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當然更厲害,他就敢把整個征南軍團,托付給這個年不及二十、性格又內向的年輕人,識人眼光驚比天人。
半晌後,張合仿佛回過神來,開始默默思考。
管篤還在奇怪,為何兩人都不開口時,張合開口了。
“副總參,你知我是來自黑山軍。你知道我們黑山軍是如何生存的嗎?”
“遠霄請講。”管篤客氣地說道。
“我們不懂兵法,可我們會揣摸官軍的行進路線。當然,這基於我們對周邊大山的各種道路熟悉無比。
“所以,每次官軍前來圍剿,我們都能夠避開他們的行進路線,然後在他們的側背發起打擊。
“呂布的軍事水平我不知道。可我看到很多將領願意追隨他,而不願意加入護民軍,我就想,他的軍事能力不會差。
“所以,他如果真要逃,會不會選擇一條我們根本想不到的路線呢?”
“想不到的路線?”管篤輕聲低喃,也陷入沉思之中。
“遠霄說的沒錯。”張合不失時機地開口。
“如果說空虛,兗州比豫州還要空虛。兗州所有的兵馬,都被兗州刺史孔伷、東郡太守喬瑁和山陽太守袁遺帶入聯軍。
“而徐州方麵,雖然陶謙沒出麵,卻讓劉備、關羽、張飛三人,帶了大半丹陽軍加入了聯軍。
“這些情報,呂布不可能不知道。”
管篤連忙接口。“儁乂,你是說,呂布明知越靠近青州越危險,還是要走兗州?”
“沒錯。如果我是呂布,我就走兗州,入徐州。”白繞堅定地說道。
“徐州陶謙與我青州有舊怨,所以他才收留了被我們驅逐的劉關張三人,而且還給予重用。
“若是呂布與護民軍作對,陶謙肯定也會收留。
“陶謙拉攏的兵馬越多,越能夠與我青州抗衡。畢竟他知道,他想破壞青州春耕,大帥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兗徐犯青州後,陶謙為了躲避我護民軍之兵鋒,把治所從緊鄰琅琊國的郯縣,遷至靠近豫州的彭城。並在彭城不斷積累兵馬。
“幾年來,徐州兵馬已經積累到兩萬以上。
“如果不是徐州因黃巾之亂,人口減少很多,以徐州之富,此時必然會有五萬以上兵馬。”
管篤倒吸一口冷氣。
白繞所說的,他都知道。
可他隻想到呂布知道護民軍很強,故而絕對不敢靠近青州。
誰知道,他忽略了呂布完全不按常理,奔馳數千裡,出司棣、越兗州、入徐州。
陶謙這些年來,一直在積累本錢,征招兵馬。
哪怕臧霸、孫觀全軍覆沒,自身逃回,陶謙都沒有怪罪他們,反而繼續讓他們帶兵。
如果呂布真走這一路線,隻要身上帶足乾糧,日夜不停,征南軍團沒有騎兵,想追都追不上。
而且,想征調烏桓軍團,肯定也來不及。
管篤麵色陰沉。
此時他已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
征南軍團的兵力有限,能正麵作戰的,就兩個山地師和一個神弩師、一個強弓師。
可如果讓這四個師全部去追擊呂布,那洛陽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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