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嫣感受劉禮灼人的目光如實質般落在她發燙的耳尖,繡著並蒂蓮的裙裾被指尖絞出深深褶皺,連鬢邊顫巍巍的珍珠步搖都在泄露她的慌亂。
她死死盯著鞋尖綴著的流蘇,卻總忍不住想起昨夜偷窺見的那幕——母親的紗帳半掩,搖曳的燭火將兩道交疊的身影投在綃紗上。此刻那人清朗的氣息近在咫尺,竟比記憶裡表哥溫雅的笑更教人慌亂,心口像是藏了隻撲棱的蝴蝶,震得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王夫人,我已將曼陀山莊的陣法布置好,這是操控陣法的令牌,這玉簡有操作方法!”
劉禮屈指一彈,玄鐵令牌在茶案上劃出冷冽弧光,緊接著取出溫潤玉簡,指尖凝起一縷幽藍神念,轉瞬便將其烙印其中。玉簡表麵泛起細密紋路,似是承載了諸多隱秘。
“恩,我知道了!”李青蘿放下茶杯,語氣平淡的應答!
劉禮望著李青蘿眉眼間凝著的薄霜,茶案上升騰的熱氣氤氳了她冷淡的麵容,隻能道:“我會離開曼陀山莊些日子,待回來之日,再與夫人述說些事!”
李青蘿抬眼看著劉禮,見他神情淡然,隻得呼出一口氣,語氣平淡道:“那就不多留劉公子了!”
從曼陀山莊離開,劉禮來到臨安城,找了間酒樓坐下!
“聽說常盟主修為突破元嬰境了,如今能飛天遁地,儘顯大神通,可做仙人般的存在!”
“是啊,我們修煉的功法,都是從修仙盟傳出,如今修仙盟更是被朝廷封為國教,連官家都在修仙盟修煉!”
知曉東土並沒有什麼神魔作祟,劉禮就想去中土,將木族與孫雪接回主世界!
“先去南嶺瞧瞧,看是否有通往中土的路!”
劉禮很快來到羊城,青石板路在腳下蜿蜒,劉禮望著竹院牆頭探出的新筍,忽覺喉間發緊。晨風卷著竹葉掠過他手背,涼意裡裹著若有若無的龍腦香——與那年春夜如出一轍。斑駁竹影在灰牆上搖曳,恍惚間竟與記憶重疊,刀白鳳半褪的紅衣、鬢邊散落的珍珠,還有她眼角未拭的淚,都隨著竹院門扉“吱呀“輕響,潮水般漫上心頭。
劉禮發現有人住在裡麵,神識掃過,發現是兩位熟人,正是甘寶寶與段正淳!
“段郎,你都不愛人家了,每次都那麼匆忙!”她呢喃著轉身,寢衣領口又滑落幾分,大片如雪的肌膚毫無保留地展露,肩頸處的弧度優美得如同天鵝,胸前溝壑若隱若現,與纖細腰肢形成強烈反差,美得令人屏息。燭火忽明忽暗,將她豐腴而不失柔美的身段映在紗帳之上,朦朧間更添幾分撩人風情。
“我還要回去處理政事,可不能在這裡久待,我的寶寶,下次朕再好好疼愛你!”段正淳穿戴整齊,上前抱住甘寶寶,在她額頭親吻一口!
“誒,想我段正淳縱橫花場多年,,也不知道寶寶奪走芳心,讓我無法拿捏她了!”
甘寶寶看著段正淳走出房間,興奮的眼神也黯淡許多,五年來,她與段正淳都是草草了事!
“都怪那個混蛋!”
甘寶寶將絲帕狠狠攥成團,腕間玉鐲撞在妝奩上發出刺耳脆響。她跌坐在軟墊裡,睫毛劇烈顫動著,那個雨夜的記憶如毒蛇般纏上心頭——男人強勢的氣息裹著雪鬆冷香將她籠罩,骨節分明的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明明是溫柔的親吻,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掠奪感。
她蜷縮起身子,指甲掐進掌心,耳畔似又響起自己破碎的求饒。當時那人低啞的輕笑擦過耳畔,帶著蠱惑人心的魔性,輕易就將她所有堅持碾成齏粉。
“劉郎……”
紅燭搖曳,甘寶寶嬌軀輕顫,迷離間脫口而出,聲音裡帶著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繾綣。
“寶寶姐姐,看來你是想念我多年!”
