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在張逢所理解的因果規則中。
說報仇,就是直接定果。
這種定果,是必出因的,也相當於咒人家的‘過去’。
就像是之前自己為了結果,繼而誘騙大盜,這就是倒果為因,直接顛倒因果關係。
雖然人販一類是直接發生,不是‘現在’。
但張逢現在所推演的,也就是這個課題,如何改變‘過去’和‘未來’。
因為現在有一個絕好的例子,那就是被虛擬覆蓋的現實世界。
像是人販一事,‘現在’在聯邦內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就不存在‘未來報仇’一說。
又在未來中,既然不會發生報仇,那就沒有‘被騙的過去’。
所以張逢感覺,過去與未來在根本上,很多假設是不成立的,甚至是和時空相對論等等一樣,是形成‘悖論’的。
反正一句話就是,未來和過去的課題,是真他媽的難。
理論上是解釋不通的。
關於這個難題。
張逢思索間,是覺得必須要想出來,索性也就不回去了。
就在清靈宗的廢墟這邊,先閉關一段時日。
……
不知不覺,一年。
這日上午。
大盜已經早早的去山林打獵。
而這一日。
張逢想著想著,也忽然想到了一個類似時空悖論的比喻。
就好比自己是‘萬能的造物主’,然後創造出了一個自己也拿不起來的錘子。
這個就是悖論。
但也有一種解法。
那就是自己創造時拿不起來,但下一秒就能拿起來了。
因為上一秒的自己,符合了拿不起來的定論。
但下一秒,也符合了自己造物主的設定。
因為未來的自己,是一個全新的造物主,是現在的造物主,不是過去拿不起的自己。
然後,以這個抽象的解法去推論。
張逢也知道因果的過去與未來,該怎麼解了。
但過程是不可思議的。
因為需要自己一開始就在天地未開的混沌,並在‘現在’決定開天辟地,並統帥所有因果關係,那麼‘現在’就是‘過去和未來’。
或者說,一切都在自己‘現在’的掌握之中。
都在掌握之中,那麼就是符合現在自己的意思,自然就沒有過去和未來的因果關係了。
因為不管時間再怎麼推移,都是現在自己所想要的,也是過去與未來自己所想要的。
畢竟現在的自己一直在完美掌控‘過去因’與‘未來果’。
甚至也能以‘未來的果’,來決定現在的因,然後一秒過去,以造物主拿錘子的說法,自然也就成了‘過去的因’。
科幻一點,就是‘一切時間線收束,以現在為因果的最初起始點’。
這個能力,張逢也見過。
是‘文字’曾經對‘時空神殿’所施展的能力,協調了他們所有世界的時間線。
那個就是一切時間線收束,然後以自己將要做的事為所有因果的開始。
當然,這個事情,當時更多是針對時空神殿的世界時間,繼而保障自己的複活次數。
自己本身,還是有那個冒險世界內的一切經曆與因果相關。
但這種收束,還有這種過去與未來。
也讓張逢摸到了一些苗頭。
……
兩年後。
在大盜整日於山林打獵中。
一直在清靈宗遺址上閉關的張逢,通過各種學科的複習後,再次摸到了關鍵點。
其答案點,還是在現實。
首先,以虛擬世界本身就是仿照‘開天辟地’的模式,且又能協調時間。
自己身為最高權限,那麼是可以在那裡實驗時間線相關。
以及量子超導的因果規則算力,可以作為輔助。
最後,還有文字內也有‘過去’的世界,以及那些世界內的自己,正在影響未來所發生的事。
自己也是有實際經曆的。
那麼‘未來和過去’的課題,是可以拿到現實內去算。
這個課題,也都扔給現實了。
然後還有因果與天道周易等術數,說不定可以作為‘現在’,提供一些底層邏輯的完善。
那麼一個擁有天道的世界,擁有過去現在未來的‘演算世界’,也徹底成型了。
又以此反推。
如果這個‘演算世界’最後達到和現實世界內一樣的世界規則和物理參數。
那麼當演算世界被‘倒退’時,又當一切規則與參數真的發生相關倒退的變化時。
現實能否通過同樣的規則與參數,進行某種時間上的回溯?
然後又以此為準。
張逢得出了最後的結論,也是讓人放心的結論。
那就是現實世界內沒有‘控製時間’的人。
不然,自己這樣的特彆,這樣的去搞,人家早就過來打死自己了。
因為《莊子·逍遙遊》裡有一句話,‘不見而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聞而不聽。故曰:‘見聖者不能成聖’。
雖然意思是‘我哪怕見到聖人,也隻能看到聖人表麵’。
但玄幻一點,也可以理解為,世間若是有改變時間的聖人,那麼就不會再出第二位。
因為一位聖人堪比造物主,是時間線收束的‘現在’。
如果他見到了還很弱小的自己,那麼自己將來無論到什麼境界。
弱小自己的過去,都在他的‘現在’。
以那樣的情況,自己是活不了的,也成不了聖的。
畢竟按照嚴謹科學上的時空悖論,他眼中的自己,一直都是弱小的。
既然是弱小,又怎麼能成聖?
人家那樣的境界,真的就是‘我思故我在’,其他一切皆為虛妄幻想。
這是一個死結。
張逢甚至都在想著,怎麼樣才能避開‘聖人?’
這樣聖人也不是什麼仙人之上的人仙地仙天仙金仙等等。
而是在自己的體係裡,洞虛之後的仙人,就已經踏足聖人的實力境界了,並可以試著用自身感悟,去掌握時間線。
而掌握時間線規則的人,則是秒變聖人,因為時間對他來說沒有意義了。
他完全可以將這裡時間線暫停,然後跑到什麼秘境修煉個幾億年。
然後一眨眼的功夫,聖人歸來!
恰恰如此。
張逢了解的越多,越覺得慌。
因為很多科幻電影裡麵,是有時空穿梭裝置。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沒有成聖,可能是因為設定,但文字除了文本錯誤以外,卻非常給自己講邏輯。
如果碰到有時空穿梭的未來世界,哪怕是類似《終結者》,那種看似很普通的世界。
張逢都覺得,要不要自己開局先死五次,然後回到現實,避開這種類型。
不然被聖人看一眼,那自己就被‘永久的留住’了。
在不知道文字能不能硬懟聖人的情況下。
張逢感覺得跑路。
……
轉眼,五年過去。
因為聖人類的問題,讓張逢這些年來都陷入了一種焦慮,並抓緊時間帶著大盜回到主城,在主城那裡租下了一處僻靜小院裡。
這一是,距離玄雲宗的收徒近了。
自己想看看那位老友與玄雲宗。
二是,過去和未來的課題已經有了具體的計劃。
那麼自己現在得爭取早日把清靈宗內的知識消化完,並快速化神,早日橫掃這方世界。
而在這一日。
一萬七千裡外的一處深山中。
玄雲宗,後山。
伴隨著清晨陽光,一眾外門弟子在山中空地上開始盤膝打坐。
又在他們前方的大殿門前處。
一位身穿灰袍的築基圓滿修士,是一邊不時點頭,一邊吐納靈氣。
他是外門執事,也是張逢的老友。
與此同時。
老友正如以往那般,監督一眾弟子的時候。
遠處快步走來了一位外門弟子。
“趙師伯!您讓我打探的故友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