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解決了,還直接交了一年的費用。
而交錢的不是彆人,正是付大慶。
養老院的繳費發票記錄上,付大慶是四月十三號交的錢,護工說他待了一個多小時就走了,之後就再也沒來過。
他來的時候,買了很多水果和零食,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至於跟老頭說了些什麼,護工就不知道了。
蔣彪說想問找老頭問話,護工直接說問不了,老頭中風之後就嘴歪眼斜,沒法說話了。
蔣彪堅持說去看一眼,結果果真如此,老頭隻能從喉嚨裡發出咿呀呀的聲音。
這家養老院的條件屬於一般,四個老人一間,進去就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老人味,還混雜著尿騷味。
喬家麗發現,付大慶他爹的床底下,塞著很多包尿布。
雖說生活無法自理的老人用尿布很正常,但唯獨這張床底下的遠比彆人床底下多得多。
一問護工才知道,都是那天付大慶來的時候買的。
吳永成聽喬家麗這麼一說,當即說道:“買這麼多尿布,還交了一年的費用,這個付大慶有重大作案嫌疑啊。”
周奕點點頭:“嗯,這明擺著是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來的跡象,應該是要跑。不對,應該是已經跑了。”
蔣彪說:“我們去過付大慶家裡,但是沒人。吳隊,要不要直接申請個搜查令,去付大慶家裡搜一搜,這家夥肯定有問題。”
“還是先等安遠那邊的確認結果吧,一旦確認死者是李有強,就對付大慶展開全麵調查和搜捕。”
陳嚴說:“還得通知家屬。話說,像這種情況,李有強的母親和老婆孩子,是不是必須得去認屍?”
法律的相關規定他自然學過,但實際情況卻還未碰到過。
吳永成說:“法律本身不強製家屬必須認屍,但認不認的決定權在家屬,我們無權乾涉,告知之後尊重家屬的決定就行。不過,就安遠市那邊給的信息來看,屍體高度腐爛且麵部被故意破壞了,家屬就算去了,恐怕也認不出來,隻會徒增心理負擔。所以回頭確認身份後通知家屬時,你們委婉的提醒下。”
話音剛落,一旁的電話響了。吳永成伸手按下免提:“你好,我是吳永成。”
“吳副支隊,我是潘宏傑。我們法醫比對過了,死者左腿骨頭上的鋼釘,和你們發來的片子上的鋼釘位置,完全一致!死者就是你們宏城的失蹤人員李有強啊。”
果不其然!其實到這通電話之前,三大隊的眾人基本已經認定死者就是李有強了,隻是缺最後這麼一下確定。
吳永成把這邊對李有強和付大慶的調查情況,以及推理方向告訴了潘宏傑。
潘宏傑十分驚訝:“你們這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吧。你們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我們馬上著手調查李有強和付大慶在安遠這邊接觸過一些什麼人。咱們兩邊同步推進,隨時保持溝通。”
“好,既然死者已經確定是李有強了,我們就對死者和付大慶展開進一步調查了。”吳永成說。
“感謝吳副支隊,我這就向局領導彙報這件事。然後前麵您提到的傳銷的線索,我們這邊也篩查一下。”
掛斷電話,吳永成對三人說:“這案子,雖然牽扯到了宏城和安遠兩地。不過李有強的屍體是在安遠發現的,所以根據規定,這案子的主辦是安遠,我們屬於協辦。”
眾人點頭說明白,協辦的意思就是隻要把李有強和付大慶這兩條線查清楚,把線索提供給安遠就行了,至於查真凶的責任在安遠。
“小喬,申請下對付大慶家的搜查令,然後你們倆跟我去付大慶家。”
“明白。”
“周奕,陳嚴,家屬那邊還是你們去通知,記住我前麵說的話。”
“明白。”
“李有強不是正常去外地務工的人,他的死因一定和他去安遠的原因有直接關聯。你們再盤查下他的社會關係,看看他和付大慶是怎麼認識的,有沒有什麼共同的朋友。”
“好的師父。”
周奕和陳嚴再度走進李有強家那條老街的時候,天色開始暗下來,原本就光照不足的老街顯得越發昏暗了。
站在李有強家門口,周奕敲了敲木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
但開門的人並不是牛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