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自內心,控製不住的行動,往往是能直達人心的。
段逐風這人一言一行都循規蹈矩,將君子風範發揚到極致,他哪裡會什麼調情的手段。
便是會,多半也是從江敘那裡學來的。
可眼下這種帶了點隱忍悶騷的方式,江敘可從沒教過他,江某人隻會明騷。
“隻是……”江敘拖長了話音,唇邊笑意加深,“想這樣嗎?”
他又往下掃了一眼。
段逐風的裡衣鬆鬆垮垮,寬鬆的下擺遮蓋住了許多東西。
深夜,兩人又剛洗完澡,還是獨處,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若是不想些什麼,再起些反應,他們怕是要雙雙去看男科了。
江敘蠢蠢欲動,手上剛用了點力氣,就發覺段逐風抓得更用力了。
男人用克製而隱忍的聲音開口:“彆亂動。”
江敘看著他,眨眨眼,嘴上應得乖巧,“哦。”
一隻手是不能動,可他這不是還有一隻手麼。
【貓貓壞笑,貓貓要動壞心思了,嘿嘿。】
【機會是靠自己把握的!握拳jpg】
【我懷疑有人在我臉上碾車輪子,但是沒有證據。跟我們走一趟jpg】
見江敘安分下來,段逐風舒了一口氣,但還沒等這口氣舒完,他的臉色就繃緊了。
隨即抬起另一隻手截住江敘伸下去把握住機會的那隻手,這次不光是額角的青筋跳了。
段逐風盯著江敘,後者耍流氓被抓包了也不心虛,對上他的視線甚至還肆無忌憚地笑。
笑得還很好看……
段逐風定了定心神,現在本來就不太好收場,要是再被江教主的美色所惑,那就完蛋了。
他歎了口氣,無奈道:“很晚了,彆鬨。”
兩隻手都被人抓著,江敘顯得很無辜:“我沒鬨啊,我這是樂於助人,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怪我胡鬨,段大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心裡那點說不出惆悵的情緒被江敘這麼一打岔,消散了許多。
段逐風淺淺勾唇,說:“沒有怪你,這客棧的牆薄得很,不是個好地方。”
他骨子裡仍有些傳統,並不想和江敘的第一夜是在這種草率的地方,況且他還什麼都沒有準備,萬一沒輕沒重地傷到哪裡。
想必江敘是不好意思尋大夫的,到那時不好受的人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