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
誰啊?
而是來雅靡的熟人?
斯醒嗎?
還是說是許初浩?
裴灼兮想問得具體,但浮丘無命卻神神秘秘的說天機不可泄露,搞得裴灼兮無奈之下隻好壓製好奇心。
不過他既然不說,那她就自己下樓看,不就知道了他所謂的天機嘛:“那我下樓用食了?你一起嗎?”
浮丘無命不語,卻跟在她身後。
裴灼兮明了,點了點頭便和他一起下了樓。
兩人走到樓梯轉角處時,裴灼兮看見了正在喝酒吃肉的斯醒?!
她忽的回頭看向浮丘無命,而他像是意料之中的,隻是笑了笑,並未說什麼。
裴灼兮來到斯醒後麵,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後坐在他旁邊:“阿醒,不介意我拚個桌吧?”
斯醒此時正大口吃肉,被人從背後拍了下時,他有些驚到噎著了,快速的喝了口酒才緩解過來。
正想發火,卻聽到熟悉的聲音,他驚喜的回頭看向裴灼兮:“你怎麼來了?!不介意不介意!”
話落,浮丘無命自覺的坐在裴灼兮旁邊,與斯醒麵對麵著,但他並未與斯醒說話,甚至都不看一眼斯醒,隻是一直在默默看著裴灼兮說話。
斯醒看著來人的那張臉,疑惑的問裴灼兮:“他不是帶兵出征了嗎?怎麼陪你來這?你還搞時尚染了他一頭白毛嗎?!”
裴灼兮一聽,笑得開懷:“……不是!他不是絳聿驍!”
斯醒跟見了鬼一樣,起身遠離了浮丘無命幾步,坐近裴灼兮埋怨:“你陪他還不夠,又要陪他兄弟?!”
裴灼兮還未說話,浮丘無命卻在她腦海裡介紹了一遍,讓她介紹給斯醒。
對於浮丘無命直接用心聲跟她交流,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晃了下神,裴灼兮淡淡啟口,無形摒棄了他話裡那些並不需要說出口的詞彙,簡簡單單的就說了一句話:“他叫浮丘無命,我昨日認識的朋友……他隻是長得像而已,他們兩個並不認識。”
浮丘無命這時卻借由心聲反駁她後麵那句話:“不是,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我都有了解……總而言之,隻有絳聿驍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他……”
裴灼兮一愣,敷衍的連連稱是。
他這回答咋整的跟個跟蹤狂似的?
斯醒友好般的朝他伸手問好,而浮丘無命卻不為所動,愣是連正眼也沒瞧他一眼,似乎是真的沒將他放在眼裡。
斯醒氣不過,但礙於裴灼兮在場而不能發作,隻能忍氣吞聲的湊到裴灼兮耳邊道:“這人真是你的朋友?他這麼高冷的嗎?他還是個啞巴?他真的不是絳聿驍嗎?”
裴灼兮一聽,看向浮丘無命,卻見浮丘無命滿臉笑意的問她怎麼了,這哪高冷了?
她扭過頭回來看向斯醒,指了指浮丘無命:“的確是朋友,他不是絳聿驍,不是啞巴,也不高冷,你看他這不是在笑嗎?”
裴灼兮不知,當她不看著浮丘無命時,彆人永遠看不見他臉上有任何表情。
斯醒黑著臉,說道:“嗬嗬,這笑是玩時限的嗎?”
裴灼兮皺起眉:“什麼啊,他這不是一直在笑嗎?他隻是喜歡沉默寡言而已。”說著她還看了幾眼笑意盎然的浮丘無命。
斯醒恨鐵不成鋼,卻又拿浮丘無命沒有半點辦法,隻好轉了話題:“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裴灼兮愣了下,拿起桌上的糕點吃著一塊,又拿了兩塊給浮丘無命:“不用吃的話就當嘗個味。”
直到浮丘無命接過糕點,裴灼兮才看向斯醒,眸中閃爍殺意:“許初浩!”
“什麼?誰?許初浩?!”
裴灼兮沉聲說道:“他跟我們的情況一樣,現在在一家南風館裡當花魁。”
斯醒震驚之餘看向浮丘無命,話卻是對裴灼兮說的:“他……你不避著他?這事你也告訴他了?”
“不用避著命。”
裴灼兮無奈搖了搖頭,她要是跟斯醒明說,就算自己什麼都沒講,而浮丘無命也會什麼都知道嗎?
可看著浮丘無命那笑著的容顏下的委屈,好吧,她不能說。
斯醒心中垂頭喪氣著,他第一次見到裴灼兮跟彆人隻相處了一天,卻能什麼都不避開,甚至是穿越這個大秘密。
與耗費了十年之久才讓裴灼兮放心信任的自己相比,他做人可真是失敗呢。
酒足飯飽後,儘管裴灼兮說她請這頓飯,但斯醒卻斬釘截鐵的說他請。
到最後兩人拿著錢袋爭執不下,反而是隻吃了兩塊糕點的浮丘無命結了賬。
二人停止爭執,尷尬一笑。
裴灼兮埋怨:“都跟你說我請客了,你還跟我搶什麼!這下好了,讓人家給結了!”
說罷,她硬是要塞給浮丘無命一些銀子,而浮丘無命擺了擺手,表示拒絕。
“兮,我的便是你的,你的亦是你的,不必如此生分。”
裴灼兮還想說什麼,斯醒聽到不同絳聿驍的聲線,也清楚這個人並不是絳聿驍了,他搶先裴灼兮一步開口,打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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