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老板笑道:“你一球就把人打死了,就沒有第二球了。”
“我可以收點力……”迂神笑說著,還準備說些什麼時,隨著遠處傳來電梯的叮咚聲響。
張逢和孟館主,在兩位保鏢的帶領下,也走進了這片奢華的頂層高爾夫球場。
“張逢!”陳老板也接到了保鏢遞來的資料,然後看向了進來的張逢,
“來得正好,來來來,把他架起來,牙齒全敲了,我和迂神要開始遊戲了。”
“等下!”迂神卻笑著打斷,並好奇看向張逢,“趁著你還能說話,我想問問你,你當時是怎麼從棺材裡出來?”
迂神有很多好奇,一副想要探究的樣子。
隻是下一秒。
他笑不出來了。
張逢雙手從腰間拔出手槍,全部對準了他,
“不止是你好奇,我也有點好奇,你們都不搜身的嗎?就能讓我帶槍進來?”
說話的期間,旁邊有一位保鏢想要拿槍。
砰!
張逢快速一槍,打在他的眉心。
但與此同時,迂神也腳下發力,塑料的草坪撕裂,向著一旁承重柱衝去,想要找一個規避物。
可隨著砰砰兩槍。
張逢準確的命中他的兩隻腳踝,讓他啪的一下子摔在地麵。
‘他怎麼能預判我……’迂神露出不安的目光,雙腿腳踝的灼燒與麻木,讓他知道對方的武藝絕對遠遠超他。
否則,對方絕對做不到這樣離譜的去預判他,並精準打碎他的腳踝骨。
他一步十五米的距離,又是突然發力,再頂尖的神槍手,都做不到這麼精準打擊。
張逢卻沒有理會他,而是槍口再次偏轉,
“孟館主,多謝。”
砰!
孟館主眉心中彈。
張逢再次掉轉槍口,下一秒將屋裡的保鏢全部打死。
等屋裡隻剩發抖的陳老板。
張逢這才看向了漸漸發出痛苦哀嚎聲的迂神,
“你知道那個淩什麼的地址嗎?”
“我……”迂神現在隻有害怕與痛苦,再也沒有高傲了,但嘴看著還是有點硬。
張逢看到審訊他還要一些時間,便先看向了更容易審問的陳老板,他現在是一副什麼都說的樣子,
“你知道那個淩嗎?”
“知道!”陳老板快速道:“今天晚上七點,武術交流會籌備,很多武館弟子與門派弟子過去,是武術界的內部會……
過一段,才是對外……
晚上地址……是蓬欣來體育館……他會去……”
“嗯,挺好。”張逢點點頭,“進門有儀器嗎?能掃出來槍嗎?”
“有……”陳老板如實道:“內部比賽禁止比拚兵器……更彆說是槍……”
“我知道了。”張逢端起槍,
“那咱們就先不聊了,我還有事。”
話落。
砰!
張逢一槍打死陳老板後,看向渾身發抖的迂神,“迂神,你的人都死了,現在隻能有勞你為我帶路了。”
……
晚上七點。
天空中淋淋細雨。
頂層封閉的體育館內。
今天,這裡不對外開放,隻有武林中人相繼彙聚。
但也有一些主播,還有記者們,混跡在人群內。
反正將近一千號人,也沒有人挨著去查。
“形意!”
門口這邊,是幾名弟子在當門衛,當聽到人家報出門派名字,或者拿出請帖時,也沒有刨根揭底的去問。
“清城武館!”有時候,還是一幫子十幾號一塊來。
這些記者和主播,就是這樣跟著一幫子人混進來的。
“朋友們……”但進來歸進來,他們錄製的時候,還是很遮掩的在錄。
並且他們錄製的重點,是在場中。
那裡有十幾張桌子分兩邊擺開。
桌子處坐的都是一些大武館的館主,或是一些門派的掌門人,亦或者身手很高的人。
其中,如今的天下第二,又兼淩氏武館總館主的淩叔,就坐在靠中間的位置上。
他旁邊則是目前的天下第一,李氏武館的總館主。
‘他隻能勝我半招……’
此刻,淩叔在暗中打量李館主,並想著今日和他切磋一番。
隻要對方的狀態差那麼一點點,自己說不定就能拿回天下第一的名號。
這樣就不用再等四五年,等到迂神發威。
‘那小子脾性太差!’
