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在座的各位,那都是精明得跟狐狸似的人物。
張天雲那幾句話,雖然說得雲山霧罩的,但大家都心照不宣,明白他是在暗指天河路橋和某些部門之間有點“小秘密”。
他越是說得模糊不清,大家心裡就越是嘀咕,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趙佳瑤和段永淳交換了個眼神,段永淳輕輕搖了搖頭,趙佳瑤眉頭一皺,心裡明白了,段永淳這是怕把事兒鬨大了,雍平那邊會急眼,到時候可就收不了場了。
張天雲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他這話一說出口,雙方談判的餘地可就小多了。
萬一趙佳瑤和段永淳一激動,事情就砸了鍋,到時候大家都沒好果子吃。可這種後果,張天雲是真的承受不起啊。
就在這氣氛緊張得快要凝固的時候,突然,“咚咚咚”的敲門聲打破了沉寂。
“進來吧!”門一開,張天雲瞅了一眼門口,趕緊站了起來。
“哈哈,天雲啊,你可真是稀客啊,好久沒來這兒轉轉了。”
進來的是紅樓的老板王石,他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掃了一眼桌上的情況,發現大家沒在打牌,眼神裡閃過一絲詫異,說道:
“喲,我沒打擾到你們吧?我還以為你們在鬥地主呢!”
“王大哥好!”
張天雲話音未落,突然覺得自己這句話好像有個回音似的,他左右一看,嘿,原來趙佳瑤也正張著嘴看著自己呢,兩人不謀而合地說出了同樣的話。
“咦?這不是佳瑤嘛!你怎麼會在這兒呢?你……”王石驚訝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張天雲也是一愣,首先對王石的出現感到意外,畢竟他們倆也就見過一麵,怎麼王石跟自己這麼親熱呢?
他當然不會知道,在紅樓,隻要王石在,有貴賓來訪,他都會出麵打個招呼的。
畢竟持有紅卡的客人,那身份可都不一般。張天雲算是個特例,而且王石也壓根不知道張天雲的真實底細。
另外,張天雲還發現了個奇怪的現象,這趙佳瑤不是從來都沒來過紅樓嗎?
她怎麼跟王石這麼熟呢?而且從兩人的表情來看,關係還非同一般呢。
“是張先生邀請我過來的,我們有點事情要商量。”趙佳瑤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淡淡地說道。
王石瞅了瞅他們倆,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他忽然像是開了竅,笑道:“得嘞,你們繼續聊吧!我就不在這兒湊熱鬨了,回去記得幫我給你哥問聲好啊!”
接著,他又轉頭對張天雲眨眨眼:“天雲小子,雖說咱們是自家人,但以後啊,還是彆讓佳瑤來這兒了,不然你趙大哥知道了,非得找你算賬不可!”
張天雲心裡咯噔一下,腦筋迅速轉了起來,恍然大悟似的:趙佳瑤姓趙,和趙傳一個姓,她不會就是趙家的人吧?
他偷偷瞄了一眼趙佳瑤,發現她也正看著自己,眼神裡帶著幾分疑惑,顯然也被王石的話給整迷糊了。
張天雲不禁在心裡暗笑,這也太巧了,這種小概率事件都能讓自己碰上,真不知道這是福是禍。
王石一走,屋裡的氛圍立馬就變了。
張天雲開始琢磨趙家到底是何方神聖,自己得怎麼擺平這事兒,不然一旦曝光,那可就成了大笑話了。
趙佳瑤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盯著張天雲看個不停,想說什麼又張不開口,這場合確實不太對勁,讓她有些難受。
段永淳和李封山則是坐立難安,尤其是李封山,臉色白得像紙,腰杆不自覺地挺得筆直,半個屁股懸在沙發上,
時不時偷瞄一眼張天雲,又趕緊收回目光,那忐忑的心情一目了然。
“咳咳!”張天雲清了清嗓子,強裝鎮定道,“咱們還是繼續吧!關於高建裕工程,我們也不是想為難你們,實在是這個工程太重要了,今年必須搞定。
汛期的問題嘛,我們已經想到對策了,就是上流截流,水一流過去,橋還是能修的。段總,您覺得呢?”
段永淳乾笑了幾聲,眼睛卻看向了趙佳瑤。
趙佳瑤清了清喉嚨,喝了口水才說:“如果截流可行的話,工程開工當然沒問題。
其實高建裕大橋這個項目,你也知道,一路上磕磕絆絆的,公司根本賺不了什麼錢,我們也想早點完工呢。”
張天雲摸了摸鼻子,心裡暗暗給趙佳瑤這句話點了個讚。
嘿,這位太妹可不是省油的燈,談判手腕高超,一句話就把截留資金的事兒給堵死了。
但張天雲嘛,商務談判那是他的老本行,這點小伎倆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趙佳瑤話音剛落,張天雲立刻拍手站起,一臉讚歎:
“太棒了!趙總,您真是女中豪傑,有您這句話,我心裡的大石頭可算落地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段永淳,笑眯眯地說:“段總,您趕緊行動起來,把施工恢複起來。
遇到什麼難題,儘管找我們相關部門,咱們一起努力,把項目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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