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們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起來,誰都明白這‘不尋常的關係’是怎麼個不尋常法,隻是沒挑明。
江敘輕咳了一聲,提醒道:“涉及到小謝總的事還是不要說了,今天醫院發生的事已經鬨得夠大了。”
“哦對對對!快彆說這個了!小謝總的脾氣誰頂得住啊?”
江敘往病房裡麵瞥了一眼,隨口問道:“許天陽彆的家屬沒來嗎?這孩子的心理狀態不大好,醒來之後沒有家人安慰,心裡又要難受了。”
“誰說不是呢?”先前在手術室待過的護士接話,“許天陽的哥哥聽了手術結果之後就走了,也沒說什麼,許天陽他媽媽……”
護士頓了頓,歎了口氣,繼續道:“跟他媽一比,他哥還算是好的。許天陽搶救的時候,我們第一時間聯係的就是許天陽媽媽,但是她居然說她趕不來,你們猜她在乾什麼?”
“在乾什麼?”
護士說:“在外麵旅遊,她接電話的時候,我還聽到旁邊有個男人在喊她韻韻,雖說旅遊這些都是彆人的自由,但孩子病重成這樣,父母怎麼還有閒心出去旅遊的?這家人真的太複雜了。”
眾人:“……”
就連江敘都跟著沉默了一會。
本來以為許繁星夠心大了,誰能想到他媽比他心更大。
許天陽的病因為謝遠川得到了很好的救治,就無人問津了,說到底也就是個推動主角相遇的工具人存在。
原劇情裡許繁星因為弟弟的病和謝遠川走到一起之後,就很少再出現許天陽的相關劇情。
而最後一次出現,則是死訊。
那個時候劇情進展到許繁星被謝遠川囚禁在小島上,兩人正在虐戀拉扯,卻不想,謝遠川突然收到了來自醫院的壞消息。
情況和現在差不多,也是許天陽因為在醫院太久無人問津,患上了抑鬱症,在病房內自殺了。
江敘找到相關部分仔細閱覽了一番,發現裡麵確實有個沒說清楚的點。
謝遠川那時正一心撲在許繁星身上,煩惱該如何把人留住,回到從前美好的樣子,卻不想關係還沒好起來,突然得知許繁星那麼在意的弟弟,在自己的庇護下出了這麼大了紕漏。
人沒了。
這當即讓謝遠川勃然大怒,焦頭爛額,第一時間下令封鎖消息,不許傳到許繁星的耳朵裡。
另一邊又讓人詳細調查許天陽去世的前因後果。
調查的結果隻用了一通電話告知觀眾,謝遠川聽到對麵說了些什麼,表情逐漸變得凝重,再次吩咐電話那頭的人,不必將這件事告訴許繁星。
當然,這件事最終還是被許繁星知曉了,更因此責怪和憎恨謝遠川,成為結束這段扭曲的囚禁關係的最終導火索,致使許繁星同樣患上心理疾病也和許天陽一樣自殺,終於讓謝遠川悔悟,選擇放手。
江敘無法得知謝遠川那通電話的具內容,但通過翻閱後麵的劇情,在細節之中發現了蛛絲馬跡。
謝遠川對待許繁星母親周成韻的態度冷淡了許多,放走許繁星之後,他還特意去見了周成韻一次,沒有詳細過程。
第一次看這段劇情的時候,江敘以為無非是謝遠川讓周成韻照顧好許繁星,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什麼的。
現在再看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江敘有了些猜測。
謝遠川讓周成韻照顧好患上抑鬱症的許繁星,這是肯定的,但其中還會不會有一份警告呢?
比如警告周成韻,如果不想讓許繁星得知她因為戀愛而忘卻在醫院療養的兒子,也是導致許天陽抑鬱自儘的原因之一,就和那個男人斷掉,再婚更是想都不要想。
一個巴掌的警告過後,就是一個甜棗的安撫。
劇情之中有提到周成韻接收了謝遠川給的錢,用來維持她和許繁星的生活,當然,這些事都是瞞著許繁星進行的。
如果是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到最後,謝遠川對周成韻都冷淡非常了。
周成韻的戀愛對象是誰呢?
能讓她把生病的兒子都拋在腦後的男人,必定不是平庸的存在。
江敘決定在這方麵留意一下。
“滴——”
喇叭聲喚回江敘的思緒,一抬頭就看到一輛高大帥氣的大g停在麵前。
他揚了揚眉,跨步上去拉開車門:“今天怎麼突然開這麼高調的車?”
【寶寶,你以為他那輛邁巴赫就不高調了嗎?】
【隻是從一輛豪車換成另一輛豪車而已,雅迪我們走,這不是我們該待的地方。淚水打濕小雅迪.jpg】
【那咋了,我每天通勤的工具還要十幾億呢?】
【空中懸浮車是吧兄弟?】
【好了不許再說了。小嘴巴閉起來.jpg】
謝遇舟道:“那輛送去保養了,隨便在車庫挑了一輛。”
謝總說的雲淡風輕,好像早晨臨出門前在車庫裡挑選了幾個來回的人不是他一樣。
戀愛中的男人,總是想要在戀人麵前開屏,以此來討戀人的歡心。
哪怕是被一眾好友打上性冷淡標簽的謝遇舟,都不能在這種事上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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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帥。”江敘由衷誇獎,瞥見醫院停車場周遭路人落在大g上的視線,刻意酸道:“也很容易引起公憤,有時候真想跟你們有錢人拚了。”
謝遇舟輕笑一聲,轉動方向盤,“拚什麼?隻要你想,這些也都是你的。”
江敘:“那多不好意思?”
其實麵上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已經伸手去掏謝遇舟的褲子口袋了。
手指剛塞進去,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
謝遇舟覷他一眼,眸色微暗:“乾什麼?昨天摸的還不夠?”
江敘無聲做了個哇哦的口型,嘖嘴搖頭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謝遇舟。”
“哪樣的?”
謝遇舟麵不改色地問,一隻手把控方向盤,另一隻抓住江敘的手直接不鬆了,握在手掌心,不輕不重地摩挲。
憶起被這隻漂亮的手掌握的銷魂片段,不免覺得下腹發熱,食髓知味。
從前他不覺得自己是重欲之人,現在陡然如此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那滋味太好,既有男友在側,為什麼還要吃自己動手的苦?
謝總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廢料的狀態。
人之常情。
“像個色胚。”江敘往下瞥了一眼,任由男人握著他的手了。
“好像是你先伸手的吧?”謝遇舟嘴角噙著笑反問。
江敘泰然自若道:“我隻是伸手拿鑰匙,不是你說,隻要我想,你這些豪車也都能是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