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坐在母親生前最愛的那張藤椅上，手裡捧著本泛黃的日記本。封麵上印著"1998"，是母親大學時的日記。
"今天美玲又來找我了。她說想借我的裙子去參加聯誼，我明明看見她衣櫃裡掛著三條新裙子。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總是這樣"
王飛的手指顫抖起來。同母異父？他從未聽母親提起過。
"媽媽臨終前說"照看美玲的孩子"，原來是因為這個"他喃喃自語，繼續往下讀。
"1998年4月15日
陳明今天約我去圖書館，美玲非要跟著。她穿著我的白裙子，塗著我的口紅，像個精致的洋娃娃。陳明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追著她"
"1998年5月20日
陳明說對不起，他說他控製不住自己。我看著美玲挽著他的手臂，笑得那麼甜。媽媽說讓我讓著妹妹，因為她從小沒有爸爸"
淚水模糊了字跡。王飛想起母親生前總是對姨媽格外寬容，原來背後藏著這樣的故事。
【表妹的發現】
張曉婷蹲在衣櫃前，手裡攥著一瓶孕期維生素。這是她在整理母親衣物時發現的，生產日期是三個月前。
"媽不是說自己不能懷孕嗎？"她記得去年母親做子宮肌瘤手術時說過的話。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母親的。張曉婷猶豫了一下，輸入自己的生日——密碼錯誤。她又試了試父親的生日，還是不對。最後她輸入了姨父王建國的生日，屏幕解鎖了。
微信置頂的對話框讓她的心沉到穀底。最新一條消息是十分鐘前："建國，醫生說寶寶很健康，你什麼時候來陪我產檢？"
張曉婷的手指在發抖。她往上翻看聊天記錄，滿屏的曖昧對話和親密照片讓她作嘔。最讓她震驚的是，母親竟然在姨媽懷孕期間，多次以照顧姐姐為由出入王家。
"所以媽媽是故意"她捂住嘴，想起母親總是找借口帶她去王家，還特意讓她住在王飛的房間。
【兄妹對峙】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張曉婷衝進王飛的房間，把手機摔在他麵前。
王飛看著屏幕上的聊天記錄，臉色陰沉："你偷看阿姨的手機？"
"不然呢？等著你們全家繼續騙我嗎？"張曉婷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媽和你爸他們"
"你媽搶走我爸，就像當年搶走我媽的初戀一樣。"王飛冷笑，"這是你們張家的傳統嗎？"
張曉婷愣住了："你說什麼？"
王飛把日記本遞給她："自己看吧。你媽和我媽是同母異父的姐妹，你媽從小就喜歡搶姐姐的東西。"
張曉婷顫抖著翻開日記，淚水一滴一滴砸在泛黃的紙頁上。她想起母親總是對姨媽格外殷勤，原來不是因為姐妹情深，而是愧疚。
"所以"她抬起頭，"我媽是故意接近你爸的？"
"不止如此。"王飛從抽屜裡拿出一疊照片，"這是我請私家偵探拍的。你媽利用你爸的關係，幫好幾個開發商拿地，從中收取巨額回扣。"
照片上，張美玲和幾個地產商在高級會所推杯換盞，其中一張還能看到王建國醉倒在沙發上。
"你爸知道嗎？"張曉婷的聲音發抖。
"知道又怎樣？"王飛苦笑，"他現在被套牢了，根本脫不了身。"
【父女對峙】
"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張曉婷把孕期維生素摔在茶幾上。
張美玲臉色一變："你翻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