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鄭。
“這裡不能再待了!”
韋放在郡守府中,心中不安極了。
此刻,南梁軍中諸將都聚集在了一起,聽著韋放的話,都不知道詳情。
“將軍,成都兵到了,我們要換防了?”
韋放麵色不善,可此時,也沒有多話。
直到王僧辯走了進來,搖了搖頭,見如此情勢,韋放才開口道:
“前些日子,王僧辯抓住了一個騙子。”
眾人不解。
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麼,值得韋放如此憂慮麼?
“這些時日,已經有幾十波人來劫獄了,一開始想要救他,可後來見救不成,便下了殺手。”
什麼人啊?
眾將疑惑時,王僧辯招了招手,兩名甲士將一名渾身破爛的男子提了進來。
一見到韋放,他就哭了起來。
“將軍啊,小人真的是一個騙子啊,聽說有人在賣什麼身在曹營劵,好多大官都買了,有些人想買買不到,小人一時貪心,便起了偽造的心思。小人真的是無辜的!”
韋放麵沉如水,沒有理會這騙子的哭泣,隻是問道:
“何謂身在曹營劵?”
“便是關中的秦王發賣的劵,據說隻要有了這鐵劵在身,等秦王的大軍打下了漢中,便不會追究罪責。”
這話一出門口,在場所有的梁將都明白了。
他們也終於明白了韋放在憂慮什麼!
這是有多少人買了,才會出現幾十波人劫獄的狀況!
“這幫狗胡人,記打不記吃!”
韋放揮了揮手,道:
“如今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前方軍報,關中的大軍兵出褒斜道,正向著漢中而來,我等此時在此,恐怕會為其所害!”
“那該如何?”
“退出南鄭,扼守險要,觀望一下情勢再說。”
“諾!”
——
“弄清楚了麼,是誰帶兵?”
楊乾運的問題也是眾人心中的問題,可他們提出了問題,卻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
“侯景!”
當斥候說出了這個名字的時候,眾人感覺天仿佛要塌了!
有不明所以者,不覺得問道:
“侯景如何?”
元守禮開口道:
“大野爽麾下有三員獨自領軍的大將,若是羊侃、高昂前來,便是打下了漢中,我等或有生路。可是這侯景……”
元守禮沒有說下去,可眾人都知道了他的意思。
“此人卑鄙無恥,陰險狡詐,下流下賤,貪得無厭,大野爽麾下的人,就屬他最不是個東西。”
一眾漢中本土的人不知道個具體,便問道:
“究竟是何模樣?”
元守禮道:
“怎麼也得有大野爽三成風範的樣子!”
眾人一聽,心生恐懼。
“這世上竟有人能像大野爽三分,這得多壞啊!”
便在此時,楊乾運站了起來,不再猶豫。
“不能再等了,否則我等恐身死無地。”
元守禮聽了,道:
“玄邈,你就說,該怎麼打?”
“立刻起事,反梁歸魏!”
元守禮一愣。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