玄色外袍在夜風裡獵獵作響,露出勁裝下流暢的肌肉線條,他伸手虛扶她肩頭,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料傳來。
紗帳內的低語如蝶翼輕顫,劉禮屏息立在月光與陰影交界處。甘寶寶蜷在錦衾裡的身影微微發顫,呢喃聲裹著夢囈般的繾綣,在靜謐的室內蕩開漣漪。他本以為推門聲會驚破這場幽夢,卻見她睫毛輕顫,指尖無意識揪著繡枕,顯然已沉溺在虛幻的思緒中。
“寶寶姐姐!”
一聲驚呼刺破凝滯的空氣,甘寶寶猛地睜開眼,卻撞進一片帶著沉木香的溫熱。劉禮有力的臂膀穩穩托住她發軟的身軀,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寢衣滲入肌膚。她尚帶著迷茫的杏眼驟然睜大,方才沉溺的幻夢與眼前真實的麵容轟然重疊,驚得嬌軀止不住地輕顫。
“看來寶寶姐姐,多年都在苦尋弟弟我呢!”劉禮喉間溢出低笑,手臂驟然收緊,將綿軟的身軀更緊地箍入懷中。甘寶寶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驚得輕呼,溫熱吐息拂過頸側,她才驚覺兩人間近乎貼實的距離——對方胸膛下的心跳震得她發顫,掌心滾燙的溫度透過衣料灼燒著腰間肌膚。
“混蛋,你放開我!”甘寶寶雙頰漲得通紅,指甲徒勞地抓撓著劉禮鐵鑄般的手臂。可她發軟的雙腿根本使不上力,整個人反而順著對方胸膛滑下,無意間的廝磨讓呼吸都灼熱起來。劉禮垂眸看著她淩亂的鬢發下泛紅的耳尖,箍在她腰間的手掌微微收緊,將那綿軟的身軀又壓近幾分。
劉禮掌心貼著青磚的冰涼突然化作柔軟,轉身時正撞見甘寶寶慌亂躲閃的目光。月光漫過她緋紅的臉頰,映得耳垂上的珍珠墜子微微發顫。
當帶著薄繭的指尖輕輕托起她的下頜,溫熱的呼吸拂過唇畔,記憶與現實轟然重疊,所有的抗拒都化作一聲帶著鼻音的歎息消散在風裡。
竹院的夜風裹著青竹清香穿堂而過,雕花床榻發出細微的吱呀輕響,驚飛了簷角棲著的夜雀。甘寶寶垂落的發絲掃過劉禮汗濕的額角,燭光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搖曳在素白帳幔上。她撐在對方胸膛的指尖微微發顫,借著月光看清他眼底翻湧的熾熱,恍惚間仿佛墜入了記憶深處那片熾熱的火海。
窗外竹影婆娑,似在訴說著被時光掩埋的眷戀。甘寶寶輕喘著調整不穩的重心,腰間突然傳來的有力支撐讓她心頭一顫。四目相對時,所有未說出口的思念與怨懟,都化作帳中纏綿的氣息,在搖曳的燭火裡暈染成一片朦朧
“你混蛋,我才不……”
“哪有,是你逼我的……”
夜風卷著殘燭氣息掠過紗帳,將斷斷續續的對話揉碎。時而傳來衣物摩擦的窸窣,時而響起壓抑的抽氣聲,分不清是未愈的委屈,還是重逢的酸澀。
窗欞外雀鳥啁啾,晨光漫過劉禮染著薄汗的側臉。他望著懷中昏睡的甘寶寶,指尖輕輕拂過她泛著潮紅的麵頰,昨夜激烈的爭執與和解仿佛還在耳畔回響。
晨光透過窗欞灑在甘寶寶暈紅的臉頰上,劉禮凝視著她熟睡的容顏,取出一隻古樸的儲物手鐲,放在桌子上。
最後深深看了眼榻上的人兒,他轉身時帶起的風掀起紗帳一角,將離彆的身影與初升的朝陽一同揉碎在竹影斑駁的庭院裡。
他神識蔓延,在尋找著進入木界的傳送陣,隻是一天下來,都沒有發現有傳送陣存在的痕跡!
他不由得有些氣餒,看來木界傳送出來的陣法,也是單向傳送,是要回到中土南嶺,再從世界樹殘枝進入木界!
回到竹院,甘寶寶起身時,月白紗裙曳地掃過青磚,腰間鵝黃宮絛隨動作輕揚,將纖細腰肢襯得不足一握。她抬手撥弄雲鬢,廣袖滑落半寸,露出藕節似的小臂,腕間儲物鐲在晨光中泛著溫潤光澤,更顯肌膚勝雪。