家元明月,她怎麼就不急呢?”
“她不是懷了麼,再說了,她怎麼不急,看她那副大度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劉思夏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
“都是女人,我還不明白麼!”
劉思夏搖了搖頭,獨孤如看向了她手中拿著的那本記載了漢時長安風俗的書,麵色一變。
“你還在找麼?”
一陣風出來,燈火搖曳,劉思夏心中生出一股惆悵的情緒。
“我等不就是為此,才繼承了部落麼!”
“可那隻是個傳說!”
聽獨孤如這麼說,劉思夏搖了搖頭,從身上拿出了一枚圓形的玉佩,如太陽一般。
“這不是傳說,而是我們身負的使命,曆代相傳的使命!”
獨孤如的身上,也有一枚相同材質同樣工藝的玉佩,不過卻是月牙形的。
這一日一月兩枚玉佩,乃是部族之中首領的信物。
“這都幾百年,就算是真的,便是找到了,還會如當初模樣麼?”
劉思夏心中的悵然,也正是因為此。
“我不知道!”
獨孤如見此,心中歎息,她的心裡並沒有劉思夏那股執念,憐惜劉思夏,不禁勸道:
“姐姐,要不就算了吧,這都多少年了,天下之勢早已大變,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
劉思夏卻是心意堅決,道:
“若是我在這裡放棄了,他們的犧牲也算什麼呢?”
獨孤如也有些無奈。
“如此,我也不勸你了。”
劉思夏忽然看向了獨孤如,問道:
“這事你沒有告訴李爽吧?”
獨孤如搖了搖頭,道:
“告訴了他,對他反而不好!”
劉思夏點了點頭,道:
“是啊,的確如此!”
兩人說話間,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賀拔貞帶著短刀,走了上來。獨孤如見到了她,便是一喜。
“夫君如何說?”
“國公說他正聊得興起,就不回來了,還讓妾去找被褥,搬到前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