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艘搖搖晃晃駛向未知的走私船上,杜城的心始終懸在嗓子眼。
自從發出那條關鍵信息後,他愈發謹慎,每一個舉動都小心翼翼,生怕露出一絲破綻。
現在,船隻已經慢慢開向緬北地區。
他必須要萬分小心,起碼在進入他們總部之前,他不能夠暴露。
也不知道沈翊怎麼樣了……
好久沒有和他打電話了……
他那麼聰明,估計蔣峰瞞不了多久。
蔣峰:城隊我對不起你!
隨著船隻逐漸遠離海岸線,海上的風浪也越發洶湧。
,木姐站在船頭,衣袂在狂風中獵獵作響,眼神卻始終透著令人膽寒的警覺與謹慎。
“通知下去,全員戒備。這鬼天氣,彆讓條子趁機混上船。”木姐頭也不回,聲音卻清晰地傳到每個手下耳中。身旁的親信趕忙領命,通過對講機將命令傳達給船上的每一處角落。
木姐緩緩轉身,銳利的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甲板上的眾人,最終定格在杜城身上。杜城心中一緊,卻強裝鎮定,繼續佯裝在角落整理貨物。
“你,過來。”木姐的聲音冷不丁響起。杜城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慌亂,快步走到木姐麵前,擠出一絲討好的笑:“木姐,您吩咐。”
木姐圍著杜城踱步,目光上下打量,像是要將他看穿:“看你這一路,還算老實。但在我這兒,老實人不一定就能活下去,聰明人才能走得長遠。”杜城忙不迭點頭:“木姐,我懂,我都懂。您指哪,我打哪。”
“哼,最好是。”木姐停下腳步,突然話鋒一轉,“我剛接到消息,附近海域有幾艘不明船隻在徘徊。你說,會不會是警察盯上咱們了?”
杜城心裡“咯噔”一下。
怎麼可能,他才剛傳遞出消息,就被發現了?
看來這個木姐,對這邊的情形了如指掌,才會這麼快發現異常。
但多年的刑偵經驗讓杜城迅速鎮定下來,臉上堆起更為惶恐的神情,“木姐,不會吧!這海上往來船隻多,也許隻是普通商船路過。”
杜城一邊說著,一邊暗自觀察木姐的反應,試圖從她細微的表情變化中判斷虛實。
木姐並未立刻回應,她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將杜城融化。
許久,才冷哼一聲:“商船?在這敏感海域,又是這種鬼天氣,商船吃飽了撐的往這跑?”
木姐轉身走向欄杆,眺望遠方,海麵上波濤洶湧,灰暗的雲層壓得極低,似乎要將一切吞噬。
“不管是不是警察,都不能掉以輕心。”木姐再次開口,聲音在狂風中有些飄忽,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狠厲。
“老三,把所有通訊設備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異常信號。”
“收到!”老三領命後,帶著幾個手下匆匆奔向通訊室。
麵上卻裝出驚訝又害怕的樣子:“不會吧,木姐,咱們這麼小心,怎麼會被發現呢?”
木姐沒接話,而是猛地提高音量,對著周圍的手下喊道:“都給我聽好了,一旦發現可疑情況,不用請示,直接開槍!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是!”手下們紛紛應諾,眼神中透著凶狠。
這群警察,竟然敢來,那到時候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木姐又看向杜城,“你跟我來。”
杜城心跳陡然加快,卻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兩人來到一間密室,木姐隨手關上厚重的門,屋內燈光昏暗,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小子,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木姐緩緩開口,聲音如同從地獄傳來,“要是真有警察,你最好祈禱和你沒關係。”
杜城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卻強裝鎮定,“木姐,我對您忠心耿耿,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木姐死死地盯著杜城,好似要將他的靈魂看穿。時間在這壓抑的密室中仿佛凝固,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杜城的心跳如雷,卻竭力保持著臉上那副誠惶誠恐的神情,不敢有絲毫懈怠。
突然,木姐臉上緊繃的線條微微一鬆,她轉過身,緩緩走向牆邊的櫃子,從裡麵拿出一瓶酒和兩隻杯子。
“啪”的一聲,瓶塞被拔開,濃烈的酒香瞬間彌漫在狹小的空間裡。
“希望你說的是真話。”木姐一邊倒酒,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行飯不好吃,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我見過太多背叛的人,他們的下場,你不會想知道。”
她遞過來一杯酒,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
“來,請你喝。”
杜城猶豫了一瞬,接過酒杯,心中暗自警惕,這酒裡會不會下了藥?
但此刻拒絕顯然不是明智之舉,他端起酒杯,微微仰頭,舌尖輕觸酒液,裝作不勝酒力地咳嗽了幾聲,“木姐,我真的是一心跟著您發財,絕無二心。”
木姐輕笑一聲,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隨後重重地把杯子摔在地上,“要是你敢騙我,這就是你的下場!”
她的聲音在密室中回蕩,帶著幾分醉意的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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