想到迂神,淩叔心裡是有些不痛快的,‘要不是他根骨好,我才不會借他之手。’
“淩館主,你在想什麼?”這時,天下第一的李館主,向著淩叔發問。
也在此刻,隨著二人看似要交談。
很多人的目光也聚集到了這裡,也無視了中心‘演武場’上,正在比鬥的幾位弟子。
“他們會打起來嗎?”還有主播在偷偷錄製。
“天下第一爭奪戰?”記者們也在調整手機與包裡相機的位置。
“沒想什麼。”淩叔麵對李館主的詢問,卻上下打量他一圈,判斷他的狀態。
同樣的,李館主和他搭腔,也是在觀測淩叔的狀態,看看淩叔會不會突然發難,邀請他比試。
因為兩人的武藝,確實不相上下。
這不僅是他們二人心知肚明,包括體育館內的所有人,也都是武林中人,或者喜歡打聽武林事,自然也都知道。
“你們說……兩位泰鬥今日會打嗎?”
“我看會吧?”
“你瞧瞧,淩館主已經放下茶杯,有邀請的意思了。”
“對!李館主也起身了,他擺手了,是邀請了吧?”
“彆說話了,好好看……”
很多看台上的弟子都在交流。
“我們先不比了。”演武場中的弟子看到二人從桌後出來時,也默契的停止搭手,想要觀看這今日的天下第一爭鬥。
“都往四周去去。”還有很多武者,在自發的讓出場地。
一時間,隨著淩叔和李館主來到場中,將近二百餘位武者都自發散開。
“李館主,上次我輸你半招。”淩叔站在場中,看向對方五米外的李館主,“今天就不一定了。”
“淩館主的武藝,是比我高。”李館主比淩叔年輕了十歲左右,“我是勝在年輕了,力氣大一點。”
“兩位宗師好有風度!”
“這就是謙虛!”
四周與看台上的人讚歎,並且更加期待這一場‘老一輩與新一輩’的驚世對決。
但這時。
整個體育館都陷入一種落針可聞的環境時。
“散人,張逢。”
門口傳來聲音,吸引了門口一小部分人的目光注意。
但隨著張逢提著殘廢的迂神進來,這個目光注意,卻變成一片喧嘩!
“是迂神!”
“他被人廢了!”
“是槍傷!這傷口是槍傷!”
門口的喧嘩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包括場中的淩叔和李館主,也向門口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隻是下一秒,李館主的臉色在驚異之後,臉色就變得很複雜,一方麵是高興強敵沒了,一方麵是可歎自己少了一個將來的強力對手。
淩叔,卻是憤怒,並記得張逢的樣子,
“是你?!”
“嗯。”張逢在很多人的矚目中,拖著滿是惶恐與羞憤的迂神,來到了場中,
“諸位武林同道,我今日來,並不是擾亂交流會,而是害我的仇人在此,他行蹤飄忽不定,我隻能在此來尋。”
“你……”淩叔想要打斷。
周圍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張逢像是鬨事,一時也想要圍上來。
但也有人攔著想要衝過去的人,想聽張逢說什麼。
不然,這不讓說,就打,那江湖成什麼了?
他們身為武林人士,是自發維護自己的小江湖的。
“江湖也是講理的地方,請言。”李館主覺得好像有大事,也和幾位老前輩上前一步,攔住了淩叔。
“多謝。”張逢點點頭,看向周圍說道:“江湖講師出有名,我也不是無理取鬨。”
張逢說著,看向恨意勃發的淩叔,
“我的仇人是淩館主,還有迂神,私仇,這個講不清,因為我沒證據,也沒人信。
但我今日下午也去了迂神的家,拿到了他們的一些資料,就在剛剛進來交流會前,發給警方了。
裡麵有他們販毒和殺人的證據。
等查明,你們就會知道,我的一些言說並非子虛烏有。
至於我和他們的私仇,如今,我走進這裡了,是江湖人士,不講天下王土,隻講快意恩仇。”
言落。
張逢舉起了迂神,在一些攝像頭與所有人的麵前,哢嚓將迂神的脖子扭斷。
不等眾人從驚駭中反應過來。
呼!
張逢一步越過三十米,崩拳如山嶽,砸在了淩叔的胸膛!
哢嚓!一聲骨頭悶響,淩叔胸腔全部塌陷,身體倒飛數米遠,又貼著地麵滑行,直到撞到了十幾米外的看台下方,才停下了衝力。
“什麼?!”
“三十多米?縮地成寸?這不可能!”
“一招?淩館主竟然沒有接下一招?!”
嘩—
所有人驚駭的起身。
一拳!
並列天下第一的淩叔,被萬眾矚目的淩叔,竟然被人一擊打死了!
同時,張逢打死淩館主後,將目光看向了體育館外。
眾弟子看到張逢望來,則是驚恐的分開兩側,無一人敢攔。
“哈哈哈!”
張逢豪邁大笑,一步將近四十米,來到了體育館門前,再一步,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隻留內力共振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體育館裡,
“我名張逢,江湖人士,與二人的恩仇已了,諸位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