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需要我!”
他麵對槍口,直接慌忙跪地求饒,頭磕在血液裡,
“找……迂神……找迂神……還有……對!還有!”
他有些神經質的指向上方,
“這裡沒有攝像頭!我可以幫您瞞著!
我們去找他……找他……還有……還有……
我還知道迂神有個關係很好的朋友,他也可能在那邊……”
孟館主嘴裡嘟囔著,想著一切可以活命的機會。
又在快死的危機中,還又多想起了一個事,
“五天後!會有武術交流會的籌備儀式!淩哥身為裁判,可能會提前去……”
“你確定?”張逢看向他,“多大把握?”
“我……”孟館主哆嗦道:“我……我不知道……因為迂神和淩哥,和武術會有矛盾……
迂神現在功夫不足,絕對不會去……
淩哥……不一定……
但迂神的那個朋友,迂神可能會找他……他是我們淩氏武館的大金主之一……他們年齡也相近……脾氣也一樣,能聊到一塊……”
‘大金主?’張逢聽了聽,倒是覺得沒什麼用,因為任誰找人,都是去當事人的家裡找。
哪有去‘投資人’的家裡找?
聽起來就有點離譜。
但,也算是個消息吧。
萬一真找不到,總比大海撈針的好。
“起來,走。”
張逢看著有些癲狂的他,然後又看了看癱倒在地上的司機。
其實,張逢是想把孟館主打死,然後少帶一個人,隻讓司機開車帶著自己連夜去。
但現在孟館主還有點用。
真找武館的投資人,他出麵幫自己約,確實有那麼個路數。
稍後。
實驗室就不用收拾了。
隔離布內的男女,在附近掩埋一下,入土為安。
……
連夜去往外省。
迂神的地址,和那個投資人,在不同省份。
張逢決定先去迂神的地址。
隻是第二天上午到達,這個小彆墅裡卻沒人。
隨後,不多想,再次出發,去往投資人那裡。
張逢的思路很簡單,如今既然開始複仇,那就要速殺。
大致的計劃,也和【前傳】的速殺差不多。
但時間上比那個要緊。
不然,以這個時代的通訊速度,萬一人家發現實驗室沒了,又那麼一藏,完全苟著,不向自己報仇,那確實不好找。
當然,不能否認。
這也是自己一開始練了四年半的功,把時間擠到一起了。
至於‘正常的複仇’。
張逢感覺應該是時間充沛,且完成的方式是多變性。
比如自己以‘神醫’的身份,走事業線,或者結識大佬的路線。
然後再用官方力量壓製、偵查、最後摧毀他們。
這個應該是相對安全的解法。
但也分心其它,無法專心練功了。
而自己現在主要的想法就是練功,先把底子打起來。
可恰恰是想到這裡。
此刻,去往另一省份的高速上。
張逢把解好的藥方拿出來,又仔細看了看,感覺自己一開始要是沒有‘化勁世界的藥方’,或者一些藥方知識。
那麼這個世界的‘五年’,應該就是用來補充知識的。
‘如果我在化勁世界,沒有分心鑽研藥方數年,那麼這個世界的強化藥方,我必定無法在短時間做到“拆解”,更無法將知識帶回現實。’
張逢越想,越覺得很對,
‘變向來說,我要想學這個世界的“強化藥方”,我就必須要走醫學類相關的複仇線路,用這五年時間去補充知識庫存。
不然我看都看不懂,並且還需要逐個去拆分原材料。
不像是現在,自由自在的。
但相對而言,冒險世界的所有知識線,好像都是串聯起來的。
哪怕我在前麵的世界落下了,後麵也有機會補回來。
選擇權在我,看看我想先選修哪門專精了。
而目前,我是主武、副醫,其餘偵查、駕駛、求生之類,都是小小副修。’
張逢思索著,感覺這像是遊戲裡選角色職業一樣。
再一想,文字本來就是遊戲,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但這個職業,是真的難修,要一步一步的學與練。
想想就頭大。
索性,不想了,還是先練吧。
反正趕路期間也沒事。
……
又一天下午。
布滿灰塵的車子,來到了一處獨立的郊區小莊園。
外麵有安保,裡麵有一棟占地三千多平米的樓,六層高。
這座樓,就是那位投資人的娛樂地方,算是私人會所。
此刻。
車子在莊園外停下。
張逢和疲憊的孟館主下車,司機則是在副駕駛睡覺。
他和孟館主是輪流開車。
“我昨天來的路上和陳老板說過了……”
孟館主的嗓子有點乾啞,但也很快向莊園外的保鏢說道:“他說他在這裡,讓我找他,我是孟鑫皓。”
“好。”保鏢看了看戴帽子的張逢,然後又看了看有些憔悴的孟館主。
他總感覺很彆扭。
但老板吩咐過了,他也就不多問了,直接開門。
同一時間。
小樓內。
六層。
這裡是一間兩千三百多平米的大廳,隻有邊角放著一張辦公桌。
中間的所有地麵,則是鋪成了‘高爾夫球場’,中間的承重柱,也塗成了樹木的樣子。
“怎麼樣迂神?”
