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佯裝腳步踉蹌地靠近那座廢棄小屋,看似身體虛弱,實則每一步都在暗中觀察周圍的動靜。
當他踏入小屋的瞬間,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但他無暇顧及。
他迅速從隱蔽處取出藏好的微型通訊設備,憑借著記憶中的聯絡方式,飛速敲擊著發出關鍵信息。
“即將登走私船離境,坐標疑似在荒廢海邊漁村,對方已多次繞路。目標人物木姐,同行有大漢等數名武裝人員。”
發送完畢,他還不忘將設備再次藏好,以防被搜身。
與此同時,在國內的刑警隊辦公室裡,負責接收杜城信號的警員緊盯著屏幕。
在信號閃爍出現的瞬間,立刻全神貫注地記錄下內容,隨後飛速起身衝向隊長辦公室。
“隊長,杜城傳來消息了!”警員急促地喊道。
隊長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快,具體什麼情況?”
——[北江分局]
聽到杜城傳來消息,蔣峰的手微微顫抖,他趕忙將情況詳細彙報給張局。
“張局,城隊已經跟著他們上船了,看總局發來的信息,估計此次營救會很困難。”
說完,他頓了頓,聲音有些發澀:“城隊之前特意叮囑過,不能把這次行動的事兒告訴沈翊。”
張局的眼神閃過一絲詫異,“杜城為什麼這麼要求?”
蔣峰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他隻反複強調沈老師不能參與,說是太危險。
恰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沈翊手裡拿著幾張畫像走了進來。
“上次的案件我已經畫出來了……”
沈翊還沒有話說,便看到眾人凝重的神情,他敏銳地察覺到異樣,“發生什麼事了?”
蔣峰的眼神閃躲,低下頭不說話。
張局輕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沈翊啊,是一起普通案件的緊急進展,我們正在商討。”
沈翊眉頭微皺,徑直走到蔣峰麵前,“蔣峰,彆瞞著我。”
蔣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囁嚅了幾下,卻沒發出聲。
突然,他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蔣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掏出手機查看。
“張局,沈老師,隊裡有急事找我,我得趕緊去一趟。”
蔣峰的語氣裡透著幾分焦急與慌張,也不等兩人回應,便匆匆繞過沈翊,快步朝門口走去。
沈翊望著蔣峰離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
他回頭看向張局,目光中滿是探尋:“張局,蔣峰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我,是不是杜城出了什麼狀況?”
張局迎著沈翊的目光,沉默片刻,還是搖了搖頭:“沈翊,你彆多想,就是普通案件。”
張局的眼神雖然鎮定,但沈翊還是捕捉到了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閃躲。
沈翊沒有再追問,隻是默默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然而,他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悄悄跟在了蔣峰身後。
蔣峰腳步匆匆,一路上都在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生怕沈翊跟上來。
確認無人跟蹤後,他迅速拐進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再次撥通了電話:“喂,那邊現在什麼情況?剛才沈老師差點就發現了,我實在瞞不住他太久。”
電話那頭,同事壓低嗓音回應道:“杜城所在的那艘走私船,馬上就要駛出咱們監控的最佳範圍了,估計隻能跟到緬北再製定計劃了”
蔣峰聽聞,隻覺一顆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眉頭緊緊擰成死結。
離開了中國境地,那麼城隊處境隻會更加艱難。
電話那頭傳來令人絕望的消息:“船上大概率配備了強力信號乾擾設備,我們這邊所有通訊嘗試毫無回應,全部失敗了!”
蔣峰的心猛地一沉,恰似墜入了無底的冰窖。
就在這萬分焦急的時刻,身後冷不丁傳來沈翊的聲音,那聲音裡裹挾著無儘的焦急與不容置疑:“蔣峰,為什麼瞞著我?杜城到底在哪裡,在做什麼?”
蔣峰渾身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瞬間僵住,緩緩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沈翊那張滿是焦急神色的臉龐。
我擦,沈老師怎麼在這裡……
“沈老師,我……”蔣峰想要解釋,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不知從何說起。
沈翊心急如焚,幾步上前,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他目光如炬,緊緊鎖住蔣峰,言辭懇切:“彆再隱瞞了,我有權知道這一切!你覺得瞞著我,真的是為我好嗎?”
蔣峰長歎一口氣,胸腔裡滿是無奈與糾結,他知道,紙終究包不住火,再也瞞不住了。
“城隊已經登上了那艘走私船,正準備離境。他出發前,特意千叮嚀萬囑咐,無論碰上什麼情況,他都不想讓你涉險。”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就他一個人在那艘船上?”沈翊那眼神仿佛要將蔣峰看穿。
一個偌大的總局,就讓杜城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麵對這麼多未知的風險?
雖然杜城的實力很強,但是總歸是雙拳難敵四手,真正有危險了,誰又能夠保證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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