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張天雲這家夥,居然沒第一時間跟段永淳打招呼,而是躲在一旁當起了吃瓜群眾。
趙佳瑤就在他旁邊站著,兩人像雕像一樣,靜靜地看著荷官發牌。
牌桌上的四個人,腦袋都快埋進牌堆裡了,完全沒注意到旁邊還多了兩位觀眾。
“老段啊,你這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毛病得改改!你看,我17點都能撈一把!”
段永淳旁邊那位精瘦如柴的哥們兒,一邊笑嘻嘻地說,一邊把籌碼往自己懷裡摟。
段永淳隻是哼了一聲,沒搭腔。
其他兩人也搖了搖頭,原來他們仨都因為要的牌太多,直接“爆炸”出局了。
就在這時,張天雲突然蹦出來,插了一句:“嘿,我也來湊個熱鬨,行不?”
桌上的四個人齊刷刷地扭頭,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向張天雲。
段永淳的臉色瞬間變得跟調色盤似的,一眼瞥見趙佳瑤,更是尷尬得直搓手,支支吾吾地說:
“佳瑤,你怎麼來了?這幾位都是貴客,這位……呃,先生貴姓啊?”
“段總好,想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啊,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您多擔待。”張天雲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我是張天雲,雍平來的。”
他心裡明鏡似的,段永淳對趙佳瑤那叫一個畢恭畢敬,自己說話也自然多了幾分底氣。
段永淳的臉又沉了幾分,但還是硬生生把情緒壓了下去,勉強擠出一句:
“張先生啊,雍平的事我已經跟厲縣長和黃書記聊過了,我覺得沒必要再提了。”
張天雲麵不改色,高深莫測地說:“那就好,不談最好。趙總,您覺得咋樣?”
趙佳瑤被張天雲這一問,整得有點懵,完全沒料到他會把問題拋給自己。
她心裡七上八下的,摸不清張天雲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隻覺得這事兒有點懸,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在這時,旁邊站起一個絡腮胡子大漢,虎背熊腰的,氣勢洶洶地喊道:
“喂,你就是小張吧!我是李封山!段總現在忙著呢,回頭我讓他跟厲正剛打電話,行不?”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不耐煩,聽得張天雲心裡直冒火。
張天雲心裡那個鬱悶啊,心想厲正剛給自己介紹的這都是什麼人啊?一個個跟吃了槍藥似的,說話這麼衝!
哎,你說巧不巧,這位老兄,堂堂的國家公務員一枚,竟然讓我在賭場給逮個正著,而且他還大搖大擺地亮出了自己的“金字招牌”。
你說他是缺心眼兒呢,還是純粹地在裝酷,壓根兒就沒把咱放在眼裡?
“喲,這不是李哥嘛!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要不咱也跟趙總湊個熱鬨,一塊兒開個包廂玩玩?”
張天雲這家夥,半點不含糊,轉頭就對服務員吩咐,“美女,帶我們去房享受享受!”
李封山一聽,整個人都懵了,張了張嘴愣是沒擠出半個字。
張天雲這一聲“李哥”喊得他渾身不自在,那股子自信滿滿的氣勢更是讓他心裡七上八下的。
紅樓他是常客,但房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兒,他還真沒踏足過,那可是紅卡貴賓的專屬領地。
這家夥,真的是厲正剛縣長的秘書?還是說,厲縣長請來的什麼“世外高人?”
這麼一想,李封山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
段永淳也是一臉愁容,看向趙佳瑤的眼神就像是闖了禍的孩子,既害怕又忐忑,哪裡還有半點老總的風範。
另外兩個人一看氣氛不對,立馬識趣地站了起來。
那個乾瘦男子朝段永淳擠了個笑,又對張天雲和趙佳瑤點了點頭,說道:
“老段啊,看你挺忙的,我們就先撤了,改天再聚!”
段永淳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的“請客”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
雖然心裡頭把張天雲這個“搗蛋鬼”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摸不清對方的底細,他也不敢輕易動手,隻好硬著頭皮笑道:
“那行,咱再聊聊!”
“好嘞!李哥也一起來吧!做個見證人,厲縣長可是一直對您讚不絕口呢!”張天雲笑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雖然背後已經濕了一片,但心裡頭卻暗暗鬆了口氣。
他有種預感,自己這回的險招,說不定還真能奏效。
其實啊,雍平橋這個項目,最大的難題就是資金缺口誰來填,這個問題解決了,橋就能開建,他也就能交差了。
李封山把張天雲打量了個遍,心裡越來越沒底,剛才的囂張氣焰早就沒了影兒,對張天雲的提議也是連連點頭,不敢有半句反駁。
進了紅樓一層的房,那豪華程度,直接把四個人都給震住了!
張天雲雖然以前也踏進過類似的房間,但那次因為有趙傳在場,他完全沒心思留意房間的裝修。
這回仔細一看,嘿,這房間可真夠奢侈的!地上鋪的是純毛地毯,厚得跟奶油蛋糕似的,踩上去感覺自己都變成了悄咪咪的小貓,走路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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