陳老板將近四十歲,身材有些發福,“我這個自造的高層高爾夫球場,比正常的球場好玩吧?”
“嗯,確實有點意思。”迂神在屋內閒逛,“僅次於李老板那個十二層市中心球場。”
“他算什麼?”陳老板不屑道:“就一百多平方,跑兩步就到底了,打什麼球?”
“但人家的規格高,寸土寸金。”迂神搖搖頭,看向陳老板,“你今天喊我來,是乾什麼?不止是看球場吧?”
“肯定不是。”陳老板笑道:“昨天晚上,你的人給我打電話,說要過來找我。
我和你們孟館主不熟,又想到你還在省裡,就把你喊過來看看,瞧瞧他要做什麼。”
“我還以為什麼要緊事?”迂神看了看四周的四位保鏢,“看把你緊張的?不就是一個過氣拳師?”
他說到這,又拍了拍陳老板的肩膀,“也就是你陳老板和淩叔,有我電話。
換成其他人,就算是從哪得到我電話,我也懶得理他們。”
“榮幸!”陳老板哈哈大笑,然後耳麥裡聽到什麼聲音後,就向著迂神道:“你的那個過氣拳師進來了,還帶來了一個陌生人。
但我覺得……好像有點眼熟?”
“眼熟?”迂神露出奇怪神色,又看向了左上方的牆壁。
那裡有一排監控。
同時,當他看到張逢進入大門,出現在一處正對臉的攝像頭後,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對不對,這不是你覺得熟悉,我怎麼也感覺這個人有點熟悉?
他是誰來著?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他?”
迂神有點忘了張逢是誰,如今有印象,也是曾經派人找過張逢多次。
包括陳老板也幫他找過。
但剛好是有點印象,再加上兩人都熟悉。
迂神下一刻就恍然大悟道:
“哦!我知道這個誰了!就是那個被我埋的人!我還找過他很長時間!也讓你找過很長時間!”
迂神很激動,有一種找了什麼人很久,如今終於找到的高興。
畢竟張逢能作為口頭人證,給他增加一些小小的公關危機。
“我記起來了!”陳老板也想起來了,並猜測道:“你說這個過氣拳師,是不是最近找到了這個人,然後又找不到迂神你,所以來我這邀功了?”
陳老板說著,又向近處的一位保鏢吩咐道:“去,把他們帶上來。”
“邀功?有意思!”迂神笑道:“就在今天,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過氣拳師也有點用處。
難怪淩叔不讓我開了他,反而讓他看著實驗室。
這個姓孟的確實有點本事。”
“是有本事……對了!”陳老板這時想到了什麼,卻好奇問道:“你幾年前讓我找這個人,又讓我處理他,你和他到底有什麼仇?”
“就他?和我有仇?”迂神感覺有點掉麵子,於是趕忙撇清關係,“他就是一個什麼公司上班的什麼什麼?反正我也忘了。
一會等他來了,問問他就知道了。”
迂神說著,又笑著搖頭,
“我當時整他,也是他的運氣,否則他一輩子都接觸不到我。”
“肯定的啊。”陳老板已經習慣了迂神的高傲,“你是神,他是人,肯定接觸不到。
那你這次,還是準備和他玩玩?”
“玩玩?”迂神聽到玩,頓時看了看室內的高爾夫球洞,“我忽然想到一個遊戲,你說把他牙齒全敲掉,讓他當球洞,這要能進多少個球才會噎死?”
“我不知道。”陳老板臉上漸漸浮現期待的樣子,“試一試?”
陳老板說到這,想起了什麼,看向另外一名保鏢,“我記得你當時也查他了?他叫什麼?”
“迂神,陳哥。”保鏢卻有些尷尬道:“我沒有查,是另外兩位兄弟在查。他們現在在樓下,我讓他們上來?”
“不用。”陳老板看向牆角的辦公桌,“我記得我抽屜裡有他的資料,好像在最下麵,你去翻翻。”
“是!”保鏢聽話的過去,並且他也好奇能進幾個球。
但依照他對迂神力量的了解,一球打出去的衝擊力,就能把人的喉嚨和後腦勺擊碎。
所以大概率是一球結束,剩下就是殘忍遊戲了。
保鏢跟陳老板的時間很長,也見過迂神的殺人遊戲,倒沒什麼心情起伏。
甚至有時候,還是他幫忙處理現場。
迂神則是拿起高爾夫球杆,看向陳老板,“等會誰先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